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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佬啊,你刚才的语气……”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倒霉小弟弱弱地开口。 “分手肯定要干净利落的,女人都很会缠人,不给她个说法能缠着你没完没了。倒不如像我这样,骂她一顿骂得她主动让我们滚。”乌鸦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育道。 教育完了小弟,乌鸦从地上站起来:“别再看我了,一会就要跟上面的大佬上船了,赶紧动身吧。” 乌鸦带着小弟去到码头的时候,双方社团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不需要多少语言,该打的时候,自然就会开打。 对面的洪兴以打仔出名,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也占不了多少优势。随着船上响起的一声枪响,战斗陷入白热化的阶段。 对面领头的人正是洪兴里人称“大佬B”的老家伙,人挺老心却还不老,抄着砍刀就接连砍翻了好几人。 看到老家伙有点脱力了,乌鸦就阴恻恻地缓缓向他凑近,等到靠近了大佬B,用尽全力就要挥刀—— 手里的西瓜刀突然被人用氧气瓶挡住,乌鸦又惊又怒地看着这个从水里冒出来的人,湿漉漉的样子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是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可能是曾经在哪里跟他互砍过。 “搞定了!”那个湿漉漉的人冲大佬B喊了一声。 大佬B闻言,顿时做起手势,招呼洪兴的人准备离开。 洪兴转攻为守,杀红了眼的东星人哪里能放过此等好机会,气势汹汹地追着洪兴人砍。有些地位相对高一些的,甚至还拿出了一些粗制滥造的枪去追杀洪兴的人。 旁边停泊在码头的大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原地爆..炸。 火光冲天中,跳到水里游上岸的唯一一个大佬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只一味气急败坏地大喊着要砍死洪兴那群冚家铲。 大佬的枪总比小弟们的要高级好用,一枪就打中了对面洪兴大佬B的肩膀。 想要补刀的几枪统统被那个偷偷潜入他们大船放炸..药的湿漉漉的人用身体挡下,看到大佬B一脸悲痛地拖着那个绝对活不了的挡枪人往远处跑,东星大佬渐渐露出了一个残忍又嘲讽的笑容。 义气是什么? 义气就是死路一条! 出来混,讲什么义气? 他们东星就从来不讲义气,谁有权有钱,谁说话! 随手拽过一个小弟为自己挡住了洪兴人的反击,东星大佬拖着伤残的身体躲到了小弟们的后方。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手下的小弟就被砍倒了不少。乌鸦都没来得及伤心,就看到了平日里最喜欢拍自己马屁的小弟,被他曾经仰慕着的高级大佬拖去当了挡枪的人肉盾牌。 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脚上还是那双臭烘烘的、断了一根带子的旧凉鞋。 “大佬,最近吃饭花的太多了,鞋子破了都没钱换……” “你大佬我还穿着草鞋呢,你就想买新鞋,下辈子吧!” “大佬!救我啊!” 没能顾得上伤感,最后剩下的两个小弟又被砍倒了一个。 只是,他不是被敌人砍倒的。 而是因为挡住了后面其他“兄弟”逃跑的路,被他们乱刀砍倒在地,好挤开一条路,躲避洪兴人的子..弹。 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这边的大佬和兄弟为了逃跑对自己人下狠手,乌鸦握着西瓜刀,再次茫然地看向对面。 对面的大佬B依旧拖着为他挡枪的兄弟逃跑,其他人也会下意识地会去掩护他们。 跟错了大佬,就是这个下场吧。 自己这边黑暗无比,对方却带着刀光血影的光明,炫目得让他有点晕眩。 不,不是刀光,而是一道远光灯的光芒,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穿过对面的洪兴人,来到乌鸦的面前。 红色的跑车停在自己面前打开了后车门,驾驶座上的人,却正是那个围裙都没时间脱下来的丑八怪四眼……眼镜没带。 漏口妹! “上车!”吕竹招呼了一声,看到乌鸦拖着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倒霉小弟扑倒在后座之后,便启动了车子呼啸而去。 半路上,乌鸦接到了消息,说是东星的帮主骆驼让参加了码头大战还活着的人,去另一个小码头。并且说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船,让他们坐船离开香江避风头。 一路把两人送到了消息所说的码头上,因为来得最早再加上已经接近凌晨时分,所以码头上静悄悄的,除了开船的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就再无其他人。 停好了车,吕竹就和乌鸦一起扶着那个曾经被清洁大婶整治了一番,从而获得狗屎运成功成为乌鸦手下唯一存活小弟的那个倒霉小弟上了船。 趁着船还没开动,乌鸦看向了她,叹了一口气:“别跟着我们了,你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对你才好。” 话音未落,吕竹已经干脆利落地一个大跨步就跳回了岸上:谁要跟你们走。 “阿嫂……”那个倒霉小弟低低地叫了一声。 “我不是,你们阿嫂。”吕竹回过头来,认真地说道。 “我有大好,前途。你们这些,古惑仔,配不上我。”看到船上两人的脸色为之一变,吕竹更是毫不留情地继续补充说道:“你在演戏,我就不能,演了?” 海风把女孩的头发都吹到了脑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船上灯光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开得很少很暗的原因,眼前所有的东西,都过于朦胧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