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
昏暗的室内,满地破碎的杯碟果盘,昏暗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两人的轮廓,赵亦然捧着对方的脸吻了下去,感受到她的挣扎时他起了怒火,控制她的双手把人按在沙发上,单手扯掉了她的裙子。 顺着细嫩的小腿摸上去,突然的哭声让赵亦然清醒了些许,他半抬起身子,看清身下人的脸时陡然一惊,酒都醒了大半,急忙起身,“对...对不起啊...” 女生哭的话都接不上,被松开后下意识的甩了一巴掌。 赵亦然的脸被打偏过去,一阵火辣辣的疼让他彻底清醒,他慌乱的爬下来,胡乱的摸到被丢在地上的衣服递给对方,“那个...我不是...我认错人了...” 女生把衣服穿上,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她来这里卖酒已经有几个月了,KTV比那些不正经的酒吧好些,虽然偶尔遇上一些耍酒疯的客人,但都不算严重。 但是刚刚这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时,她都感受到有个热腾腾的东西靠在自己大腿上,男女体力差异让她动弹不得,这个时候她体会到了书里描写过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好在...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在一旁一边挠头转悠一边不断道歉的人,借着屏幕上的蓝光,对方金色的头发和优越的侧脸线条让她终于找到了那丝熟悉感的起源。 “你是...赵亦然?” 医院的走廊,苏锦瑟刚出病房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叶连召,两人对视了片刻,叶连召退了半步,说,“老爷子在这边做体检。” 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劲,这句话听来像是欲盖弥彰。 掩饰他内心那些不愿意去细究的情绪。 苏锦瑟楞楞的点点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怎么样?”叶连召闭了闭眼,再开口又变回了那个玉雕的人。 “有轻微的骨裂,不算严重。” 叶连召应了一声,又沉默了片刻,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说。 苏锦瑟这才发现不对劲,她凝神看向对方,说:“叶老先生身体怎么样?” “爷爷身体一向硬朗,这次只不过是例行检查。” “那就好。” 她记起赵亦然说过叶老先生谋算着让叶连召先留个孩子的事,再看对方淡然的模样,完全想不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两人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叶连召的电话就响了,听到那边关于赵亦然的事情,他心里的那些烦躁终于找到了去处。 两人隔得近,苏锦瑟隐约听到赵亦然的名字,再看叶连召明显严肃起来的脸色,有些急切的问:“赵亦然怎么了?” 挂了电话的叶连召听到这句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看的苏锦瑟莫名心虚才开口:“又给我惹事呢。” 叶连召并没有多说,微笑着同她道了别。 转向电梯时正巧遇上有人上来,一身风尘仆仆。 他上了电梯,透过缓缓关上的门看见那人脚步匆匆的到了苏锦瑟面前,弯下腰来同她说话。 苏锦瑟脸上的安心他看的很清楚。 叶连召好看的眉头皱起,他不曾记得苏锦瑟的生命里存在这样一个人。 顾白来的匆忙。 诊所那边年后突然忙了起来,他手上还有几个未完成的计划,一时间抽不出身,接到李果的消息时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小兔子哭红双眼的模样,一时间心思再也定不下来,匆匆赶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对方神色还好,顾白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苏锦瑟摇摇头。 徐州和小蔡带着吃食回来,说是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公司发了声明,舆论也得到了控制。 苏锦瑟长舒一口气,这才分出心思来感受空荡荡的肚子,同李果和顾白一同去觅食。 几人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苏锦瑟让李果先回去,她今晚留在这边,明天再回。 陪着等了小半天的李果依言先走,说明天再来替换苏锦瑟。 时间已晚,夜幕四合,苏锦瑟和顾白并肩走在住院部后面的长廊中,微凉的夜风吹淡了苏锦瑟心里的焦躁不安,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明天似乎是个阴天,看不见一点星光。 倒有点像苏锦瑟这时候的心情。 和顾白逛了许久,苏锦瑟才回到病房,才开门,贺思年就一脸不悦的问:“去哪了怎么这么久啊?” “哥哥来了,散了会步。”苏锦瑟拉上窗帘,“小蔡和徐州呢?” “我让他们先回公司去了。”贺思年睨着她,半晌有些别扭的问:“顾白他怎么来了?” 顾白是他心里的二号嫌疑犯。 “看到你的热搜,问了果果,就来看看你的情况。”苏锦瑟解释道。 贺思年才不相信他是来看自己的,探望病人连门都不进像是场面事都不愿做。 苏锦瑟看着他作,轻笑出声。 这一下倒弄的贺思年有些局促,眼神又瞟回手上的手机。 苏锦瑟也坐到沙发上,回复着消息。 病房里有暖气,苏锦瑟没多久就觉得热,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衣,将窈窕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偏生她不自知,歪靠在沙发扶手上,长发散落在肩头,腰枝芊芊,没一会就把贺思年的注意力抓了过去。 他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一片宁静。 从前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各做各的事,只是和她呆在一处,他就觉得安心,这是任何其他人都给不了他的感觉。 “瑟瑟。”贺思年忍不住出声。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苏锦瑟抬手示意他安静些,接起电话,“沉墨,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沉墨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住处才来得及看手机,这才得知贺思年出车祸的事情,他心里莫名的着急,电话拨出后才觉得不对,还未来得及挂断就被接通。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听来并无异常,那贺思年的情况应该还好。 他等了一会,才想到说什么,“我才看到消息,他还好吗?” “嗯...没什么大碍。”苏锦瑟知道沉墨的所有不安,声音放的更柔,说:“你怎么样?累不累?” 沉墨摇摇头,想到她看不见,说:“不累。” 又是好一阵沉默,两人只听的见对方的呼吸声,苏锦瑟笑了笑,说:“我明天下午会过去。” “好。”沉墨的声音都欢快了些。 苏锦瑟细细的嘱咐了些他生活上的事,又问了他的病,才挂了电话。 等着的贺思年心里酸的不行, 她接电话时的温柔,从前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此刻却分给了其他人。 想到此处他烦躁的想要翻身,却不小心碰到了腿,不由自主的呼痛出声。 “碰到那儿了?”苏锦瑟着急上前。 “没事。”贺思年唇抿成一条线,脸色很是难看,拦住了她想要按铃的手。 两人对视片刻,苏锦瑟猜到他的心思。 晚饭后她和顾白胡扯了很多,聊到两人各自的生活,她才细细的思索了自己的感情。 这次的事情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贺思年的感情,可是,她也明白这份感情并不像从前。 从前她满心满眼只有对方,恨不得将身体里所有的情感都掏出来,就是这样的消耗,那漫长的七年里这份情感并没有减轻半分。 如今却不再纯粹,她开始害怕付出,而且... 不得不承认,她不可能放下沉墨,尤其是在得知那些事之后。 顾白曾经告诉她爱不唯一,她这个时候才真正理解,她的感情真的不再是唯一 苏锦瑟捡起掉到地上的手机递给贺思年,说:“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贺思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心里的话吞了回去,搓了搓手指,说:“我想上厕所。” “啊?那我去叫护士?” “底下有尿壶。”贺思年揉了揉眉心。 她楞了好一会,噌的一下收回手,脸涨的通红,别扭的说:“还是叫护工来吧。” “你愿意让别人看我你就去叫吧。”贺思年捏准了她的性情。 苏锦瑟想了好一会,还是把尿壶拿了出来。 一套弄完她手都有些抖,脸红的像能滴血。 等人洗完手出来,贺思年还有心情调笑,“摸都摸过多少次了,害羞什么。” “闭嘴。”苏锦瑟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骂了句,坐回沙发上不想理他。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贺思年勾了勾唇角,那些占据心里的不快一瞬消散。 PS: 顾大忽悠重新上线,NP大业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