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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愤然离家出走到了隔壁安室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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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离家出走的选项并不只有安室透。

    松田阵平,伊达航,福泽谕吉,国木田独步,太宰治,再不者武装侦探社的宿舍,或者直接回天国,但这不是近嘛!

    安室透哭笑不得的领着桑回家,暗自认为米花町之所以是自己中奖,主要原因是松田与班长都有了对象与家室,而他是单身,家里只有狗。

    哈罗:“汪汪汪——汪?”

    “哈罗哈罗哈罗哟,好久不见,你又换新的蓬松剂了呀?”

    桑揉着又开始小小眼睛大大问号的哈罗,顺便把安室透之前拜托的情报,一个装满录音文件的熊猫u盘交给了他。

    对,录音文件,原声原件,亲自录音——他看上去像是会辛苦做笔录的人吗?那必然不可能。

    安室透接过u盘真心诚意的道谢,就没了下一步动作。

    安室透:然后呢?

    桑:?

    桑奇怪的抬头,按他对安室透的理解,这位公安此刻应是立刻就拿出电脑检查一遍U盘里的文件,保存,上锁,销毁U盘原件,而不是傻站在这里,对着他搞怪似的挤眉弄眼。

    “你没有什么想嘱咐我的了?”

    安室透暗示的眨眼睛。

    桑想了想,还真有:“U盘记得还我,这可是我特意定制的胖达款。”

    安室透:“……哦。”

    我看上去像是会独吞U盘的人吗?你还别说,这U盘真可爱。

    “你难道没有忘记什么想对我说的了吗?”

    公安头子不死心的追问。桑原本在给哈罗顺毛,熟练的挠着狗狗下巴,小白狗哼哼唧唧舒服的眯起眼睛不停甩尾巴——安室透的追问让他迟疑的停下动作,哈罗张开眼‘嗷呜’一声,两个白毛露出同出一辙的茫然不解。

    桑严肃的沉思:安室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不满意这份资料?

    哈罗严肃的沉思:为什么他停下来了?他不满意我的可爱?

    面对安室透带着鼓舞的视线,桑下意识捏着哈罗的耳朵,试探:“……我饿了,快去做饭?”

    “……我不是做饭的厨子。”

    安室透顿时感觉自己的一腔真情都喂了狗,黑着脸直接伸手:“别浪费时间了,给我赤井秀一的情报。”

    “没有。”

    桑回答的斩钉截铁,且完全不气弱,相反还反过来指责他:“身为公安,你察言观色的本领难道看不出我不主动说其实就表明了地狱也没有他的情报吗?居然还要挑明,太差劲了安室,你就是这样做公安的吗!”

    “——你对我怎么做公安有意见吗?”

    左眼写着【你敢说是】右眼写着【你就完了】,安室透微笑着,威胁起人一点也不含糊:“切合实际一点,不要因为自己的人际就对公安产生过高期望,像江户川先生那样的侦探只有一位,像江户川前辈那样的刑警也只有一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安。”

    “谁说普通我都会信,但唯独你这个大猩猩说的普通我一点也不信。”

    “……喂,你就这样当着别人面直接说坏话吗?称呼别人是大猩猩也太失礼了吧。”

    “生气了吗?生气了哈罗借你抱,快点恢复心情然后去做饭,我饿了。”

    “如果我没记错哈罗本来就是我的狗,哪里来的借一说……”

    安室透抱着哈罗没由来的有些气闷:“你真的把我当做公安或者一个组织成员,而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厨子?”

    “你有求于我——不是吗?”

    笑眯眯拍了拍安室透结实的小臂,桑绕过这个公安头子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安室,晚上我想吃厚蛋烧。”

    安室透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认输的垮下肩膀,老老实实去准备了两人份晚餐。

    归根到底——

    “混蛋FBI,可真会躲啊!”

    恶狠狠切着洋葱,陷入阴影的波本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好像假想了刀下是谁的骨头,在剁碎泄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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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轰鸣着从天空降落,波鲁那雷夫神色沉重着踏上了霓虹的土地。

    “我还没攒够豪华邮轮的旅游费。”他背着自己陈旧的行李袋,严肃对接他的少年说。

    “我当然知道。”桑·卡普环着手臂一脸高贵:“难道除了追你实践承诺我就不能找你玩了吗?”

    “真的只是找我玩?”波鲁那雷夫神态严肃的确认。

    “真的只是找你玩。”桑·卡普咬字清晰的确定。

    白发骑士立刻欢欣鼓舞的松开了紧绷的肩膀。

    “早说嘛!我以为你要我还钱还紧张了一路,都没有好好吃飞机上的飞机餐~我们现在去哪里玩?我和你说这次我坐的航班空姐超级漂亮,她还给了我霓虹旅游手册——花京院和承太郎呢?他们没来吗?”

    他左右看看,嚷嚷:“居然没来接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哦,那个啊,我没通知他们来着。”

    “诶?”

    波鲁那雷夫豆豆眼:“你没通知他们,也就是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你要来。”

    为什么?

    波鲁那雷夫低着头与桑大眼瞪小眼,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转而一想,花京院和承太郎不知道他要来耶,不是正方便他偷偷做些什么吗?鲤阳恐怕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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