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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个等待死亡通知的病人,白已冬坐不住,不时起身走几步。 “白狼,休息一会吧。”罗宾说。“你现在不宜多动。” 白已冬道:“我伤的是手指,又不是腿,没关系的。” 罗宾很少见看到白已冬如此自乱方寸,想要安慰他一下,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和白已冬在一起的时候,话头总是由他挑起,现在这个平时说话多如牛毛的人却说不出话来。 走廊的氛围极其怪异,给人的感觉好似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之人。 唯一可以做的,是向帝祈祷,祈求能有个好的结果。 一个小时后,医生带着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表情严肃得像路边的顽石。 “医生,怎么样?” 只要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是未知,白已冬还能心存侥幸。 医生看了看白已冬身边的人:“白狼,你跟我来吧。” 听见这话,白已冬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如果是普通的小伤,医生当场跟他说了。把他带到房间里,恰恰说明的伤势非同小可。 这个月对明尼苏达州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森林狼再次打进总决赛,如果让外界知道白狼的伤势… 医生无法想象明尼苏达会有多么失望。 他也是个体育迷,他也知道明尼苏达在经历什么,那是多么伟大的事情,结果却变成这个样子… 白已冬的努力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但帝并不会眷顾每一个努力的人,许多人的努力在帝的冷眼旁观下白白浪费。 “医生,说吧,我可以接受一切结果。”白已冬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医生拿出检查结果,看了白已冬一眼:“白狼,我们检查了十几次,最终确定了你的伤势。” “你的右手无名指指骨结构已经完全断裂。”医生的话语像审判官一样,让白已冬心里仅存的妄想变成了碎片。 指骨结构完全断裂,通俗的说,是骨折。 “我能场打赛吗?”白已冬没问他要多久才能好,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抢七之战在三天后,不管他的伤要多久才能好,都不可能在三天内好。 所以,能否出战,是白已冬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医生脸露难色:“白狼,我建议你放弃第七场。” “医生,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打第七场。”白已冬继续问。 医生道:“从你手指的断裂情况看,如果把你的无名指和尾指用绷带绑在一起,你可以继续打球赛。” “但是赛的变数之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你的手指现在非常脆弱,若参与到激烈的总决赛,很可能二次受伤,这是其一。” “其二,篮球是以手为主导的运动,现在你的主用手手指骨折,你的表现必然大打折扣,算你带伤场,又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医生问倒。 医生道:“其三,赛期间,你不能使用包括麻醉在内的一切缓解疼痛的方法,你会时刻感受到剧痛,你的休息得不到保障。” 医生列出三点,是希望白已冬死心。 白已冬心里乱,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报告。 右手无名指,他细细地想着可能的影响。 如果他带伤场,无名指的伤势将让他无法投篮,因为他的投篮方式属于推射,由食指指无名指一起发力,缺一不可。 少了无名指,他的运球会受到影响…不,不止是运球,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会受到影响。 白已冬失望地看着手指,他的世界末日好像赶在2012之前降临了。 “如果你要手术,我们明天可以安排。”医生说。 “我考虑一下。”白已冬拿检查报告,走出了房间。 医生看着白已冬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可惜了,白狼。” 每个关注森林狼的人都知道白已冬打得多好,他正在打出历史最强表现。 如果他们能带着这场大胜前往凯尔特人的主场,在气势他们是有优势的,很有机会一鼓作气击败凯尔特人。 白已冬的受伤却让所有的事情都打了一个问号。 摆在白已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的九死一生的险路,一条是举手投降的死路。 他为了这个目标奋战了一整年,如今终于来到这里,他会放弃吗? 白已冬情绪低落,话都不说。 罗宾开车送他回去,这般安静的白已冬实在少见:“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卧轨...” 白已冬这话吓得罗宾险些撞到路边的广告牌。 罗宾叫道:“bye,不至于吧?你坚强一点,以后还有机会。” “你是说,我还能再打出一次三连冠?”白已冬苦涩地问。 罗宾无法回答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乔丹能连续两次三连冠,固然是个人能力提升,但也和球队的结构有关系。 森林狼是小球会,吸引不到大牌球星,只能围绕白已冬缝缝补补,想再拿一次三连冠,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你也知道了,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再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白已冬看着动一下疼的右手,“可是...” 罗宾的车刚开到市区的塔沙湖边,白已冬叫他停下。 “遇见熟人了?”罗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