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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 因为上次在主殿和燕秋闹了不快,王璟书也是有脾性的,叫他低声下气一次便够了,所以也不自讨没趣硬是凑到燕秋跟前。 他不明为何燕秋突然态度大变,甚至对别人投怀送抱。 一想到那个柳清臣,王璟书就觉得碍眼的很,这人完全不像他父亲柳尚,整日里只知道跟在燕秋身后,而且从他的眼睛里,王璟书看到了他对燕秋的情意。 前世他便是燕秋的驸马,这世也一定会是他抱得美人归。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着面前精美的吃食,就会不自觉的想燕秋有没有用饭。 他问布菜的宫奴,“殿下如今在哪里,可有用午饭?” 宫奴放下最后一道菜,恭敬的回答:“长公主如今正在裴侍君那里,裴侍君昨日昏倒了,长公主一直在他院子里照顾。” 宫奴不敢抬头看王璟书的脸色,怕自己的话惹恼了这位王七郎。 先头传闻裴侍君失宠,长公主钟意这位王家七郎,甚至要封为驸马,如今却是没了动静。 “裴侍君?”王璟书有些疑惑,裴玉卿不是早就出宫了吗?如今宫里那位是燕秋派来假扮的,又如何会深夜求见燕秋。 难道是燕秋安排的? 宫奴又补充了一句,“昨夜裴侍君的面色不太好,长公主担心,这才去探望的。” 昨夜裴玉卿忽然昏倒,可是闹出了好大的阵仗,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被召到了江华殿,彻夜亮着灯。 王璟书放下筷子,“既然裴侍君身子不适,那我去看看他。” 裴玉卿躺在床上,床帘遮住了他煞白的脸,光是看投下来的影子,便觉得瘦弱极了。 才出宫几日,就仿佛瘦了一大圈,一碰便只能感觉到骨头。 “到底怎么回事裴侍君的毒不是解了吗?如今怎么会这个样子?”燕秋板着脸,语气不善的问老太医。 老太医跪在地上,惶恐的低下头,忙不迭道:“回殿下,裴侍君身上的毒的确是解了,如今的情况,许是因为裴侍君打娘胎里落下了不足之症,毒虽解了,却伤了根基......” 大殿里,气氛阴沉,在内伺候的宫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了长公主。 燕秋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院众太医,虽然怒上心来,但是还是记着皇家的礼仪,没有发出来。 这些人忙活了一晚上,也没能让床上的人醒来,但是一夜的忙碌下来,不光是太医,就连她的眼尾也有掩不住的倦意。 这夜的灯火通明让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太医们也是跪了一地,因没有救回母后,求饶声不断。 她知道不该迁怒这些人,最终叹了一声气,“都起来吧。” 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相视,见老太医起来了,这才相继起身。 “都下去吧,玉卿喜静,由本宫亲自来照顾他。” 燕秋的声音低哑,透着湿意。 “是。”老太医领着早已疲惫不堪的太医们退出江华殿。 燕秋贴身侍候的宫奴瞧见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忍不住上前低声道:“殿下,您都一夜没睡了,裴侍君要是知道您这样,会心疼的。” 燕秋微愣了下,失魂落魄道:“本宫不敢睡,本宫怕他跟母后一样,只要本宫一睡,就会......” 宫奴也是陪了燕秋多年,自然知道当年先皇后是在长公主的睡梦中去的。 长公主从先皇后身侧醒来,便想唤醒先皇后,却怎么也唤不醒。 看来昨夜裴侍君的样子是吓坏了长公主,如今裴侍君这幅模样,瞧着也挺让人心疼的,和像极了当年先皇后临终的那一幕。 “你说,本宫是不是真如当年那些老臣所说,是天生孤煞之人。” 当年燕秋出生,因为眸子怪异,一些老臣污蔑她非先帝血脉,甚至请求要将她处死。 钦天监更是推算她为天生孤煞之人。 宫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殿下是福泽深厚之人,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裴侍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转而道:“奴要不先去给殿下煮些吃的,垫垫肚子,要不然也没有力气照顾裴侍君。” 燕秋也有了些饿意,点了点头。 诺大的宫殿这时候就只剩下她和裴玉卿两个人,她撩起裙摆,坐到了床边,俯身去看裴玉卿的脸色。 不知道是有几日未见了,少年的容貌还是如此的好看,面上还有细小的绒毛,还是带着几分稚气未脱。 等行了弱冠之礼,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公子,不知会迷倒多少洛阳城的女儿家。 若是以前,燕秋可能会起了同情心,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可如今她也时日无多,恐怕以后也护不住身边的人。 若是没有重生,她也许就遇不上裴玉卿了,前世他如何结局,燕秋也记不住了。 总归应该是比他活的长。 当年如此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后,如今双双长眠于地下,她捧在心尖上的弟弟,最后把刀对向了自己,她的枕边人,也死在了战场上。 难道她身边的人,都要背叛她,离开她吗? “殿下...殿下...”裴玉卿忽然发出痛苦的声音,眼睛也缓缓睁开。 “本宫在。”燕秋道。 裴玉卿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沙哑,带着急意,“殿下...有人要偷您的......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