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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徐不缓，他转身朝着警局大门外走去，戈登道：“所以，夜鹭去哪儿了？” “她在医院，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会让罗宾帮我。” 之前发生的事情回到戈登已经忙成一团的脑子里面，戈登用手撑住沉重的头颅，“哦，对，我都忘记了，无论如何，蝙蝠侠，找到他们好吗？” “当然。” 701 夜翼娴熟的飞上滴水兽，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五十六分，秋日的天空还不会在这个时候泛起暗淡的鱼肚白，但是却已经有不少灯光陆续的亮起，督促的人们继续奔走在讨生活的艰辛路途上。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应该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 迪克跟坐在滴水兽上发呆的夏洛特打了个招呼：“难熬的一晚？” 夏洛特回过头来：“我以为你在布鲁德海文。” “你知道你这个腔调真的有点过分布鲁斯了吗？”自己选择离家出走的某个人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点仿佛是被逐出大门的委屈，“我只是刚才帮忙布鲁斯翻了一点双面人的资料，看来他和布鲁德海文的某些人联系上了——”他的话锋一顿，“你怎么样？看来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夏洛特笑道：“谁说的，我就不能和杰森一样充当文艺青年，只想静静的坐在高空思考吗？” 迪克指了指夏洛特坐着的那头滴水兽：“认真的吗？你可坐在你的不开心滴水兽上。” “认真的吗？什么叫做不开心滴水兽？” 迪克耸了耸肩膀：“当你不开心的时候，你就会坐在这头滴水兽上，我现在坐的这头，才是你的开心滴水兽，不要急着否认，我和提宝都有一份详细的资料分析报告，而且我的更详细，因为我知道当年你和杰森每一次偷开蝙蝠车出来之后，都会一起坐在开心滴水兽上吃辣热狗庆祝。顺便一说，你左边数第三个是布鲁斯的开心滴水兽。” 夏洛特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咱们家里人在某些方面有点诡异了。” 迪克：“彼此彼此。” 702 迪克从自己那头滴水兽上飞跃过去，和夏洛特挤到一头滴水兽上面，“你想谈谈吗？” “没什么。”夏洛特看向天空，“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走的对吧？”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借此讨回你们管我叫鸟妈妈的帐吗？你既然那么叫了，在我问你需要谈谈吗的时候，你就应该敞开心扉。” “为什么姑娘们会喜欢和你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约会？” 迪克吐出一口带着甜蜜的叹息：“姑娘们爱我，也许是因为我英俊精致的脸庞，还有多情温柔的眼睛。” 夏洛特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做人能不能直接点，你就直接说是因为你可爱的翘屁股，大家也不会报警。 迪克搓了搓她的头发，“说吧。” “好吧，今天萤火虫在城里纵火了。”夏洛特舔了舔下唇，连续的工作让她觉得有些口渴，尽管氪星人不需要补充水分，但是她的潜意识还是让她觉得有点口干。 “我听说了，你和布鲁斯将萤火虫给捉起来了。” “然后，当我们在追捕萤火虫的时候，因为那场火蔓延到附近的一个商场里，那个商场发生了爆炸。”夏洛特仰起头看向天空，哥谭的夜色从来被浓密的乌云笼罩，难以看到半点星光璀璨，她长长的汲取空气里的氧气，然后将肺部憋仄的二氧化碳缓缓吐出：“我救出了一些人，但是有很多人死了。” “只要我能飞的再快一秒，只要一秒，我就能救下更多的人，或许如果我能不坚持去追捕萤火虫，而是先去灭火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迪克摇了摇头：“Char，你是对的，如果你当时不追捕萤火虫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他的火受伤。” “但是，他们都死了，Dciky，他们都死了。”夏洛特回过头看向她身边的夜翼，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 “我今天一直都在医院，你知道我懂法医人类学，我还有超级视力，我可以看到DNA结构，所以这一晚上我都在帮忙辨认尸体的身份。” 夏洛特抹了一下眼睛，将眼眶里面的水雾擦去：“当我看到那些骨头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们的一生，有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真的喜欢网球，肩部的滑囊炎，典型的运动型损伤。”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双脚有粉碎性骨折的愈合痕迹，脊柱显示幼年营养不良，可以看得出来是来自战争国家，受过那边的酷刑，也许刚来这边想要开始新生活，为什么选择哥谭，哥谭是最不适合开始生活的地方。” “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可是看得出来她身上有很多次陈旧性骨折，多半是因为家庭暴力，我都不知道这场火对她来说是灾难还是解脱。” “还有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性，但是你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小时候折断了他的腕骨，还没好完全就又出去玩了，所以又骨折了一次。” “Char。”迪克打断了她，他将手搭上夏洛特的肩头：“你已经尽力了。” 夏洛特停了下来，她抿着嘴唇，想着应该怎么讲这话继续下去，她的舌头划过自己的臼齿，将喉头涌上来的哽咽咽了回去：“还有几个孩子，年龄大概在六岁到九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