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过往与起源（1）
“你们一定很疑惑吧，如果有知道我真实年龄的人，在知道了空瞳奥火是他们的儿子之后，一定会很疑惑吧....呵呵，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隐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用了，我就坦诚说了吧，我今年.....将近七十岁了。”此话一出，除了知道的人，其他人都是一阵低呼声，银灭龙和银冷心事先知道，但是，却更加疑惑了。 “也就是说.....一界，以及花尘.....哦，不好意思，这对女性来说，实在是不太礼貌，但是.....他们的年龄，和我相近的。”银诺西面带微笑，看着那两个人，笑着道。 “我早已经无所谓了，甚至....”血樱花尘轻轻道，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诺西，继续说吧。”空瞳一界从始至终，都是面带着温和的笑容，让兰御风琴很难把眼前这对年纪相当大达到足以做她爷爷奶奶辈可是却倍显年轻，不会衰老一般的夫妻，竟然就是空瞳奥火的亲生父母？ “好，但是，后面的部分，关于空瞳奥火的.....就要你们来说了，甚至是.....”银诺西没再说下去，看着其他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兰御风琴身上，道：“风琴，别惊讶，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空瞳奥火的父母。而且，还有很多事实，可能是你本人无法接受的。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能承受得住么？” “能。”兰御风琴表情平静下来，淡淡道，血樱花尘看了一眼兰御风琴，没说什么。 “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在场的各位，不再隐瞒任何事实，那么，我就会全部说出来，首先，你们对佐西之手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一界虽然的确出自佐西之手，而且放弃了唯一的合格毕业生的资格，但那之后，他并不是什么也没做，他加入了另一个组织，并且在那个也还算是神秘的组织里，大放异彩，最后，凭借着他本人极其优秀的能力，成为了那个组织的头领，直到现在，依旧是。” 空瞳一界看着兰御风琴，竟然露出了一丝丝歉意。；。兰御风琴不知道为什么。 “那我说了，一界....这个秘密，可是基本上，只有我，和老师知道的。”银诺西再次看向空瞳一界，道。 “恩，说罢。”空瞳一界点点头。 银冷心微微皱眉，老师？银诺西的老师？那会是—— ....... “空瞳一界，就是现在夜影会邦的，头领。” “什么——” “这——{} “可是——”” ........ 所有人都彻底惊呆，眼前这个人，出自佐西之手那么优秀的学员的人，却成了夜影会邦的头领！ ...... “卫蒙阳风，你虽然没见过我的真面目，但是，你应该对我的声音有些印象吧，当初，正是我决定，收留了你。”空瞳一界对卫蒙阳风微笑着道。 “.......”卫蒙阳风也是无比震惊，说不出话。 但是还有另一个人......... “不好意思，风琴，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以置信，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同样算是....命运对我的惩罚吧，呵呵....我也想不到，我的儿子，竟然能和兰御家族的独生女，走得那么近.....导致我当时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不然，你认为夜影歌，真的是那么轻敌，让奥火用出了那三瓶药机吗？” 兰御风琴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睁开眼，看着空瞳一界，如果这都是真的..... “那您为什么.....要那样做？杀了那么多的人，甚至——”兰御风琴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解，兰御青虹也是脸色变了，看着空瞳一界，等待着他给一个解释。 “因为，这一切，都是必须要做的，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做出即使是我本人也不愿意的抉择，包括牺牲掉其他人，那么他是无辜的，他也得死，我承认，变形药剂计划，的确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人，甚至牵扯进了学生，关于这一点我不会为自己辩解，我也不需要为自己辩解，从这个计划 开始，到我们假意和影之左手的合作，打开迷雾国度的大门，这一切，我都是其中的主要策划和主导。你要怪我也好，要骂我也好，甚至在这一切完结之后，你要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抗，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的了。” 空瞳一界一直面带微笑地说着这些惊天动地的话，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这让兰御风琴不得不怀疑他还是不是人，或者说，他也和墨银冷阁一样，没有了情感？但是不对！兰御风琴还是从那双黑色的眸子深处，捕捉到了深深的疲倦和...... ........... “我也有份，要怪的话，也带上我一起。”银诺西开口了。 “老师，您.....”银灭龙看着银诺西。 “呵呵，我这个老朋友，以前就是这个鸟样子，总喜欢把一切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呢，你这个笨蛋。”银诺西来到空瞳一界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一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空瞳一界，眼角微微抽动，半转过身向银诺西，无奈地笑了笑。 “这一切虽然都是一界主导策划的，但是他在这个计划中，尽可能避免人员伤亡，变形药剂计划中，的确是死掉了学生，但是那并不是夜影会邦的人杀掉的，而是当时斯玛特图书馆地下实验的跑出来的怪物杀掉的，还有一部分被替换的人，是罪有应得，应该死的，至于你，兰御风琴，你和奥火的关系发现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导致一界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这也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计划出现了大的变动，但是一界为了保住你和奥火，还是选择了延缓后面的计划，甚至面对之后来质问的影助祭晓黯，一界还和对方打了一场，你们以为一界愿意做这些事情吗？他当然不愿意，但是，他又不得不做，因为——” “花尘....没事的，不用说了，我们犯下的错.....已经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得清了，没事的....”空瞳一界笑着道，血樱花尘看着空瞳一界，轻轻点头。 ......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这也是兰御风琴发自内心的最大的疑问....这一切，一切的一切..... 究竟源自哪里...... 空瞳一界看着兰御风琴，眼中带着歉意和淡淡的心疼，道：“今天，不止是我们，要想把一切的事情都说清楚，还得老师亲自来，把这一切的....始末，说清楚......” 银诺西轻轻闭上眼，没说什么，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老师，他们的老师，又会是什么人？ “啊，难道——”聪明的银冷心已经猜出来一些，银诺西睁开眼，看着银冷心，微笑着道：“你太聪明过头了。” “.......” “就是佐西之手学院的，院长，或者说领导者，也是自始至终，一直都在观察着，说护着整个克玛雅墨斯世界的....长者，他曾经为了对抗红之影，协助之前的文明，但是，都一一失败......而现在....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空瞳一界说完，面向门口，微微躬身，血樱花尘也微微躬身行礼，那是学生对老师的礼仪，同样的，银诺西整理了一下上衣的衣领，也来到空瞳一界身旁，对着门口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蓝色的光团，躬身行礼！ 天啊，让当今的联合会会长，以及和他一样优秀的人，还是夜影会邦的会长的人，行礼，那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是他....当时帮助我消灭红之影的....前辈。”震谷纹石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只好称作前辈。 那到底是什么人，甚至，那是人类吗？ ...... “辛苦各位了。”那声音仿佛从非常久远的时间之前飘逸而来一样，明明能听到，又好像没有听到，任由那声音穿过自己的脑和心，有着说不出的轻飘飘的魔力，光芒散去，露出了一个不算很高的人，全身笼罩在一件有些破旧的深紫色袍子里，那袍子的样式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衣服款式，袖口和领口都仿佛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宝石一样，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不刺眼的光芒，兜帽之下，看不太清那张脸，但是应该是人类模样的五官，双手也被长长的袖口遮住，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老师好。”血樱花尘，银诺西和空瞳一界同时道，后面的那些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样，但是还是纷纷不由自主地躬身行礼，学着前面那三人的样子，那个认身上总给人一种温和自然的感觉，很舒服，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即使如此的神秘，但是，就是会让人感到自然舒适，尤其是琉璃沙拉，灵风舞春，灵风宁雨，感觉更是亲切，还有其他的灵族，以及震谷纹石，都感觉到了那个人身上，和他们同源的某种存在。 ..... “呵呵，你们又不曾是我的学生，何必行礼，都这么久了，你们三个，也不用这么客气了，既然我都出现了，那就意味着......那个人说到这，常常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 “之前诺西，一界他们和你们说的，或许你们会感到很疑惑，甚至很愤怒，无法理解，是啊，放在我的文明的年代，我或许会比你们更加不理解，更加愤怒，直到‘她’的背叛出现，直到那个怪物的出现，直到我这些年来，在记不清有多么悠久的岁月里，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文明覆灭，却束手无策的那种绝望，一直缠绕着我，直到我看着那个能够被称之为唯一的英雄的光银穹曦，你们人类的先祖，和那条勇敢的羽麟龙和红之影几乎是同归于尽，我才明白，有些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们不要怪他们，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幕后，一手策划，目的，只有一个，消灭红之影。” ........ 所有人都没说话，那个神秘的人说话就好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强大的带有震慑力的束缚一样，把每一个人都牢牢钉在原地，让他们沉浸其中，无法反驳。 “至于我的身份....呵呵，震谷纹石，你能猜出来吗？”神秘人看向震谷纹石，同时，目光扫过那些灵族。 “.......猜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前辈您身上那种....很亲切地，和我体内海之茧同源的力量......啊，难道——可是不可能啊.....”震谷纹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旁，焦木艳风秀眉微蹙，随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震惊地看向那个神秘人，同时，沃特莉迦，还有翠花，都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他们体内深处那隐藏依旧的同源的力量，感应到了某种共鸣，火灵族，水灵族和树灵族的所有在场的人，都对着那个神秘人，直接跪下了！ “这....”土卫沙门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我很欣慰，能看到我们已经覆灭的文明中，还留有后代现存至今，即使...你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影的感染，但是，你们最终，还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归属和力量，我很高兴，我很开心，我还要谢谢你，纹石，能得到海之茧的认可，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谢谢——”说罢，神秘人竟然对着震谷纹石微微躬身，震谷纹石顿时手足无措，摆手道：“别别别，前辈，您这样，我消受不起啊.....” “哈哈....不必这样看重礼节，在我们的年代，是没有很明晰的上下地位的区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能这样近距离接触我的后辈们，我十分高兴.....我就是——”神秘人缓缓抬起手，摘下自己的兜帽，所有人都发出一声轻呼—— 那个不是人类，他有着近似于水灵族的水蓝色的细腻的皮肤，但是颜色更加偏深一些，见过亘斯弗格族人的银灭龙和银冷心觉得这个人的皮肤更接近亘斯弗格族人的皮肤，但是他的脑袋和脖子却更加接近人类的比例，不如说就是人类的比例，没有耳朵比树灵族更加尖而长，有着一双充满着神秘奥义和智慧的紫色的瞳孔，没有头发，但是给人一种好像是集合了英俊异常的年轻帅哥和充满智慧的睿智慈祥的长者合二为一的感觉，那种魅力很难形容。 “原始灵族仅存的一个族人，名为“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