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坦言，信任（10）
“迷雾…之国麽…”兰御风琴茶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有些梦幻的神采，呢喃着念出来这个词语。 “是啊…经过之前的种种分析，应该就是…迷雾之国了吧…亘斯弗格碎片…开启迷雾之国大门的钥匙…无论是夜影会邦受托的人，还是坠入会帮的目的，亦或是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丧尽天良的研究人员……加上奥火那特殊的体质，以及产生的怪梦…所有的一切，现在，指向了那个我们根本是一无所知的古老的国度…”卫蒙阳风的声音更像是在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一般……在这个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三人都感到了一丝丝的怪异… “迷雾…”空瞳奥火念了几遍，自顾自地点点头，随后道：“刚刚我们来到了上，你们也察觉到了吧…街道上，开始起雾了…这明明不是起雾的时节…那和我梦里的…很像，说实话…我很怕…很怕，你们中的某个人突然就…死了，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这个世界抹去了…所有人，无论多么亲密的人，都会相互之间变得陌生…冷漠…那样，还不如选择死亡。” 兰御风琴看着空瞳奥火，她完全理解了… 空瞳奥火轻轻一叹，看着卫蒙阳风和兰御风琴，郑重地道：“答应我，你们两位…请不要……不要那么莫名其妙地死去…更不要…忘记曾经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的那个存在…不要，忘记，无论发生什么。” 卫蒙阳风伸出自己宽大修长的手掌，上面带着些许的茧…… “我答应你，奥火，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死去，不会…忘记你们。”卫蒙阳风看着空瞳奥火，空瞳奥火微微点头，伸出手，握了握卫蒙阳风的手。 “你们俩握就行了啊，我就算了。”兰御风琴笑着道。 “那么，你也要保证，不然，我不放心。”空瞳奥火看向兰御风琴，兰御风琴顿了顿，道：“就算是我发誓了…可是真的轮到我…好了好了我保证，看你的表情…真是个傻瓜，我不会有事的，我比你厉害多了，不是么。”兰御风琴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笑着道。空瞳奥火觉得安心了一些，点点头，兰御风琴也觉得心头一暖。 …… “那么，现在开始，我们要制定一些计划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吧…丝毫不为过。”卫蒙阳风右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左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呃，什么计划？虽说只是起了雾，但是…现在什么也没发生，不是么？”空瞳奥火问道。 “是这样吗？等真的发生了，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不过，因为有你在，奥火，你身上那种特有的影的力量，似乎可以对付这种未知的影响力，风琴——”卫蒙阳风转向兰御风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也做了和奥火类似的梦，但是半截就自己醒过来了吗？” “对啊。但是那个梦…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要是继续做下去…也会发生不亚于大鼻子怪经历的那种梦魇…我可能也会…崩溃吧。”兰御风琴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那么你醒过来的时候…奥火是不是还在睡着。其他人呢？”卫蒙阳风问的很仔细。 “呃…我想想…我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你那时候已经醒着了…那时候，初雨随后也很快醒了，震谷纹石，沙拉和流香他们也在一时到两时之内醒来了，小和…也差不多吧…就是他醒的最晚。”兰御风琴道。 “嗯，那应该没错了，虽然没法证明，但是还是可以靠着假设和猜想。”卫蒙阳风的话让空瞳奥火有些无奈，问道：“阳风兄，也就是说我们目前为止所有的结论，都是假设？” “但是…确实很接近真相的，又不是胡乱的假设，况且…你不认为就是这样吗？如果错了…也可以及时纠正。”卫蒙阳风反问着空瞳奥火。 “嗯…也对，我相信你，你脑子好用。”空瞳奥火点头道。 “那么继续…这个假设，实际上很可怕…但是我们还是去要面对，而且奥火我相信，你经历了这样的梦魇…可能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空瞳奥火瞪大眼睛喊道，幸亏早就隔音了。 “呵呵，别激动。”卫蒙阳风早就料到空瞳奥火会是这种表情，兰御风琴接着道：“人家想说的是心理素质啦，笨蛋，你经历了这样可怕的梦魇，恐怕换做一般的人早就在里面无尽的迷失崩溃了，连自杀都够呛了，就算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可能也差不多了，可是你挺过来了，说明…你的心思素质还是很强的。我可能都比不了。” “不用这么…夸我了。”空瞳奥火苦笑着道，“我宁可不要那种心理素质…也别让我经历那些…” “呵呵，的确，但是，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自愿的，都是被上天强迫的，但是之后你会发现，熬过了那个痛苦的过程，你会拥有之前根本没有的能力和素质，你或许还会感谢这份痛苦和折磨呢。所以万事万物啊，不要老是想坏的一方面。”卫蒙阳风笑着，声音很温和。 “嗯…感觉同样的话，阳风兄说出来我会好接受。”空瞳奥火笑着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说的就是刺激你了？”兰御风琴有些不满。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空瞳奥火活跃了不少，笑着道。 “看来你现在基本没什么事了…但是，之前我所说的可怕的猜想，很可能是真的 ，兰御风琴，你，都做了那个梦，实际上…我在晚上，也睡了一段时间。到那时那并不是我自己……我一般不想睡的话，一晚上不算什么的，我经历过专门的这样的训练，但是…那个晚上，莫名其妙的我就睡着了，而且没有任何记忆我是怎么睡着的。” “对对！就是那种！我就是…”空瞳奥火很感同身受…就是带着带着还没怎么样，就莫名其妙睡着了！ “嗯…梦中似乎也有迷雾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诡异奇怪的形状的东西和声音，但是很快我就醒了…当时我还奇怪了一段时间，没放在心上，那时候，是黎明时分，之后，风琴就醒了。”听了卫蒙阳风的话…其他两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你说……他们是不是…也做了类似的梦…可是，为什么只有我…那么完整的经历了那可怕的梦魇…”空瞳奥火想不明白。 “目前来看，不是你一个人受到了某种东西的侵蚀，但是，却只有你一个人，经历了完整的可怕无比的梦魇，但是同样，也只有你…靠着自己…硬是醒过来了！那并不是风琴和小和叫醒你的，是你自己脱离了梦魇……”卫蒙阳风凝视着空瞳奥火，说道。 “……我在梦里，选择了自杀……然后我就醒了…这…难道就是脱离梦魇的方法？”空瞳奥火问道。 “目前看来…貌似是这样，但是，还不能确定…而且还有一个假设，那就是…我们之所以没有经历完整的梦魇，是因为…你破解了梦魇，你醒过来了，所以，那个梦魇本身不存在了，我们…幸免于难..这就是为什么风琴做了一半的梦，就莫名没了，就醒了，我们也是，甚至他们连记忆都没有，只有你…如果你当时没能摆脱醒来…可能，我们所有人…”卫蒙阳风叹了口气，道：“都会永远沉睡在那里，陷入无尽的…梦魇之中。” “……”空瞳奥火感觉全身冰凉冰凉，兰御风琴也觉得一阵后怕！ “迷雾，梦中，都出现了迷雾，那么，就是迷雾之国搞的鬼了，那种东西，渗入到了克玛雅学院城，弥漫到了银滩的一部分…接触到这股迷雾…都会无形受到那种东西的侵蚀…有一种说法…如果梦境过于真实，你自己认为那就是现实，那么，你在里面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在现实就会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你在梦里死了…那么…你的现实的自己…可能也…” “……你别吓我…我不还好好的。”空瞳奥火全身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我也很奇怪…那么真是可怕的梦魇，你选择了死亡，按理说你应该是死了，但是你却醒了…我觉得，在那里面自杀，并不是…正确的摆脱方法，但是确实对你来说，只适合你的方法！你是怎么自杀的？”卫蒙阳风似乎发现了更深的东西。 “……药剂，让心跳变缓的。”空瞳奥火犹豫了一下，实际上他的确还有东西瞒着卫蒙阳风和兰御风琴… “心缓药剂。”兰御风琴很快就说出乐名字。 “嗯…我在梦里…买了这个药剂，躺在床上喝了…然后…一阵混沌，我就醒了…”空瞳奥火低声道。 “奥火…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和风琴的？你是不是…”卫蒙阳风还是发现了…… 空瞳奥火沉默了一会儿，兰御风琴有些不忍，道：“别问了，我不想知道…那是他的秘密，告不告诉我们，是他的自由…不要再逼他了，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 “…也对，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奥火，我…”卫蒙阳风面露愧色，意识到了自己的…急于求成。 “不，我告诉你们……”空瞳奥火微笑着，看着二人，随后咬紧牙关，握紧双拳，道：“因为啊…我也想弄清楚，到底…在我身上的…是什么！我要弄明白…我不要不明不白的！所以…我告诉你们…请你们，务必保密！不然我…” “我不会发誓，但是我会保证，我兰御风琴，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兰御风琴神情严肃地道，卫蒙阳风只是微微点头，没说话，空瞳奥火点点头，叹道：“实际上…墨银拉梅尔那只是平时提升效果的名字，但是当提升到风之药剂的时候，那个能力…被称之为‘影之庇佑’……影之庇佑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一旦我喝下去了剧毒致死的药剂…会触发影之庇佑…替我抵消那次剧毒的药剂…” “……” “影…之庇佑……果然…这下，全明白了…谢谢你，奥火，谢谢你的坦言，和对我们的信任。” “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吧、”空瞳奥火笑着道，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的笑。 兰御风琴第一次，伸手主动轻轻握住了空瞳奥火的拳头，轻声道：“相信我们…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