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泳池狂欢（6）
震谷纹石蔫头耷脑地和空瞳奥火并肩坐在泳池边上，双脚无聊滴踢着水面，时不时地叹一口气，时不时地瞟一眼路过的身材好漂亮的女孩子，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和几人，小和闭着眼躲避着飞散四溅的水花，同时不断“反击着”，梦中流香，震谷白羽和水翠初雨同时朝着小和泼着水化，小鱼在一旁傻呵呵地看着，不过有时候几个女孩也会娇声和小鱼互动一下，小鱼第一次体验如此情景自然是魂不守舍了，按理说这种地方他一辈子都进不来了，更别说和这么多位美丽的女孩一起玩水嬉戏了，想象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而卫蒙阳风则是和一位陌生的女孩在水里聊着天，似乎是不久前一位女孩看见了卫蒙阳风，阳光俊朗的面孔，没有丝毫赘肉带着有没得肌肉线条的双臂，胸肌，腹肌，反噬空瞳奥火梦里梦见过自己想要拥有的身材，卫蒙阳风基本都符合了，然后一位女孩兴奋滴划着水接近了卫蒙阳风，脸色羞红地和他搭讪起来。 总之这次来的人现在都很开心的样子，除了震谷纹石和被震谷纹石连累的空瞳奥火。 “哎，奥火啊，咱俩真是命苦啊——哎哎别推我了，你都推了我三次了。”震谷纹石笑呵呵地挡住空瞳奥火的致命一推，空瞳奥火那带着怨气的目光不是没有原因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水翠初雨他们误会了，似乎划入了“黑名单”，而罪魁祸首震谷纹石却在一旁笑呵呵地和自己很要好的样子。 “以后请离我远点，当你有很贱的想法或者行动的时候，请你大发慈悲告诉我，然后我会离得你远远的。”空瞳奥火无奈地看着水面，一阵阵波纹荡漾开来。 “哈哈放心，你是我的好兄弟嘛，有什么好事我可是不会落下你得。”震谷纹石拍了拍空瞳奥火的肩膀，空瞳奥火只有无奈地叹气，没办法，这里可是泳池，哪里都是水，对于水属性魔力的震谷纹石来说可以说是占尽了地利。她都可以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调动泳池的水来弄湿那些学生的衣服，空瞳奥火觉得闹起来自己没胜算的，可是… “哎对了，问你个事，你是怎么做到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调动泳池的水来弄湿前面那些人的衣服的？按理说发动魔力的话，其他人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感觉到的啊。”空瞳奥火问道。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你看，你还是会有各种问题想像我请教的嘛。”震谷纹石得意地笑了笑，歪着头道：“那么我告诉你，你可别再气我了。” “哎呀行了行了，算我倒霉遇见你，赶紧说。”空瞳奥火嫌弃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 “哈？你在逗我？”空瞳奥火真想掐死震谷纹石。 “我可没开玩笑，从小我就发现了，虽然我的能力看起来很废物的样子，就是制造一层类似于自己皮肤一样的水衣保护自己，但是小时候的我很爱捣蛋的，哈哈你可别和白羽说啊——”震谷纹石看了看不远处玩的开心的震谷白羽，目光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小时候发现自己和水比较有亲和力，说不出来的感觉，比如我洗澡的时候我可以清洗地感觉出每一滴水在我皮肤上划过的那种感觉，还有看到河流或者湖泊之类的地方我会感到很亲切的感觉，而且自从发现我可以使用魔力之后，我就常常实验，我可怜的妹妹小时候可以说是受尽了我的折磨呢，比如我会趁她不注意操控魔力弄湿她的衣服啊，万卷，书本啊之类的，还有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悄悄弄湿她的床单，又一次啊她以为自己尿床了呢，虽然那只不过是我操控着一杯水流到了她的床单上，结果她以为自己尿床了，在心理暗示下她就真的尿床了…” “……”此刻空瞳奥火看震谷纹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我就睡在我妹妹对面的床上，半眯着眼睛偷乐，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是我暗暗操控的，哎，说起来挺对不起我妹妹的，所以现在让她欺负几下也没什么啊，后来我开始进行各种实验，我可以简单滴操控自然的水，比如像刚才那样，而且不会显露什么魔力气息，具体愿意那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了震谷纹石的话，空瞳奥火唯一的感受就是震谷白羽应该立刻掐死她哥哥，估计她自己至今都蒙在鼓里吧、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妹妹？”空瞳奥火坏笑着问道。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妹妹早就知道了，我早就坦白从宽了，不过那段时间就换成我妹妹老师折磨我了，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哈哈总之都过来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也不会再玩那种幼稚的游戏了。”震谷纹石看着震谷白羽，震谷白羽偶然扭头，看见了自己的哥哥笑着看着自己，毫不客气地用力把水泼向这边，空瞳奥火刚要捂脸躲避水花，却发现震谷纹石淡淡一笑，水花溅到他们身前半米处就自己散开了。 “哼。”震谷白羽做了个鬼脸，继续和小和她们玩去了。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空瞳奥火突然说道。 “怎么？羡慕我还是羡慕我有这么个‘活泼可爱美丽温柔’的妹妹呢？”震谷纹石满含深意地笑着看着空瞳奥火说到。 “没跟你开玩笑啊，就是单纯滴羡慕你们这种……亲情吧。”空瞳奥火双手十指交错着，十指关节微微用力蜷曲，似乎“亲情”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词语不应该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一样，有些违和的感觉。 “呃……”震谷纹石虽然看着很是随便不靠谱的但实际上他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尤其是触及某些敏感的话题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小心翼翼。 “说起来…你貌似只是告诉过我关于你家庭的只言片语，如果不介意的话…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足够近了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震谷纹石其实一开始认识空瞳奥火的时候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男生，有着普通的姓氏，普通的身世背景，来这里上学，默默无闻，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但是之后慢慢接触空瞳奥火，震谷纹石总感觉空瞳奥火像是“残缺”了一些 什么一样，一开始他以为是天生没有魔力这回事，但是后来又发现不对。 他的内心深处，有某些地方，是空白的，缺失的，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或者早就发现了，也为此伤心了难过了，然后进入了近乎永恒的麻木状态。 实际上震谷白羽私下里和震谷纹石聊过关于空瞳奥火，震谷白羽也有同样的感觉，同时卫蒙阳风似乎也和他说过相关的事情，但是关于空瞳奥火的童年和家庭，始终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雾，看似可以轻易撩开雾气看见另一面的情景，但是没有人去想要看。 “没什么关系了，无非就是我的混蛋父母把我丢在这里罢了，从小就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空瞳奥火漫不经心地踢着水面，震谷纹石观察着空瞳奥火的面部表情，只有麻木和淡然。这得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谈及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这种态度和表情，那么这个人的父母对他们的孩子做了什么？ “奥火……那个，或许当中有水面误会说不定呢？我相信，不管是什么父母，脾气好的也好脾气暴躁的也罢，他们可能表现得方式不一样，用的方法不一样，甚至有时候会动用暴力，但是那都是关爱的一种形式，呵呵，我小时候还被我爸狠狠滴走过呢。”震谷纹石笑着道。 “不一样的。”空瞳奥火一说到自己的父母和家庭，语气就变得无比淡漠，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那种淡漠，仿佛在说某个不相关的死人一样。 “……”震谷纹石没说话，心理却是无比震惊，以前没有和空瞳奥火细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在他印象里，空瞳奥火是一个比较随和又有些发闷的人，最起码他是没见过空瞳奥火对谁发过脾气，或者胡搜发自内心地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空瞳奥火…仿佛他的父母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恨不得他的父母马上去死一样，这是为什么？ “你们在你们父母眼里，是正在养育的孩子，我在…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废品。”空瞳奥火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 震谷纹石没说话，默默把手放在空瞳奥火肩膀上。 “我最早记得的事情，就是那两个人的一次争吵，不知道为什么，我记事情特别早，似乎最早的印象可以追溯到我三岁的时候，而我对那两个人的第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就是他们在争吵。” “……” “你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吗？”空瞳奥火看着自己的双脚，问道。 “…”震谷纹石微微摇头。 “他们在吵该怎么处置我。”空瞳奥火说完，冷笑了一声。 “……”震谷纹石觉得“处置”这个词……有点… “不管你信不信，那时候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件负担了，一件他们迫切想要丢弃的废品，那个男人说，要把我卖给别人，还能换点钱，但是那个女的却说要直接一刀放了我的血，让我死的痛快点，因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似乎都是一种痛苦和罪孽…” “怎么可能…”震谷纹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空瞳奥火不会没事开这种玩笑，应该说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开这种玩笑，但是空瞳奥火根本不称呼他们为“父母”而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可见……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忘了，我没有被卖给别人，也没有被一刀放了血，我正常滴长大了，但是我的童年，是没有任何值得去回忆的事情的，有的只是自己被一天一天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留给我的只有灰白的墙壁和老的发旧的书，还有那张被虫蛀的桌子…”空瞳奥火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看到了那副情景一样。 “还有每天中午准时会飞来的一只乌鸦，我都会喂它一些吃的，虽然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我下一顿可以吃饱，而那两个人不知道干什么总是出去一出去一天，有时候出去好几天，甚至十几天，只给我留下差不多够我活下去不会饿死的口粮，而且是那种……最简单的口粮，你懂得，似乎只要我不饿死就是他们完成任务了。” “……”震谷纹石脸色也变得渐渐难看起来。 “就这样，我一直到了可以入学的年龄，突然被告知我可以去克玛雅学院城，当时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最兴奋的时刻，因为不管去哪里，哪怕去死，我也要死在外面的草地下，死在外面的阳光下，也比在那个囚笼一样的家里待着好，玩具，朋友，生日，不存在的，都是不存在的。我也从未奢望过，穿的衣服也是……”空瞳奥火不再说下去，顿了顿，道：“然后，。那一天，我永远忘不了，那两个人送我到学院城进行体检，当我被当中告知没有魔力的时候，很多小孩都嘲笑我，很多大人露出惋惜，同情或者二幸灾乐祸的神情，但是那两个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正在匆忙地办手续，似乎要急匆匆地把我丢下一样，或者说，他们养了我将近十年，终于可以把我这个包袱，丢下了是吧……” “……” “他们离开我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女人说的，她说：你自由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会每个月给你送一些钱，但是当你毕业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再见。” …… 空瞳奥火麻木不仁地叙述着，但是震谷纹石感觉很难受，无法理解的难受。 “或许只有那句‘再见’，听起来比较舒服吧，呵呵，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学院城流浪之旅，现实逃课，然后辍学，第一个肯主动接近我和我玩的人，就是小鱼3…”空瞳奥火看向不远处的小鱼，终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 “再之后，就遇到了兰御风琴，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 “虽然那个女人和男人都是混蛋，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我见过了这么多女孩子，我还是觉得她们之中很少有人可以比得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一度怀疑是个妖怪，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还有那个男人，也是……” “……”震谷纹石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但是他从这句话听出来的就是，空瞳奥火的妈妈，一定是一位非常漂亮妩媚的女子，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而他的父亲也是英俊潇洒？可是空瞳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