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相遇 （3）
週五，嘉怡下课后，正在整理着课本，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子瑄、其他同学聊着天。 突然听到靠在教室门口聊天的同学说:「嘉怡，外找。」 子瑄:「谁找你?」 嘉怡回答:「不晓得，要去看是谁才会知道。」 回答完，嘉怡就直径走到教室门口。 「嗨！嘉怡，是我。」 嘉怡:「学姐，怎么了吗?」 落溪清笑着说:「没有啦！想问你週六来我家过夜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都ok呀！学姐你决定就好。」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哦！明天週六准时哦！」 嘉怡回答了声:「好。」算是答应了邀约。讲完后，嘉怡走回座位，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因为要打鐘的原因，其他同学都回座了。 嘉怡坐下后，就发现子瑄从刚才就好像一直盯着自己。心里正纳闷，子瑄突然开口问:「所以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就是问我明天週六想不想去她家聊天过夜的事。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嘉怡接着说。 「什么，你答应了。」子瑄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嘉怡有些疑惑。 瑄谊不是说:「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尽量不要跟她走的太近。」 「我去学姐家只是想知道一些事而已。」嘉怡回答。 「那你想知道这些事要做什么。」子瑄反问。 「没有要做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后续消息的话，我在告知你。」嘉怡耐心解释。 「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什么话，一定是要去她家过夜才能说的吗？」 「我不晓得，要去了才知道。」 「你一定要去。」 「是。行，你要去不去随便你。」 之后就是各自沉默，面对子瑄的质问与不理解，嘉怡不知如何述说。 刚好这时上课鐘声响了起来。 嘉怡无奈，叹了一口气。进了教室后，两人无意对视到；相对无语。 晚上，嘉怡梳洗完毕。正在擦乾头发时，就看到书桌前，坐在那闷闷不乐的子瑄。 「怎么了吗？嘉怡出声询问。」子瑄转头看她，就继续生闷气。 嘉怡没在追究，就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开始吹起头发来。吹完头发，嘉怡躺在床上滑着手机。 「你明天会去她们家过夜吗？」子瑄突然开口。 「不一定,看情况吧!」嘉怡说完，继续滑着手机。「行,那我等你回来。如果你是一直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在沙发睡，等到你回来为止。」子瑄看着嘉怡说。知道她在赌气，嘉怡便没有再说什么。 隔天一早，在店里忙完后，嘉怡就提出可能会去学姐家过夜的事。自家的爸听完后，就叮嘱了几句，让她上去收拾一些过夜的生活用品等。 「那爸，我先去搭车了。」 「路上小心。」 「好的，但怎么没有看到阿姨跟子瑄呢？」 「哦！忘记跟你说了，子瑄陪你阿姨去买菜了。」 「哦~那爸，我去搭车囉！」 「好，小心一点哦！」 「好~」 到了学姐家，按了门铃后。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哦~嘉怡，你来了呀！欢迎，欢迎。」 「快进来吧！好，谢谢。嘉怡进去后，就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摆设。」 怎么了吗？看到嘉怡这样，落溪清开口询问。嘉怡回答：「没什么，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下格局。」 「进来坐呀！嘉怡。」学姐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房间不大，随便坐。」 学姐的语气好像轻快了些。好的，我说。最近学习的怎么样，学姐问。 「还可以吧！如果学习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好的。谢谢学姐。」 「要吃点心吗？」 「哦~好哇！」 「我去拿，你先在这边坐一下。」 「好的。」在落清溪去拿点心的时间，我想起瑄谊跟我讲的事。 瑄谊：「你如果去她家聊天或过夜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她聊天有没有有意或无意引导你她想知道的事。」 嘉怡：「好的，我会注意的。」 思绪飘回，刚好落溪清也拿着点心走了过来。一整个下午，都在边吃边聊。 感觉落溪清一直都有种故意想把自己留下来的感觉。聊到了傍晚的时后，落溪清好像鼓起勇气要跟她表明什么事一样欲言又止，嘉怡耐心等待。终于，落溪清开了口。 落溪清:「嘉怡，我想跟你坦诚一件事，但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也能坦诚你最珍贵的秘密，我们互相为对方保密。」 「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好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鉤，请君入瓮。嘉怡在心里排腹着。」 嘉怡:「当然，但既然是学姐先提的，还是学姐你先说。既然她想演就陪她演到底，嘉怡想。」 落溪清:「那好吧！我先说，其实我跟泽承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落溪清声泪俱下的说：「只是因为我的自私、贪恋，所以一直没敢跟伊萱坦白，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嘉怡:「学姐，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落溪清:「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嘉怡:「学姐，没事的，现在还来得及。」嘉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 落溪清:「来不及了，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嘉怡看着落溪清用失落的情绪又面无表情的脸述说着这件事。「好了，不说我的事了。」 「嘉怡，你呢？你的秘密是什么呢？」 看似一句正常不过的话，可从落溪清嘴里说出反倒成为了威胁一般。 嘉怡都感觉落溪清是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症，一下哭，一下又恢復正常的讲着看似正常实则语带威胁的问题，难怪会跟吴泽承在一起。 一开始，见到吴泽承还以为是什么文质彬彬好青年，但从瑄谊的描述来看，两个疯批加在一起，刚好负负得正。 当初嘉慧姐拜託自己调查这件事，就是因为有人偷学穿扬手并伤人。 虽然怀疑吴泽承，但一直苦无没有证据，而且这件事说不定也有帮兇，牵连甚大。 虽然不晓得伊萱学姐为什么也会跟吴泽承在一起，但也有可能是用温柔、贴心那套来骗人，来掩盖他的野心与不择手段。 一开始跟落溪清他们交好也只不过是想要调查穿扬手事件而已。 奇六人的秘密，还有自己继承了穿扬手武学成为了奇六人之一的奇秀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嘉慧学姐让我秘密调查这件事，调查完之后，我一定要转学。嘉怡又在心里默默的排腹着。 嘉怡:「我曾经在小学四年级时学过小提琴，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因为热衷于小提琴的原因，从原本班排、校排第一的成绩掉到班排第六、校排第十一的排名。」 「被我妈发现后，更是在我面前怒摔我存好久才买到的小提琴。」 「后面有好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在碰小提琴。」 「确实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但这一个不是秘密吧！」落溪清继续用着诱导又有些威逼的语气。 嘉怡:「这就是我的秘密了，学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 落溪清:「让我猜猜，其实你真正的秘密是喜欢那个叫白子瑄的人吧！」 「何以见得。」嘉怡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因为，你对她特别温柔。」落溪清看向她。 「我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 「是吗？你能保证你对她没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感吗？」 「学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想说什么，如果你大方承认的话，我们可为彼此保守秘密。」 「不劳学姐费心，今天我救不在这里过夜了，打扰了。」 说完，嘉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门口准备要开门离开时，看到落溪清几乎是怒气冲冲跑出来的样子，对着她大吼。 「许嘉怡，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为什么要怕?学姐要是想讲，嘉怡悉听尊便便是，打扰了。」 门不轻不重的关了起来，只剩下落溪清一人。 许嘉怡，你今天来，到底是保持着什么样的目的。 感觉从一开始许嘉怡的目的就是与他们交好，于是本来是想借此机会来打探她，交换各自的秘密来威胁许嘉怡，好达到牵制的效果，来试探许嘉怡是否一开始就带着目的与他们交好，结果非但没有问出什么，还被许嘉怡摆了一道。 落溪清一人独自呢喃自语。 路上，嘉怡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打给了瑄谊。 喂！电话的另一边响起了瑄谊的声音。 「瑄谊，现再方便出来一下吗？」 「怎么了吗？」瑄谊问。 「我问出来了。」嘉怡回答。 「行，那一样咖啡厅见。」 「好的，拜拜。」 「拜拜。」结束通话，嘉怡便不疾不徐的往公车站走去。 到了之后，很快的就看到瑄谊坐在椅子上等候。 嘉怡上前，不好意思的说:「等很久了吧！」 瑄谊:「也还好。」 「要喝点什么吗？」嘉怡询问。 「老样子吧！一样海盐红好了，微糖温的。」 「好的，那我先去点，你在这边先坐一下。」 瑄谊点头。点完后，等了一下，嘉怡就拿着两杯一样的海盐红走了过来。 「所以，问的怎么样了。」 落溪清果然跟吴泽承有所关係，当初穿扬手的那个事件，一定跟他们脱离不了关係。 嘉怡刻意压低声音说。 「那你跟嘉慧姐说了吗？」瑄谊问。 「初步调查而已，已经回报给嘉慧姐知道了。」 「那还有问出什么吗？瑄谊继续问。」 后面就也没问出什么了，倒是猜测了一下我可能喜欢子瑄的事。 瑄谊:「你怎么回。」 嘉怡:「也没说什么，只是反问她想说什么而已。」 说话间，嘉怡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出感叹! 「咦！都这么晚了。瑄谊，你出门前有吃东西吗？」 瑄谊:「有先吃一点在出门的。」 「你们家都这么早吃饭的吗？」瑄谊 瑄谊:「我们家一向比较早吃晚饭，都差不多5点多就吃了。」 嘉怡:「那今天先聊到这里好了，也快7点了，走路还要走二十几分鐘呢！先这样吧！拜拜。」 瑄谊:「拜拜。」 等到嘉怡回去后，都已经7点多的事了。 刚好回到家，大家都已经吃饱了。 看到嘉怡有些惊讶，于是上前关心:不是说要去学姐家住，怎么突然回来了? 「爸，阿姨，我回来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吧！」 「怎么会呢！回来就好，吃晚饭了吗？」嘉怡的爸关心的问。 嘉怡:「还没。」 「那快来吃吧！秀研，你可以在帮我把菜热一下吗？不好意思。」 「没关係的，爸，就这样吃就好。」 「不用麻烦阿姨，她还在厨房厨房忙着呢！」 「我刚回来时，有叫阿姨，估计刚刚就在忙呢！ 对了，子瑄呢？」 「刚刚回房间休息了，子瑄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 「嘉怡你如果有空的话，在去帮爸看一下子瑄好了。」 「爸有时候也不太懂你们小女生的心思，在麻烦你帮爸看一下哦！」 嘉怡:「好的，爸。」 吃完晚饭，收拾了一下碗筷，嘉怡就回房间了。 子瑄看到嘉怡理也不理的，就拿着折好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紧接着就听到碰的一声。 嘉怡心想:「子瑄应该还在气头上，等她心情好一点在跟她沟通一下。」 等子瑄出来，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回到房间后，又自顾自的吹起头发来。 嘉怡看子瑄还没气消的样子，就先去梳洗了。 等到出来时，子瑄已经靠在床头悠间的滑着手机。 于是嘉怡拿起吹风机吹起头发，好了之后，也一样靠在床头。 嘉怡转头，看着依然闹着便扭，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子瑄。 嘉怡思考了一下，说:「你还在为我去学姐家的事生气。」 子瑄依旧不理。 嘉怡:「你如果没有什么事要问的话，我等一下滑一下手机，就要睡了。」 子瑄表面滑着手机，其实都有在听。 子瑄:「你不是说你要在学姐家过夜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嘉怡听完，总感觉语气还有些责怪的意味在，彷彿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 嘉怡:「你在吃醋?」 子瑄:「谁吃醋，你才吃醋呢！你……你全家都吃醋。」 嘉怡:「我全家?我全家也包括你呀！」 子瑄:「懒得理你，我要睡了。」 嘉怡:「确定不问了?」 子瑄听完嘉怡的话，突然来气。 质问的说:「那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待，否则我气你气到天荒地老。」 于是嘉怡开始叙述在落溪清家所发生的事，当然并没有叙述落溪清问她是否喜欢子瑄的事。 子瑄:「都说完了。」讲完还不忘抬头看嘉怡一眼? 嘉怡回覆说:「都说完了。」 子瑄:「行吧！姑且相信你的说词。」 嘉怡:「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嘉怡说完，侧身躺下，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子瑄继续滑着手机，瞄到嘉怡时，发现她已经在她身旁侧身躺下睡着了。 子瑄盯着嘉怡若有所思，没过多久，也侧身躺下睡着了。 隔天的星期日，嘉怡照常帮忙自家开的早餐店，忙了一上午。 下午温习一下学校所教的课程，又写了一下明天要考试的题库，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醒来之后，又打了电话跟瑄谊聊了一下天，便走下了楼。 便看到子瑄正在一楼看着电视，手里还拿着漫画书看，还边吃着零食。 嘉怡走了过去，并没有拿走子瑄的漫画书，也没关掉子瑄正在看的综艺节目。 而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语气温和的说着:「明天班导可是要数学小考的，你不担心吗？」 子瑄回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数学小考一向都只考四五十。」 「而且严老太婆规定的及格分数是在八十分，我怎么可能能考这么高。」 嘉怡:「那你怎么能跟我考到同一所学校，文新高中最低的会考成绩也要2a3b才能考上的。」 子瑄:「我也只有英、数不太好，其他科目的成绩都还算不错。 当初是因为你也要考文新的关係，所以我想拼拼看，加上你也有指导我英、数的关係，所以刚好有到最低门槛的2a3b。」 嘉怡:「因为我才考文新?」 「那你现在考到就一整个大摆烂的状态吗？」 「你整天都在看电视、看漫画、吃零食，当然不会考高分了，嘉怡加以分析的说。」 可讲完又觉得自己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在训斥自家的熊孩子，这又是什么既视感。 子瑄:「我就算看了也不会写。」 嘉怡:「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那我教你，把你不会的题目都教会。」 子瑄:「你教我?」 嘉怡:「对，我教你。」 子瑄:「那有什么奖励吗？」 嘉怡:「你还要什么奖励?」 子瑄:「如果我考及格的话，你要陪我逛街看电影。」 说完，还没等嘉怡反应过来，又在嘉怡耳边补了一句，「手牵手的那种。」 嘉怡突然有种被卖了还替对方数钱的那种感觉，这感觉就像是情侣间的约会一样。 嘉怡瞄了子瑄一眼，内心大无语，很想跟她说，真的会谢。 感觉被子瑄摆了一道，嘉怡有些气的不轻，继续说:「白子瑄，你挖坑给我跳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子瑄:「你爱教不教随便你，我又没差，反正主导权在于你。」 嘉怡听完，都气笑了，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摆了一道。 嘉怡:「好，说到做到，今晚就把你不会的所有数学题目都给你教会。」 子瑄:「行，我拭目以待。」 而此刻，正在忙着准备晚餐的许知然跟白秀妍，一直听到她俩的对话声。 于是开口问说怎么了? 许知然回说:「她俩斗嘴闹着玩呢！感觉她俩相处得满融洽的。」 白秀妍:「是吗？」 许知然:「肯定是的。」说完还点头嗯了一下。 隔天考试，大家都全力以赴的在写考卷，因为谁都不想被班导严老太婆打。 小考成绩出来后，子瑄迫不及待的拿了考卷，一看成绩六十分。 显然是跟实际上的八十分差了二十分左右，等一下又要挨打了。 少一分，打一下，足足要被打二十下。 子瑄也不在意，笑着跟嘉怡说她这次数学小考终于考及格了。 这时，班导严老太婆走了过来，用严厉的口气对着子瑄说:「只考六十分，连标准都达不到，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有上课讲话，扰乱秩序，多打十下。」 「其他一样没有打到标准的，全部出来领罚，快点，动作。」 其他没达到标准的同学，全部都排到了子瑄的后面，没有人想排第一个挨打的。 「白子瑄，既然大家都排你后面，那你就第一个打。」 随后，我就看到班导，也就是严老太婆，拿出教师桌上的热熔胶条打了子瑄足足三十下，并叫她去外面罚站。 其他同学被打完后，都不敢吭声，全部都迅速的回位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