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武剑尊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邪皇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邪皇

    “楚山河是我的父亲,你认识他?”楚云试探道。

    这纪岚既然能说出他父亲的名字,而楚心瑶又对那虚空阶梯,颇为熟悉,那这就说明,北斗圣使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要知道,在十年前,楚山河在毫无预料之下,带楚心瑶来到楚家东院,让楚云顺理成章与她结识,并建立深厚的感情。

    楚心瑶的来历,一直都是一个谜,就连她自己,也仿佛失去以前的记忆,懵懵懂懂。

    自己的父亲,真是一个窃贼吗,居然掳走别人家的女儿,还封印她的记忆?

    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再说,楚山河只是一名海元境武者,对方仅仅一名女使者,就比天府境武者还要强大!他又怎能做到此事?

    带着很多疑问,楚云心神俱颤,越发蹙眉,开始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而这一刻,纪岚却是神色大变,冷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负心汉的儿子!”

    话音凌厉,这北斗圣使呼吸粗重,胸口起伏,陡然间,失去那风轻云淡的神态,居然绽放出一股淡淡的杀机。

    “负心汉?!”楚云越发懵然,望着眼前这美丽的女子,有些失神。

    从纪岚的话语里,能够听得出,她似乎与楚山河有些情感瓜葛,或许有一段旧情。

    楚云大感错愕,这不会吧,敢情自己是在与父亲的旧情人对峙?

    “我不知道你跟我爹有什么关系,但他已经不在人世,希望你尊重一下他。”沉吟片刻,楚云才说道。

    闻听此言,纪岚娇躯一颤,目光略微闪烁,似是不敢相信。

    “他……他死了?”

    “他竟然死了?!”

    “这不可能,他的命是属于我的!小子你说,他是被谁人杀死的!”

    这一刻,纪岚目光复杂,明明摆着一副恨意无穷的样子,但却是忍不住开口发问,语气还颇为焦急,娇容幽怨。

    见状,楚云犹豫一阵,但终究还是把楚山河被陷害的事情,尽数告诉对方。

    “什么?!你说那个男人,被一群海元境武者出手袭杀了?”纪岚问道,仙容大变,神色表现得十分夸张。

    “我所言非虚,他可是我父亲!我骗你干嘛!”楚云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

    然而,纪岚却是在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后,她眼神猛然大变,美眸充满恨意,状若疯癫。

    “呵呵,海元境?你说那个男人是海元境?!哈哈哈……”

    “原来如此!我懂了,那个臭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欺骗,简直是贱人一个!”

    闻言,楚云可不乐意了,皱紧眉头,大叫道:“喂!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张口闭口就骂我已故的父亲,你们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被恶言相向,纪岚却是毫不在意,秀眉挑动,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为楚云感到可怜,道:“我问你,楚山河跟你说,他的修为只有海元境,还曾经加入佣兵团,四处游历,增长见闻?”

    楚云目光一沉,轻轻点头。

    “哈哈哈!”纪岚大笑,笑声尖锐,再次发问:“小子,你刚才跟我说,那霸剑邪皇,居然被几名海元境蝼蚁围杀致死吗?”

    “你这个笑话,真是相当的有趣。”

    听得此话,楚云心神俱颤,流出几滴冷汗,虎目瞪大。

    “霸……霸剑邪皇?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我父亲的名字,叫做楚山河!”他大声说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同时,他亦浑身毛管竖起,有些真相,似乎正往自己接近。

    “果然!那个负心汉,什么都没跟你说。”

    “可笑!你作为他的儿子,竟然也是他谎言的受害者!”纪岚惨然一笑,似是找到知己,对楚云的敌意,下降了不少。

    随即,纪岚仰望天穹,长出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露出思索的神色,让楚云目光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后,她才冷冷一笑,道:“可怜的小子,就让我来揭晓你父亲的真面目吧。”

    “你的父亲楚山河,绰号霸剑邪皇,剑道修为卓绝,曾经以一人之力,在遥远的地域,碾压一国,屠戮足足一万名强大的天府境武者,衣衫不染半点红血!”

    “他以为能过普通人的生活,隐瞒以前的所作所为吗?这真是可笑。”

    “小子记住了,你是霸剑邪皇的儿子!”

    “你父亲跟你说的经历,全部都是谎言!他会败给海元境武者吗?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那个男人,只是欺骗你、欺骗所有人,现在隐姓埋名,逃避责任,不知道跑去哪个地方逍遥快活而已,你还为他说话?”

    说罢,纪岚仰天惨笑,很是凄厉,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

    “不会的……”

    “不会的!”

    而听到这些话,楚云脑袋大震,似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完全陷入错愕的状态。

    他目光惊颤,心潮起伏,这太难令他相信了,父亲楚山河,当年竟是一个大魔头?还神勇盖世,横推十方,更以一人一剑,屠戮一国?!

    这极为震撼,简直匪夷所思!

    因为,在楚云的印象中,楚山河只是个退隐的武者,豪气而善良,更爱护家庭,正义感十足。

    而且,楚山河无论是对楚云、楚心瑶,还是对其他族人,都非常的好,仗义、大气、不拘小节,所有分家中人,都唯他马首是瞻。

    甚至在与主家的交流中,楚山河从来都显得很谦逊,没有半点自傲。

    自己的好父亲,是冠以邪皇之名的剑魔?楚云根本不敢相信。

    “你休得诬蔑我父亲!”他愤而点指,大声喝骂:“我爹……他是一个好人,不会漠视生命,任意屠戮!他更不会欺骗我,这不可能!”

    握剑的手颤抖,楚云激动不已,盯着眼前不远处的仙容女子,不断摇头,情绪极为波动。

    这些信息,简直有如晴天霹雳,让他心神大乱,难以置信。

    “很愤怒?不敢相信?”纪岚一拂白色衣袖,顿时虚空惊颤,似有碎片掉落,嗡嗡震耳,她惨笑道:“当年我被你父亲欺骗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无助、彷徨。”

    “若不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本圣使根本不会跟你说一句话,我没必要骗你,小子,认清那个男人的嘴脸吧。”

    “你胡言乱语!”可就在此时,楚云想起某些线索,立即眼眸一瞪,据理力争,出言反驳。

    “既然我父亲,真是那个什么霸剑邪皇,为何他还会被取走贴身的家族信物?”

    楚云清楚记得,当日六长老之子楚霸,可是拥有两块兽牙宝玉,才能开启断龙石,进入始祖墓室,窃取家族秘宝。

    其中一块青牙兽玉,正是楚山河所拥有的那一块,楚云绝对不会认错。

    听得此话,纪岚错愕,露出狐疑之色,柳眉紧蹙。

    不过,很快她就回神,眸子闪动慧光,轻笑道:“那个男人,非常的狡猾,若是想要借机假死,门面功夫肯定会做足。”

    “他是故意丢弃贴身信物的,这样才能如愿以偿,逃避责任,安然抛弃其他人独自离去。”

    “霸剑邪皇,就是这样一个负心人!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听到这样的解释,楚云讶异,心脏如遭猛击,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这纪岚所说的话,似乎无懈可击,她也没必要骗人。

    难道楚山河,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魔头吗?

    难道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演戏,假扮慈父的形象吗?

    再联想起楚家东院,那破败衰落的日子,楚云便是脚步一错,差点没站稳。

    “如果暮林兽潮之时,爹在的话……那么大伯他们,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如果分家事变没发生,那么楚震南就无法借题发挥,要向心瑶逼婚。”

    “而这亡命天涯的日子,也不会到来……”

    这一刻,楚云思绪万千,推演出很多可能,这一切遭遇的源头,竟然是因为楚山河故意假死,才会发生的吗?

    “嗡嗡——”

    脑袋轰鸣,楚云无法平静下来,不愿意相信这些可能性。

    他真的不敢相信,最敬重的父亲会背叛自己。

    最后,楚云晃了晃脑袋,愤然大吼:“你在说谎!”

    “既然你把我父亲说得那么不负责任,那他为何要掳走心瑶,将她带回分家!这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吗?你解释啊!”

    见到楚云竭斯底里的样子,纪岚笑得疯癫,似是见到曾经的自己。

    她冷声道:“本圣使说过啦,那个男人,自私自利,或许他是受人所托,有既得的利益,才会掳走并囚禁圣女。”

    “而且,我告诉你吧小子,你父亲霸剑邪皇,曾经习得一门精神秘技,名为锁魂咒印。”

    “看来正是这一门秘技,才让我们迟迟找不到圣女,真是相当阴险啊!”

    听得此话,“啪嗒”一声,楚云当下倒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喘不过气,冷汗直流。

    他丢下赤渊剑,双手抱头,完全发懵,这信息也太震撼了,压制楚心瑶精神的锁魂咒印,竟是父亲楚山河所留的?

    这么毒辣的招术,是那个正直大气的父亲所施展的?

    “呃啊……”此刻,楚云目光惊颤,连话也说不出了,实在是始料未及,因为这前因后果太骇人,可以说是细思极恐。

    “不会的……不会的……”他自语,不断摇头,但内心却是逐渐推演出一个猜想。

    楚山河是受人所托,将楚心瑶囚禁在白阳城分家,并施予锁魂咒印,还删改她的记忆,避免她被本家的人找到。

    而之所以楚心瑶能够存活十年,全因为楚山河点化咒印,延长诅咒的时间。

    可到了十年期满,或许他不再需要囚禁楚心瑶,于是就假死离去,继续当他的邪皇,丢下分家这个烂摊子。

    绝对的细思极恐。

    “心瑶是被爹所害?!”

    “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不可能!!!”越是这样推断,楚云就越是不肯相信,不停拳打地面,碎石乱飞,砰砰作响,非常的激动。

    见状,纪岚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看来你与圣女关系不错,还懂得为她打抱不平。”

    “幸好,本教底蕴深厚,区区一个锁魂咒印,本圣使还不放在眼内。”

    说着,纪岚纤手一点,似是要为楚心瑶解除这诅咒,这让楚云神色一喜,但同时心情亦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