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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煦夜与玉倾之便打算走游湖。包下一艘画舫,在湖上任意飘上一天一夜,赏春、饮酒、对弈、听琴。 春日游湖的人多,岸边只剩下一艘画舫,画舫的主人是这附近一个做药材生意的老板。特意去药材铺才找到了画舫主人,生意人都精,见着是两位身着华丽的贵公子,看样子还是外地的,便一口价要了五十两,租用一天一夜。 南宫煦夜与玉倾之相视,虽然两人不缺银子,但是明知这掌柜坑人,又怎能任之由之。 南宫煦夜道:“掌柜,这不过是租用一天,五十两可是贵了些。” 掌柜的油光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笑,“不贵不贵,现在有钱人家游湖的多,出得起高价,这一带都这样,你现在在哪都是这个价。” 玉倾之扯了扯南宫煦夜的袖子,道:“还是罢了,今日出门带的银两不多,既然掌柜的要五十两,我们身上只有二十两,又何必为难。”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会心一笑,“倾之说的是,我看还是罢了。” 唯利是图的掌柜一听还有二十两,便立即叫住转身要走的两人,“两位公子!请留步!”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同时回头,掌柜的咧着嘴笑,“我看两位公子定是从外地来的,来郴州赏个春也不容易,我身为郴州的百姓算是尽一回地主之谊。” 一脸笑意的掌柜伸出两根手指头,“便收你们二十两如何?” 玉倾之扬了扬眉毛,“这怎么好意思?” 掌柜的赔笑,“不会不会,两位玩的尽兴就是。” 南宫煦夜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递给掌柜,“那麻烦掌柜的去把上锁的纤绳给解了。” 掌柜地看着掌心两锭白花花的的银子,像老鼠一样笑着,“立马就去立马就去。” 在马背上行了七日,总算走一回水路。画舫还算得上精致,被隔成前后两段,前面一段三面通风,上有亭顶,设有固定的案几和坐垫,饮酒对弈观景皆可。而后段则是像一间睡房,四面都设了窗,可开可关,中有床榻可以歇息。 画舫上有棋有茶酒,少了琴,不过还多了钓鱼竿,也算是一个收获。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上了画舫,先是在前段三面通风的地方饮着用郴州当地井水泡出来的碧螺春,再下了几局棋。 两岸春景还未来得及赏,却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辰了,西边一轮火红的太阳将周围的云彩都染上了橘黄色,橘黄色的云倒影在湖中,水天一色倒也不过如此。西边橘黄色的天空之中,飞过一行白色的丽影。 画舫上,两人靠坐在床头,紫衣男子姿态慵懒地倚在白衣男子的身上,白衣男子抬手搭在紫衣男子的肩头。靠在一起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再拉长。 看着前方的落日,玉倾之道:“落霞与孤鹜齐飞,水天一色,原来说的也不只是秋景。” 未等南宫煦夜回应,此时,在夕阳落下的地方又出现了另外一艘船,看样子不像是游春赏景的画舫。那船比画舫要大上一些,正向着他们的画舫快速驶来。 南宫煦夜顿觉不妥,玉倾之也察觉到了。 两人同时起身,看着不断靠近的船,玉倾之道:“看样子不像是失控。” 南宫煦夜稳住他的肩膀,对着他道:“你先进船舱。” 南宫煦夜话音刚落,如镜的水面被两朵浪花打破平静,两名黑衣人夺湖而出,在画舫上落脚,一个持着手上钩子一样的兵器,另一个持着长剑,眼中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 南宫煦夜挡在玉倾之前面,问道:“来者何人?” “要你性命的!”其中一个道。 说着,便持着兵器迎了上来。玉倾之从南宫煦夜身后上前,道:“王爷,一人一个!” 南宫煦夜见玉倾之也要迎敌,心里一惊,“倾之,你在我身后!我来对付!”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敌人已经近在眼前,南宫煦夜对付的是手上带着钩子的刺客。那钩子一头还系着绳子,南宫煦夜向后弯腰躲开了飞过来的钩子,而后支起身子飞身向前,趁着对方未反应过来便是抬脚一踢。南宫煦夜趁着空隙,厉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快要倒下去时用钩子勾住了画舫顶端的横梁,而后借力旋身反踢,被南宫煦夜用手臂挡开,“废话少说,纳命来!” 南宫煦夜一手抓住他踢过来的脚,用力一甩,刺客便重重摔在地上,落地时,善用钩子的刺客将袖中另外一只钩子飞了出来,直往南宫煦夜的脖子勾去。南宫煦夜腾空翻身,用手抓住了那钩子的绳子,刺客见绳子被扯住,便松开了手上另外一端,谁知南宫煦夜已经趁势将钩子那一头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刺客的太阳穴,一个刺客倒下。 解决了一个,南宫煦夜立即要过去帮玉倾之,玉倾之内力虽好,但是拳脚功夫和剑法却是一般,所以赤手空拳对付一个持剑的刺客也甚是吃力。南宫煦夜飞身过去挡在玉倾之面前,双掌夹住刺客直刺过来的剑,抬脚猛地向前一踢,踢中刺客的腹部,刺客落入水中。 未等他们再有喘息的机会,那艘船已经到了眼前,正好撞上了画舫,画舫被撞得倒退了几米,船头被撞碎了。 玉倾之站稳脚步,对着南宫煦夜调侃道:“看来那二十两也值了!” 船上连续跳下七八名带着各式兵器的黑衣人,南宫煦夜道:“倾之,你先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