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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宥言心情愉悦地弯着大眼睛,笑眯眯的:“是这样嘛,你确定!?” 老吴脑海中一根最脆弱的神经瞬间被拉紧,他双膝一软,差点跪下,急忙弯腰解释:“这号原先是一个情感咨询号,我瞧着便宜,便买下来了。” 就在此时,烟灰缸上的黑甲虫触须忽然剧烈抖动起来。 得!来生意了! 从宥言眯了眯眼睛,视线转向黑麻麻的密林,“老吴,录起来,记得把我拍得帅气一些。” 每次听见主人云淡风轻的望向前方,前方注定会出现死人。 老吴自己就是由受害者变成贴身小厮的人,闻言后,立刻兴奋起来,那是一种见证别人受罪吃亏的阴暗心理在作祟。 从宥言华丽地转了一个圆圈,再仙风道骨的一拂袍袖,掩盖住黑甲虫飞出的影子,口中吹响口哨,喝道:“去!” 青铜色的烟灰缸里,迅速闪出三四道细小的黑影,直奔密林而去。 原本平静无波的墨色里,忽地卷起一蓬灰,紧接着一个人影,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双臂不断挥舞,像在驱赶着什么蚊虫毒蜂。 月光下,可以看见那人的半张脸已经全部被毁掉了,就像融化后的雪糕,布满了红色的绽开的浆果,犹如地狱中的彼岸花一般,纤细且鲜艳的在晚风中跳跃不休。 来人裹在一件不透光的黑衣里,抬眼一见山间小道上负手而立的古装男子,歪斜的嘴角噙住一抹坏笑,手脚齐动,直向从宥言这里踢来。 原先的老吴成天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算一个狠人,也被这样的罗刹样貌吓住了。不过手脚还算稳妥,他猫腰躲在从宥言身后,尽职尽责的录像,嘴里继续解说现场。 “观众老爷们,我发誓,这绝壁不是事先彩排好了,这是真实的案发现场啊,您马上就能亲眼看见神医大大是如何制敌的画面了,若您瞧着过瘾,记得点赞三连啊。” 同时,老吴头顶上,则响起毫不掩饰,略带夸张的笑声三连击:“哈哈哈~!” 从宥言并起剑指,朝前方一点,森然冷笑:“呔!吾乃药谷毒圣从宥言,汝乃何方鼠辈,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而脚下的老吴,惊到冒出一脸的小数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埋头继续录像。 对面的黑衣人,双手低垂,指尖棘突,阴声笑了:“原来,你就是一个疯子…” 话音刚落,只见他手指微颤,无数的细毛闪着寒光,泼洒过去。 从宥言身形不动,淡淡伸出素手一扬,掌心的烟灰缸,在漆黑的夜里闪过狡黠的暗光,仿佛带着无尽的吸力,将这些牛毛细针全部都收了。 黑衣人眼珠瞪得溜圆,不等从宥言再变幻出手法,腾身一扯身后的钢丝绳,揉身后翻,准备逃离。 “哪里去?” 从宥言弹指轻击烟灰缸,缸壁震荡,发出清脆悦耳的“当当”声。 黑衣人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密林中本已就寝的小鸟们,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上高枝。 在无数黑羽乱舞的空中,黑衣人四肢抽搐的摔倒在石子路上。 从宥言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近黑衣人,语调温柔地说道:“无知竖子,我允许你走了么?” 黑衣人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吭声。 从宥言啧啧赞叹,扭头对老吴说道:“你看看,这就是差距,人家的素质比你强多了,被小可爱们这样细心照顾,钻心般的痛楚,也能忍住不喊不叫不自杀,难得啊,难得!” 老吴举着小型摄影机,一边对准黑衣人猛拍,一边笑嘻嘻的奉承:“是是是,主人一向宅心仁厚,对付恶人都是留全尸的。” 从宥言得意之极,抛出烟灰缸,三只黑色甲虫同时蹦回缸内,“得嘞,将他带回去罢!最近正好缺个药人。” 老吴答应了一声,收起摄像机,弯腰扛起黑衣人,跟在从宥言身后。 黑衣人脑袋朝下被人背在身后,不断闻见各种味道,四肢百骸却宛若被针线定死了一般,每处穴道都传来虫咬蚁噬的苦痛。 这些倒也能忍受,关键是大哥那里该如何通知呢~原计划的全身而退,在敌方眼中竟如同小孩的把戏一般,不堪一击。 从宥言笑嘻嘻地回头:“臭小子,你莫慌,我暂时不会杀你。这得多亏你那半张脸的脸皮长得好,麻麻赖赖,疙疙瘩瘩,一点都不圆润,真好可以拿来做个试验!” 黑衣人倒悬在老吴身后,听见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你说得倒简单,我这可是烧伤后的瘢痕,不管怎么治疗,都会留下疤痕,可不是小手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小毛病,不过是撕开旧皮补上新皮,撒上药粉即可。”从宥言并不在意刺客的心理活动,只是坦然陈述自己马上需要做的买卖。 “我最近手头紧,找不到合适的药人,你正好送上门来,那就是你了。哎呀呀,我会很珍惜,会反复试验药效,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虽然从宥言是带着笑意说出以上言论,木子的心头还是冒出一层寒冰---也就是说,我未来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了? 从宥言乜了木子一眼,抚掌微笑:“要不怎么说,你这样的衰人,运气却是极好的,落在本尊手里,享受最好的服务,生命暂时是无虞的。” 想到这个药人会带来无数的财富,从宥言心头升起万千的感慨,情绪激动之下,摇头晃脑,仰面当歌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