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产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出身教坊，更是当年教坊里数一数二的人才，你们的天分更是好的让人羡慕。这支舞我已经连着跳了两次，相信凭借大家的能力，都已经把舞步烂熟于心了，现在就请各位跟着节奏跳一下，让我也长长见识。”婉君的话里，一半是恭维，一半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刚开始舞姬们听到婉君夸奖自己，各个都沾沾自喜，以为她是认了怂。可是当她们听到婉君说要让自己跳一次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婉君从舞台上拿起一根教鞭，这是她在舞姬换衣服的时候叫人送来的。 “来吧，各位，验收成果的时候到了。”婉君手里拿着鞭子，打量着身边的舞姬。 她们看到婉君的样子，觉得这次碰到了硬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乱跳。 婉君早都料到结局会是这样，倒也没有发火，只是用教鞭把每个舞姬都打了。 教鞭打在身上很痛，舞姬们白皙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红红的血痕。 “唉，上来就动手打人。”一个舞姬被打了，但是心里很不痛快，自己小声抱怨。 屋子里的舞姬没有一个逃过了婉君的打，都尝到了教鞭的滋味，也明白了婉君说玩真的。 “婉君姑娘，我们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婉君姑娘，你再示范一下吧，我们认真学习，真的，我们真的认真学习。”一群舞姬跪在地上认错。 婉君见她们的态度很诚恳，觉得如果自己再打他们，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那我再示范一下，你们都认真的看着啊。”婉君再次上台，重复舞蹈的动作。这次婉君安排奏乐的宫女放慢节奏，每个动作都展示的很到位。 舞姬们的悟性确实都很高，认真观看了一次动作，就学的七七八八了。 婉君见众人都再认真学习，这次虽然说有很多动作都做的不到位，但是婉君也没有再责罚她们。 婉君挨个儿指导了一下，又带领大家合着音乐跳了几次，觉得差不多了，就放她们去休息了。 舞姬们见婉君这么快就让自己去休息，每个人心里都很感激，也都有些后悔，刚开始欺负她，她们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在宴会上好好表现，不能给婉君丢人。 晚饭的时候，婉君领着舞姬们上台。她们的腿脚有的被打肿了，走起路来看着有些怪异。 皇上看着她们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着婉君真的用一下午时间就把她们都*好了，觉得很开心。 皇帝的心情不错，坐在主位上吃着葡萄，看着有婉君在台上领着舞姬行礼。 “皇儿，你赢了。”皇帝笑着，扔给公主一对金镯子，公主也没有客气，笑着收下了。 一曲结束，婉君也起身准备离开。 “婉君姑娘啊，别走了，留下一起参加宴会吧。”皇帝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是父亲在跟自己的女儿对话。 婉君也没有推辞，在公主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婉君，你真是太棒了。”公主一把拉住婉君的手，跟婉君聊天。 皇帝看着两个姑娘聊的热闹，公主也没有心情搭理自己这个老头子，索性就自己吃葡萄。 宴会很热闹，几个王爷轮流向皇帝敬酒，皇帝倒也没有拒绝，认认真真喝完每一滴酒。 “皇上，今天公主的师父进宫，让我们一睹婉君姑娘的风采。公主能得到婉君姑娘这样的良师，不仅是公主之福，更是圣上的福气啊。臣妾今天敬皇上一杯。”柳妃起身，敬皇帝一杯酒，之后自己先干为敬。 “好！好！好！这杯酒朕得喝！”皇帝看到柳妃对婉君的敌意消了，心里很是欣慰，很开心的喝下柳妃敬的酒。 “婉君妹妹，本宫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妹妹不要跟姐姐一般见识。”柳妃起身，对着婉君也敬了一杯。 “柳妃娘娘，妹妹以后还要仰仗姐姐多多指教。”婉君心里虽然狐疑，但是在宴会上也不能拂了柳妃的面子，只能选择喝下柳妃敬的酒，顺便给柳妃一个台阶下。 皇帝看着婉君不仅才华横溢，而且顾大局，识大体，心胸宽广，更是对女儿的这个朋友刮目相看。 宴会进行的很和谐，一群人一边欣赏着音乐舞蹈，一边吃吃喝喝，倒也过得很潇洒快活。 宴会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举行宴会的大厅。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柳妃看着太监的样子，想着自己办的事情八成是已经成功了。 “回皇上，娘娘，淑妃早产了！”太监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刚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皇上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早产了！您快点过去吧！”太监在地上磕了个头，诚惶诚恐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天她还好好的……”皇帝有点不敢相信太监说的是真的，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皇帝也顾不得什么宴会，起身离开，直接奔着淑妃的寝宫跑去。大家也紧随其后，没有一个人敢回去。 淑妃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了血色，瘦小的身体躺在床上，就像一片秋天的落叶，枯萎，凄凉。 “你们怎么回事？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们好好照顾淑妃，你们是怎么照顾的！”皇帝震怒，宽大的衣袖在桌子上扫了一下，所有的茶壶茶具瞬间落在地上，变成了不值钱的碎瓷片。 寝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你们都别在这里跪着了，赶紧去请太医！一个个傻跪着，还能让我的爱妃和孩子脱险吗？”皇帝虽然愤怒，但是理智还没有被摧毁，没有把火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一屋子的人都回过神来，各自忙碌起来。这次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皇帝发这么大的火，皇上向来温和，对待下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如今淑妃出了问题，皇帝才第一次冲着下人发火。 临时被招进宫的太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顾不上喘口气，就赶紧跑到淑妃的房间，替淑妃诊脉。 一群人守在门口，也不知道屋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干着急。 淑妃的肚子很痛，就好像有一把刀在肚子里绞来绞去，身体也扭曲成一团，样子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娘娘，娘娘，微臣这就替您诊脉。”太医尝试安抚着淑妃的情绪，但是她实在是太痛了，很难配合太医。 太医看着淑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事情恐怕是要坏了，赶紧叫人去熬安胎药。 守在门口的下人赶紧去抓药熬药，忙的不可开交。 药终于熬好了，皇帝也不顾周围人的反对，径直冲向贵妃的窗前，一口一口喂贵妃喝药。 “爱妃，听话，把药吃了。朕知道苦，但是为了孩子，乖乖吃药啊。”皇上哄着淑妃吃药，就像在哄孩子。 太医们也没有闲着，趁着皇帝喂贵妃吃药的功夫，开始紧张的施针。很痛，淑妃的身体在挣扎着，皇帝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好让太医治疗。 太医们也很紧张，他们知道今晚的任务很艰巨，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 “好痛，皇上，臣妾好痛，真的好痛。”淑妃的声音很微弱，气若游丝。 皇帝安抚着怀里的女人，太起头，却发现太医们都跪在地上，目光呆滞。 血，好多血，鲜红的血液从淑妃白皙的大腿上滑落，留下一道道刺眼的血痕。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微臣罪该万死，没有保住龙种。”太医们都慌了，一个个磕头谢罪。亲眼看着一个小生命的流逝，太医们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皇帝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脑袋顺着自己的肩膀滑落，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淑妃折腾了一夜，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太医！太医！赶紧救她！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朕都要你们救她！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医院集体提头来见！”皇帝这次彻底愤怒了，一拳锤下去，砸碎一只葯碗。 太医们赶紧忙碌起来，想方设法唤醒昏睡中的淑妃。皇帝知道自己就算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离开，去彻查此事。 一群人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接受皇帝的盘问。 “回皇上的话，今天娘娘的饮食同往日一样，都是按照太医院给的方子做的药膳，给娘娘食用之前，提前检验过，没有问题的。”负责淑妃饮食的宫女说。 “皇上，今日奴婢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柳妃娘娘，两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淑妃娘娘就回宫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个宫女回答道。 “皇上，奴婢，奴婢下午去花园折花，看到一个身穿绿色衣裙姑娘不小心撞到了娘娘。”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颤抖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