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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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大人,请留步。” 陆风转过身,看着欲言又止的沉瑛,“何事?” 宫门外有辆竖着东厂旗帜的马车,马车上站着一个带着银制面具的女子在翘首以盼,沉瑛本想说什么,见此景却是摇摇头,“无事,厂督大人有家眷在等您,咱家就不叨扰了,告辞。” 等陆风走出东门,王素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整个人悬挂在他的身上,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天呐,陆风,我整整一周没有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有多想?”他在侍卫的瞠目结舌中,坦然自若的抱着王素上了马车。 半个身子倚靠在他怀里,“想到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混进皇宫找你的想。”她又忍不住多嗅了几口陆风身上的味道,刚刚在外面没感觉出,现在在马车里她从陆风身上闻到一丝女性特有的媚香。 王素脸上一白,愤然扔掉脸上的面具,整个人跳到陆风身上,陆风猝不及防整个人从坐垫上摔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牵着马车的奴才听见动静立马停车,刚想询问就听见王素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滚!都给劳资滚!不然把你们全部杀光!” 小奴才吓个半死,麻溜的跳下马车,跑到老远。 她恶狠狠的抓着陆风的衣领,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太丑了,让你没有胃口,所以找了别的女人?” 陆风顿感莫名其妙,“你在胡说什么?” 一滴、两滴、三滴,眼泪直接滴落到他脸上,他惊讶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王素,“怎么好好哭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东厂厂督,权倾天下,长得又好,又会武功,又会琴棋书画,你什么都好……”王素抽抽搭搭的说着,“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放弃了所有东西就为了能让你喜欢上我,你为什么要找别人?就因为我毁容了变得太丑了吗?” 她松开牵掣陆风手,整个人躲到马车的角落里,脑袋蜷缩进两腿中间,“我知道我不好,不会说话,不够讨喜,脾气还差,但是为什么要让我感觉你有一丢丢喜欢上我之后又要去喜欢别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刷的抬起头,“就是因为这道疤!就是因为它!” 王素开始用指尖不停刮扯着自己的脸,伤口愈合处的嫩肉很脆弱,她上下几下就破溃,开始出血,她像感觉不到痛,就是不停的又抠又刮,像是要把自己整个脸皮都撕扯下来。 陆风强行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死死握住她的两个手腕高高举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是哪个不要命的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本座非拔了他的舌头!” 泪眼朦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陆风,“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啊,你从来都不肯要我……但是你却要了别人……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 那一瞬间,她甚至想起自己的身世,亲生母亲是个知三当三的女人,以为被搞大肚子可以母凭子贵,谁知道怀的是个女儿,生出来就不要了,要换下一个能帮助她荣华富贵的大冤种。当爸的没有让她死就是最大的恩赐了,从小到大就是钱,打电话给他永远开口“知道了”然后打钱。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没有要别人,只有你,王素!王素!”陆风亲吻着她的脸,“没有别人,谁还能看得上本座这阉人,没有别人,乖,不哭了,伤口都出血了。” 王素嚎嚎大哭,“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你还说没有……你一直在骗我……骗我……” 陆风怔住了,他想到是谁了,是芜花。 “今天皇上要芜花伺候被抓进诏狱的大臣,本座负责监督,所以身上沾染了味道,下次本座会记得洗干净点。” 王素一呆,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吗?”鼻头还冒出一个大泡泡。 陆风也不嫌脏,用手帕轻拭掉她脸上的泪渍跟血渍,最后还不忘帮她擦掉流出来的鼻涕,“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富贵,或者问问沉瑛,他也在现场。” “永勤帝这么变态的吗?”她糯糯的说着。 “能有你变态吗?”他低头仔细检查着她脸上的伤势,“疼不疼?生气怎么能自残呢?生气应该是伤害让自己生气的人,下次有这劲头用来抠本座的脸。” “我舍不得的……” 重重弹了一下王素的脑壳,陆风多少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脑袋瓜子成天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我以后不敢了……” …… 陆风沉默许久,缓缓说道:“本座只是个太监。”他抓着王素的手放到自己的裆部,空荡荡的一片,“明白了吗?” 王素挣开手紧紧抱住他,才算止住一点的眼泪像是泄了洪,“不明白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配得上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拼命摇头,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第一次发现她的蛮力有多大,居然一时间控制不住,想使力又怕伤到她。王素扯掉自己裤子,不管不顾的抓着陆风的手指就往身下戳,“我不管,我不要你要别人,你是我的!” 许是太过紧张,王素戳了几次都没成功,陆风也反应过来用力想要抽回手,都到这个份上,她岂能容忍他退缩也不会允许自己退缩,她用头撞击他的胸口,然后趁着他后仰的瞬间,完美入洞。 “唔!” 一声闷哼。 陆风感受到了湿润的热度,丝滑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往外流露。 “我终于是你的了。”王素微微一笑就靠在他的怀里晕死过去。 愣怔半天的陆风缓缓回过神,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有着淡淡到血丝跟透亮的液体,他伸舌舔了舔,嗯,很甜。 他温柔的将她的衣服穿好,搂在怀里抱着,朝马车外喊了一声,“回府。” 小奴才这才敢回来,战战兢兢的骑着马车回到提督府。 阿大站在外院的走廊上看着陆风抱着王素下了马车然后回到屋里,不禁羡慕的感叹道:“督主对夫人真好,真希望将来的夫君也能对外这么好。” 一旁的红袖忍不住提醒道:“可是督主是太监诶,没有那个。” “没有就没有呗,夫人说过,喜欢就是喜欢,不分群体,如果彼此喜欢那么其他都无所谓,只图对方待自己好,只钟情于自己就好。” “可是会没有孩子啊!” “夫人说过,生孩子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不能生更好,姑娘家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我觉得夫人说的对。” 红袖歪个脑袋观察起阿大,“阿大,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夫人了?” 她惊讶的抚摸脸颊,“啊?我有吗?这大概就是管家说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大概是的。” 陆风安顿好王素之后,递上牌子让人请如意过来,等如意看诊完给她上好药,他问道:“未及笄就行房事对身子亏空的厉害吗?” 如意诧异的抬头,“不……不频繁的话不会……” 他摸了摸王素的额头又问道:“她为何至今未见葵水?” “胎毒的原因,发现的太迟,虽然解了,但是对身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如意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耐心的解释,“督主,小的还是想提醒督主,殿下身体特殊,还望督主多多怜惜。” “嗯,太医院不用去了,就留下来吧,以后专门看着她,省得她总病着。” 如意感激的看了眼陆风,“谢督主。” 陆风想来想又说道:“你还是得进宫一趟,拿着本座的牌子办两件事情,一是让大档头把芜花弄死,二是让心意跟你一起回来,你俩一直跟着她,还是继续跟着她吧!” “是!” “记得处理的干净点。” 送走如意,陆风翻身上床抱着王素开始休息,一会儿又睁开眼,推开门。阿大就在不远处候着,见门开了立马迎了上去,“督主,有何吩咐?” “备水。” 反反复复洗了几遍之后,他低头嗅了嗅,确定没有其他味道才起身,指着地上的衣服跟阿大说道:“抱出去,直接烧掉。” “是。” 又重新回到床上抱住王素,陆风这才安心的睡着。 王素小心翼翼的欣赏着陆风的睡颜,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比例完美的颧骨跟下颚,修长的身体,目光触及到他的手掌时,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掌,这个手指曾经进入过她的身体……脸嗖地就红得发烫,骚闹骚闹的。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陆风醒了过来,玩味的看着满脸娇羞的王素。 像是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她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我在跟厂督大人比手的大小……厂督大人手好大喔……” 她的手掌大概只有他的一半左右,“可是……”她忽然弯曲自己的手指,“这样就能握住厂督大人了。” 十指紧扣。 王素洋洋得意的晃了晃。 陆风没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他,依旧是那深邃的眼睛却倒影出巧笑倩兮的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