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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未来:“……” 确定不是活生生的人肉叉烧包吗? “在妾身看来,那般可怕的宿祢大人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人,所以妾身才会误会您与宿祢大人。”夕颜再次道歉,“还您请不要介怀。” 源未来说:“不会的。” 夕颜松口气:“那就好。” 源未来想到夕颜一直称呼两面宿傩为宿祢大人,应该是以前就认识他,便问道:“你对宿祢了解多少啊?可以给我讲讲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妾身也是去年五月才第一次见到宿祢大人,对他的了解都是从清时大人那里听来,了解不多,望您见谅。” 夕颜说话总是很客气,敬语也很多,导致源未来有点不自在,也跟着客气起来。 “能听到些就已经很好了,非常感谢。” 夕颜开始将她的所知娓娓道来。 “宿祢大人是清时大人的表弟……”夕颜刚开口就顿住了,摇摇头道,“说是表亲也不对。据清时大人所言,宿祢大人没有父亲,所以随母姓。按照姓氏来看,宿祢大人是平氏子弟,应该是清时大人的堂弟。” “没有父亲?”源未来问,“是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吗?” 夕颜说:“宿祢大人的父亲不是去世,而是不存在。” 啊?不存在? 可能是源未来脸上的疑惑之情太过明显,夕颜开始解释:“这个要从清时大人的姑母,也就是宿祢大人的母亲开始说起。” “清时大人曾与妾身讲过,他的姑母尚未成婚却情人众多,某日忽然说自己怀有身孕,但不是任何一个情人的。” 哦豁,这瓜真刺激。 夕颜说:“当时,清时大人的父亲作为兄长,向她询问孩子的来历,然而百般询问无果,最终只得来宿祢大人不存在父亲的说法。” 源未来心想,两面宿傩没有父亲,对贵族而言应该算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想必在家过得并不好。 果然每个恶劣的家伙都要有悲惨过去吗。 但两面宿傩那性格,看起来也不像是过得很惨的样子,很可能他从小就展露出惊人的暴力天赋,被所有人畏惧呢。 “清时大人的姑母是在他十岁那年去世的,当时宿祢大人五岁。”夕颜讲到这里停下来,“再详细的清时大人没有与妾身讲,妾身只知道这么多。” 源未来问:“宿祢是姓吧?” “是的,”夕颜颔首,“清时大人的祖父被天皇赐姓宿祢,因此姓氏是平氏宿祢。” 源未来继续问:“那宿祢叫什么呢?” 她太好奇两面宿傩叫什么了,可是平氏宅邸所有人都叫他宿祢大人。 夕颜一时没能回答,显然是被问住了。 她许久才答道:“清时大人对妾身这样说过——宿祢大人没有名字,叫他宿祢就好,家中也只有他一个人被称呼为宿祢。” 源未来呆呆的:“……啊。” 夕颜怕她没听懂,又说:“清时大人名为平清时,平氏其他人也会省略宿祢这个姓,因此被称作宿祢的只有宿祢大人。” 原来两面宿傩没有名字吗。可是她之前问过两面宿傩,得到的答案是忘了。 或许曾经是有过的,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 夜晚,月明星稀。 源未来独自坐在房间门口的走廊。 陪睡工具人两面宿傩没回来,她还没摆脱赤兰丸带来的阴影,有点不敢睡。 不知道两面宿傩和里梅都去做什么了,两个人深更半夜还没回来。 等待许久,源未来决定回房间,尝试自己睡。 没有两面宿傩也可以。 不就是被啃了几口,害怕一天就行了。 源未来反复对自己说这两句话,盖好被躺下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可能这两句话真的管用。 她躺了一会,渐渐地睡着了。 源未来做了梦。 但梦里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她站在充满阳光的林间小路,周围是繁盛葱茏的树林和丛生的灌木,半人高的草舒展着细长的叶片。 源未来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行走,听到旁边有沙沙声。 她好奇地走过去,拨开遮蔽视线的灌木树枝。 被斩断双腿的赤兰丸赫然出现在眼前! 赤兰丸趴在草丛中,翠绿的草被他断腿处流出的血浸泡成红色。他满是血污的脑袋挂在脖子处摇摇欲坠,仅靠薄薄的皮肉相连。 他红色的眼珠翻起来,阴狠地看向表情空白的源未来。 “吃了你……”他嗓音像是锯木头般嘶哑难听,“让我恢复身体。” 源未来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她的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像是什么不断地蹭着地面。 肯定是赤兰丸在追她。 那声音愈来愈近,源未来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赤兰丸用他的双手在地上爬行,速度飞快,断掉的双腿在地面拖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可怕的是他们间距离极近,不到一米! 源未来大惊失色,差点腿软摔倒。 她拼命地跑。 赤兰丸在她背后发出癫狂的笑声。 源未来的腿突然被赤兰丸咬住,她痛得叫出声,踉跄地跌进路旁的灌木,树枝扎得她后背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