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灿烂的母性光辉
在外面陪晴晴待了一会儿后，时间来到傍晚，确定家里的‘叔叔’已经离开后卫扬就把晴晴送到了家门口。他本不想进去了，但小晴晴却非拽着他胳膊进去。 “妈妈说了，被人帮助后是要心怀感激的，所以大哥哥你就进来吧，我做饭给你吃。” 生拉硬拽的，卫扬被小晴晴给带进了家中。 不过听小晴晴说的话，她妈妈好像是个挺善良的女人，只有善良的女人才会教孩子感恩的事。可这种善良的女人，怎么偏偏就做起了这个小村子里的小姐呢？ 心有好奇的同时，卫扬也被小晴晴给带进了家中。 进入北屋后，卫扬见到了小晴晴的母亲，凌乱的衣衫凌乱的头发，年纪虽然不大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较深的沧桑，而且看起来双眼并没有什么神采，也只有看到小晴晴时才会有些许亮芒。以至于卫扬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女人有故事。 小晴晴在旁介绍着卫扬，再三表示之前多亏了他才被解救，不然就被人贩子带走了。 当得知这件事情后，小晴晴的母亲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随即向卫扬客套的表示感激。 看她那笑容，好像还有点遗憾似的，难道是在遗憾小晴晴没被人贩子给拐走？这显然是个很荒谬的念头，哪有父母盼着自己孩子被拐走的，但此刻这个女人给卫扬的感觉就是如此。 嘱咐卫扬坐下休息会儿，小晴晴就蹦跳着往院子里去了，她要生火做饭。 卫扬哪能让一个孩子做饭，他起身就要去帮忙，却被小晴晴的母亲给拦住了，“让她做吧！” 卫扬很好奇，这女人干嘛不自己做饭，他语气有些不爽，“小晴晴还是个孩子。”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卫扬的意思也很清楚了：你干嘛不去做饭？！ 当卫扬问完后，小晴晴的母亲脸上再度泛起苦涩笑容，“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是故意让她学做饭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如果她不能自立，以后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 这个解释出口，让卫扬更加费解了，一个人生活，怎么个意思？ 在他再度发起询问的时候，小晴晴的母亲却是摇摇头，整理着衣服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候，院子里的小晴晴生火时不小心烫到手了，哎呦一声，引得卫扬下意识就想出去。 只不过他刚起身呢，就被小晴晴的母亲给再次拦下了，“不用管她，让她自己习惯。” 卫扬当时就不乐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小晴晴的亲妈？！亲妈哪有你这样……” 正说着呢，小晴晴的母亲就突然间开口说道：“我快死了。” 简简单单又无力的四个字，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卫扬的心头上，让他呆愣在原地。 随即这个面色发白的女人就无力笑道：“真的，上个月医生告诉我说，大概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活了，所以现在随时都可能死掉吧？死我倒不怕，对我来说生活比死更可怕，可我就是舍不得晴晴，但是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尽力教会她更多的东西，让她自己活下去。” 当她说起这些后，卫扬心里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每一份狠心之下，自然都隐藏着最深层次的疼爱，哪怕是个小姐，她也不能例外。 得知小晴晴的母亲病重后，卫扬提议带她去医院，钱财等根本不需要惦记，他全部负责，但是却被小晴晴的母亲给拒绝了，“我的身子我清楚，我感觉今天比以往的每天都要好，全身都充满了力气，所以我就不去医院了，让我多看看晴晴吧！” 透窗望向女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的溺爱，在眼角的泪珠中凝聚起了母性的光彩。 卫扬知道，这已经不是医学能够解决的问题了，所以去不去医院都已经于事无补。 而就在这时候，小晴晴的母亲又对卫扬说道：“你是个好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是不是好人卫扬不能自我确定，但帮她忙确实半点问题都没有。 “我这攒了几千块钱，麻烦你帮我交给晴晴，在我死后教会她花钱买东西，她现在还不会。她很聪明的，她已经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做家务，也学会了自己缝补衣服……” 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挺着急，显然是在担心卫扬不肯同意帮助小晴晴。 卫扬当然愿意帮助，所以他接下了这笔钱，此刻只有接下，才能让小晴晴的母亲觉得心安。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在卫扬接下钱后，小晴晴的母亲看起来表情轻松多了。 至少在生命临终前，她还遇到了一个好人，值得将她女儿托付的好人。 她不指望卫扬能够照顾小晴晴多久，最起码教会她花钱买东西，不要饿到肚子…… 再度透窗望向窗外，望着小晴晴的她脸上泛起笑容，但是眼角却有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她真疼爱这个懂事的宝贝女儿，却也因为这样更担心自己死后这个宝贝女儿该怎么办。 “我亏欠她的，打她生下来的时候就亏欠她的，我亏欠她一个爸爸，我也亏欠她好的生活，我还亏欠她一个好的名声。虽然她没有跟我说过，但是我知道村里人都骂她，骂她是个婊子养的，她虽然不知道婊子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并不好听，所以她不告诉我。” “其实她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因为我就是个婊子，在我得知自己患癌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我要做个婊子，我不要清白不要脸，我只要钱，我想要攒下足够多的钱留给晴晴，希望在我走后她的生活能够有所保障。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她是在对卫扬说的，但却不是交流，而是讲出心中的纠结。 或许她也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 这个时候，她瘦弱的形象，在卫扬眼中看起来特别的伟大，如高山般让人景仰……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晴晴做完了晚饭，每人一碗疙瘩汤，里面放着野菜，吃起来真是不香，而且没滋没味的，但是卫扬次的还是挺多，不为别的就为让小晴晴觉得开心。 是的，小晴晴也确实挺开心，很高兴卫扬这么喜欢吃她做的饭。 看见这一幕，小晴晴的母亲脸上流露出由衷的笑容，她知道，她托付对人了。 吃过晚饭后，小晴晴收拾碗筷，卫扬准备帮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开门声响起，然后有个男人咧着嘴兴冲冲的进来了。 “破鞋破鞋，快脱衣服，老子又来玩了！” 当他冲进屋内后，却刚好看到了卫扬在，他顿时为之一愣。 “哎，怎么，来新客了？不像啊，看起来不像是怎么村的，你这生意越做越红火啊！” 这人充满恶意的打趣，让卫扬心头很不爽，所以他直接伸手指向门口，“出去。” “嘿，小子，你个外来户子还这么凶，你怕是不知道我胡三在这里的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