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酒楼风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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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 那紫衣的男子也道:“是啊,这一招可狠着呐。明着说是为了庆贺皇太子大婚鸣礼炮专用的,可谁不知道这其中的用意啊?若是万一凤仪公主做不成皇后,那战船就可以直接沿着白水北上,攻打帝都了。”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那又瘦又小的男子便又接着道:“所以啊,太子妃一说要回去,太子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后来公主还让沧月国那个叫什么的送嫁将军给她做贴身侍卫保护她,气得太子当时调头就离开了。可怜太子妃白白嫩嫩的脸蛋上,那几个指头印子血红血红的,好几天才消下去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个送嫁的将军,据说叫华擎!” “你怎么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啊,太子妃被打了后那几天不好意思见人,连去后花园晒太阳脸上都是蒙着个面纱的。” “怎么可能呢?据说这太子和太子妃的婚约是十年前烈焰圣女亲自占卜定下的,这沧月明珠可是太子命定的太子妃。” “那就不知道了。” “虽然是烈焰圣女亲自定下的,可是太子和太子妃从来没见过面,又怎么会有感情呢?” “那倒也是。” “三年之前封魔国王子成亲,太子出使封魔国的时候不是带回来一个女人嘛?听说太子可喜欢她了,带回来就一直住在东宫里。有她在先,太子对这没见面的太子妃能有多少感情?” “那后来呢?”众人又接着问。 “太子好像很不喜欢太子妃,太子妃也好像不喜欢太子,可是黑王却特别喜欢太子妃,说太子妃聪明又伶俐,将来绝对是个可以母仪天下的好皇后。有传言说黑王已经上书皇帝今年的祭天大典要太子和太子妃去主持。” “黑王是太子的老师,又是先皇后的亲兄长,自然是帮着太子的。不过太子和太子妃还未大婚呢,白王肯定是不会同意了。这两人就在朝堂上争啊争啊,争了好久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而且这次太子妃被难民绑架,襄王保护太子妃不力,听说要被重重地责罚,还是太子妃说可以不追究襄王的责任才免于责难。可白王说了,不管轻重一定要罚,已经把襄王的品阶给降了一级了。可是前锋统领白胜将军却是不降官职,戴罪立功。” 又瘦又矮的男子站在场子中间那女子弹唱的地方,连着比比划划地说了好久,说得唾沫渣子四处飞溅,这才停下来。 而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等他说完,立刻就议论起来。 “白胜将军那是薛皇后那一派的,有薛皇后和白王撑腰,当然不会受罚了。” “听说太子妃被劫不是什么难民,而是跟什么山贼有关,就是被三皇子剿灭了的那伙山贼。” “那是瓦当山的山贼。怪不得三皇子前段时间离开帝都了呢,原来是去灭山贼了。” “那些山贼现在都是通缉犯了。那个大头领的人头现在值五百两银子了呢。” “五百两银子有屁用,那些山贼都已经死了,连逃出去的那些都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死了。伤口都在喉咙上,一刀毙命,现在那伙山贼根本一个都找不着了,平白就消失了。” “我还听人说,太子妃来帝都之前,和沧月的那个什么将军就是好上了的,可是沧月公主和皇太子的婚约是十年前烈焰圣女亲自占卜定下来的,谁敢反对啊?所以沧月国的国王没有办法才让那个什么将军送公主来帝都的。” “怪不得太子妃和太子吵架也要救那个将军呢,原来是救她的心上人啊。” “放屁,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又瘦又矮的男子啐了一口那方才说话的人,才继续道:“太子妃可是冰清玉洁深明大义的,她是可怜她带来的那些下人,不想他们被太子杀死才和太子闹翻的。为了不让太子杀那些人,太子妃还把他们全都调到别的地方去当差了,可是有人亲眼看见的。” “谁看见的啊?” “我有个远房舅舅是宫里的内侍,一直在太子府上伺候着,前段日子太子妃到达帝都,太子就把我这个远房舅舅派到漱玉宫去伺候太子妃了。这个漱玉宫本来是三皇子的母亲林妃生前住过的地方,那天晚上太子和太子妃吵架的时候就站在漱玉宫的院子里,所有下人都看见了都听见了,而且当时三皇子也在门口看着呢。” “切,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顾三,就住在帝都武馆,我舅舅叫安德海,你去打听打听,我舅舅在宫里头可是大大的有名呢。”顾三拍着胸脯,不屑地看着在座的每个人:“那天我一个人去了宫门外找我舅舅拿东西,远远地在漱玉宫的后花园里看见过太子妃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只看到太子妃的影子……” “……听说南新郡的总督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被关进死牢了。” “南新郡的总督被关是因为他押送那个瓦当山的大头领,让人家跑啦,才被关起来的。” “听说前天早朝,太子突然下旨撤去栖霞郡总督刘兆安的九头金翅令,而且把他连降三级……” ………… 众人围着顾三又开始一起哄闹。 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墙角的紫袍银发的青年伸出手来,旁边的一个红发侍从立刻将深深嵌入他掌心里的酒杯残片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便流了出来,另一个青衣侍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洒出一些金创药止了血,又用布缠了那青年的手心,拔出残片的那一个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然后三个人起身出去了。 临到下楼,紫袍银发青年身后那个方才掏出银子的红发随从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顾三。 似是感觉到什么不祥的气息,顾三抬起头看看方才传来声音的墙角的那张桌子,早已没有了人,只有一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银子的旁边一个碎裂的酒杯的残片沾着些许血迹,血红血红。 他又向楼梯口看了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