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探听与合作
打开门的维茨米尔正好看到逃亡一般离开的侍应，不禁愣了愣，看了看雷欧，疑惑的问道：“这家伙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吓唬了他一下。”雷欧看了看容光焕发的维茨米尔，问道：“看样子你昨天大有收获。” “已经和几个人谈妥了。”维茨米尔将雷欧让到了屋子里面，关上门后，走到屋子内的酒吧旁，问道：“想要喝点什么？” “不了！我什么都不喝。”雷欧摇摇头，随意的坐了下来，然后直接了当的问道：“废都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合作？” 维茨米尔没有想到雷欧一上来就问这件事，愣了愣，然后迟疑了一下，走到了雷欧对面坐下，沉声问道：“听说安德烈十三世的小儿子和您谈了很久？” “看来你在第七湖上镇的耳目不少呀！”雷欧没有否认，若有深意的看着维茨米尔，道。 “在这里做了很长生意，背后又有一位首席巫师做靠山，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靠上来的。”维茨米尔微笑着回应着，然后又好奇的打听道：“能够说一说他想要您做什么吗？” 雷欧淡然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让我带一个人进去。” 维茨米尔皱了皱眉头，提醒道：“您疯了吗？巫师协会的十位首席可是联名禁止奥尔科特家族的人靠近废都，您……” “那个人只是他的女仆罢了。”雷欧打断了维茨米尔的话，神色淡然的说道。 维茨米尔忧心忡忡的说道：“您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安德烈十三世的小儿子绝对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就算是银月城的首席巫师都不止一次提到过，如果他不是奥尔科特家族的人，恐怕在十个首席巫师之中也能够占据一席之位。而且他还是十镇最狡猾的商人，从来没有做亏过一笔买卖，无论他事先付出过什么，最后肯定会十倍、百倍的收回。” “你好像很害怕他！”雷欧注视着维茨米尔脸上的表情，沉声道。 “不是害怕，只是顾虑！”维茨米尔有些嘴硬，然后有些生硬的将话题转移回到了最开始雷欧询问的事情上，说道：“您对废都了解多少？” “了解得不多，只是从老师口中知道那里又不少好东西。”雷欧一本正经的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老师，让自己显得背景深厚。 “我想也是这样，其实如果这次不是主人吩咐我办理这件事，我可能也不知道废都是什么，能够知道废都的人在巫师协会都是位高权重的大巫师。”维茨米尔说这话时注视着雷欧，希望能够从雷欧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线索，猜测出雷欧背后的老师是谁，可惜雷欧始终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维茨米尔继续说道：“不过，从废都这件事还在预先准备阶段，您的老师就派您这样一位正式巫师过来这里，看样子您的老师手下能用的人不多呀！” 见到维茨米尔还在试探，雷欧不想把时间耗在这反复试探下，于是故意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一丝不悦，给予维茨米尔足够遐想的空间。 果然，维茨米尔在看到雷欧脸上故意露出的细微表情后，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样，露出了恍然之色。 “据我所知，出现在第七湖上镇的废都肯定不可能是主城，您的老师如果想要从废都找到真正的古神遗骸，恐怕很困难。”或许是自以为看透了雷欧的来历，维茨米尔始终警戒的心境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使得他说话也不那么严谨，很轻易的就透露出了一个有关废都的重要信息。 雷欧此刻正好顺着他的话，含糊的说道：“毕竟还是有一丝希望的，不是吗？” 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的一句话，听到维茨米尔耳中就仿佛雷欧默认了他的猜测一般，而他也很快的调整了一下几个预设的合作方案，从中挑选出最合适的那一个，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得话，您的老师对废都了解恐怕也不多，但我可以为您提供详细的废都资料，并且帮您沟通其他合作者，只要找到了古神遗骸，也可以让您先拿，怎么样？” “我需要付出什么？”雷欧沉声问道。 “两件事。”维茨米尔伸出两根指头，说道：“一件事就是帮助我的主人获得梦见石，另一件就是如果出现在第七湖上镇的废都是大书库的话，我的主人希望您能够帮他找到一本名叫夜神叹息的书。” 听到夜神叹息这个耳熟的名字，雷欧心中微微一动，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本在维纶世界失踪的狂人十三册古神知识之一竟然会在梦境世界之中。不过转念想想，这个世界的形成如果源自夜神梦境的话，那么记载了夜神知识的那本书会流落道这里来，也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如果出现的废都不是大书库呢？”雷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而是像个真正的商讨合作者那样询问道。 维茨米尔回答道：“如果不是大书库的话，我的主人希望您能够帮助他取得一枚余火。” 雷欧根本不知道余火是什么，但从维茨米尔的话中不难听出这东西的珍贵程度只比夜神叹息这本古神知识差一些，哪怕余火的数量很多，但想要获取恐怕也是非常困难的。 雷欧试探性的问道：“你的主人第九首席会亲自出手吗？” “当然不可能，如果是主城的话，我的主人或许会有兴趣进入，只是废都其他地区的话，我的主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维茨米尔连连摇头，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的主人也不会看轻这次废都的出现，所以他会派最好的门徒来这里，我猜测他会派主门徒远征者夏尔·朗科阁下来这里。” 雷欧听到这个名字故意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他不认识这个夏尔·朗科，但对方的称为却很具侵略性，而且维茨米尔提及这人的时候，语气也透露出了一丝畏惧和恐慌，所以他猜测这人的性情恐怕很差，难以相处。 果然，在雷欧作出了为难的表情时，维茨米尔立刻解释道：“您不用担心朗科阁下的脾气，毕竟废都这件事对我的主人也很重要，如果因为他的脾气把事情办砸了，肯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所以到时候他肯定会收敛脾气的。另外您也很清楚废都里面危机四伏，有朗科阁下这样强力的人加入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 听了维茨米尔的劝说，雷欧故作沉思状，而维茨米尔则对自己的提议胸有成竹，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出雷欧的老师是谁了，也认为古神遗骸对那个所谓老师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能够找到古神遗骸呢？”雷欧沉思片刻后，又问道。 雷欧的询问让维茨米尔认为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于是脸上露出笑容，道：“没有找到古神遗骸的话，您可以从找到的其他物品中先挑三件，剩下的东西您可以获得两成。” “只有两成？”雷欧故作不满状。 维茨米尔连忙解释道：“两成已经够多了，要知道还有其他参与者，他们一起也只能分三成。” 雷欧神色冷淡的说道：“这么说剩下的五成都是远征者阁下拿？” “当然不可能，他也只能拿两成，至于剩下的三成是属于我的主人。”维茨米尔或许是猜到雷欧会质疑什么，不等其开口，就主动解释道：“我的主人虽然没有亲自到场，但却提供了其他人不可能提供的废都资料，您也应该很清楚在巫师协会内部这些知识的价值又多少。另外，我的主人也可以提供诸位进入废都的资格，这种资格就算是多德先生您的老师也不一定能够获得，如果没有进入资格，贸然闯入废都的话，会有多么危险想必多德先生也应该很清楚吧！所以我的主人要求所有收获中的三成并不过分，您觉得呢？” 在维茨米尔看来，自己为雷欧开出的条件已经是足够好了，除了因为他错误估计的那个莫须有的老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以外，彼得·奥尔科特接触雷欧之举也让他对雷欧看重了几分。 虽然彼得·奥尔科特因为出身原因，绝大部分有身份的人都不屑谈及他，但对于他的能力和眼光，无论是十镇，还是银月城却都极为佩服。所以那些带有特殊目的而来的行商在知道邀请他们的人是彼得·奥尔科特时，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全都留了下来，听听彼得·奥尔科特到底有什么大动作，以便在其中分一杯羹。 然而，在众多行商之中，就算是代表那几名首席巫师的行商在事后都没有和彼得·奥尔科特单独见面的资格，可彼得·奥尔科特却主动去见雷欧，并且与他商讨合作的事情，哪怕所谓合作仅仅时往废都带一个人，这在过去也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彼得·奥尔科特的意外之举，使得维茨米尔觉得雷欧肯定拥有什么特殊之处，否则的话，彼得·奥尔科特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一个来历未知的巫师。 相比起维茨米尔这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推测和估计，雷欧却实打实的从维茨米尔的话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巫师协会的首席巫师掌握了进入废都的某种方法。 从维茨米尔的话中不难听出，这种方法能够让人进入废都后身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地点，而那些没有通过正确方法进入的人或许就会出现在某些极度危险的地方。 不过，雷欧更感兴趣的时作为交易条件之一的废都资料，于是他在想了想后，询问道：“有关废都的资料是不是完整的？” 维茨米尔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只能保证能够公开的资料全都在里面，至于其他的，恐怕……” “让我考虑一下。”雷欧故作为难的靠在椅子上，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废都的资料？” 见雷欧答应了合作，维茨米尔自然是高兴非常，说道：“只要等我将合作的事情报上去，朗科阁下来第七湖上镇的时候，他自然会将合作协议和资料一同带过来。” “我要带个人进去的话，应该没问题吧！”雷欧又补充道：“只是带她进去，至于她的安危不需要负责。” 维茨米尔稍微想了想，委婉的说道：“只要不是奥尔科特家族的人就没事。” 雷欧微笑道：“放心，她绝对不是奥尔科特家族的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维茨米尔没有听懂雷欧的话，只能附合式的笑了笑，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并且在雷欧的刻意引导下，话题逐渐转移到了二十三区发生的凶案上。 “诺维斯基家的那个继承人肯定是白死了。”话题刚刚进入那些凶案，还没等雷欧引导，维茨米尔就突然略带嘲讽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故作神秘的朝雷欧，说道：“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是为了那个叫美琳达的妓女吗？”雷欧故作高深的将自己早前推断的事情说出来道。 维茨米尔不由得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雷欧，语气略含深意的说道：“多德先生，看来您可不像您所说的那样在这里什么可以用的人都没有，就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打听到，我的人和您的人相比恐怕还差了不少。” 维茨米尔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其话中已经不难听出雷欧之前推测的诺维斯基家族继承人和那名妓女的事情是真的。 于是，雷欧淡然一笑，说道：“你不也一样知道这件事了吗？可见这件事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您这种看法可就错了，在第七湖上镇知道这件事的人还真不多，加起来总共不到十个。”维茨米尔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因为和诺维斯基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我才能通过一些手段提前知道一些诺维斯基家的隐秘。” “只不过诺维斯基家族似乎把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了吧！”雷欧又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评论道：“为了家族名誉和血脉，处死不听话的家族继承人倒也无可厚非，但事后还将尸体那样对待，就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