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是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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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完肉饼,一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男怀子,他似乎也是循着肉饼的香气来的,捏着袖子貌似在犹豫,在踌躇,在思考,吃,还是不吃,这个伟大的哲学问题。 这种不知所措,踌躇满怀的感觉,我廖明于心。 好心酸,小一年来,妞儿可是每日每夜都被这种无措折磨得要死要活...哎,说一说全是泪。 好生奇怪,这般的氛围烘托,生理盐水流咋流不出来捏? (喂!喂!魂兮归来兮!) 男怀子,顾名思义,就是男人怀孩子呦。 一般情况下,只有大富大贵才喝的起婆逻草,腰缠万贯才请得起夏家人接生,括弧,官家子弟除外。 又一般情况下,怀了孩子的男人是不出门的。 所以,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奇观,当然好奇咯。 长得好不好看的不重要,带着帏帽呢,重要的是他大着个肚子,圆咕隆咚的,像顶了一个小锅,有趣极了。 好奇宝宝薅着我的后脖颈走上前,妞儿很有礼貌地微笑,“你好,请问,可以给我摸一下吗?” 其实根本没看到他有没有点头,我的爪子就伸了过去,在我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他的肚子咕嘟嘟波动一下,我感觉到了里面生命的迹象。 好神奇,有木有! 我抬头,水蓝的轻纱,微微飘起,我看见... 心形的小脸蛋,白净如玉,粉润的嫩唇微呡,琥珀色的大眼睛波光潋滟泛着些许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天真地跟小鹿斑比一般。 不知不觉,我凝视着他的眼,渐渐冒出粉红色泡泡,咕嘟咕嘟... 然后,就是,他哭了... 水洗的大眼睛带些委屈,像是被人家欺负了一般,犹如雨后饱受摧残的白莲,人见犹怜。 无声的哭泣越演越烈,瘦弱的肩膀开始颤抖。 就在此时,一帮人冲过来,看到我叼着个饼,嘴角油汪汪,涎着一条晶莹的口水,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略带色彩欣赏着头顶的人,爪子还放在他肚子上,二话没说抄起家伙就要揍我。 我...到底干什么了? 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哒!当街围殴有没有人管? 国法,还有没有! 我一瞧这阵仗,和他们讲道理这条路显然走不通。 打? 就这小破身子? 我是肯定打不过的。 跑? 还想什么呢!跑了再说先! 没跑一会儿,就看到逍遥桀跟在我身边一起跑,很有种晨练遇相识的感嚼。 再接着,就跑到林子呼吸新鲜空气了。就是吧,这雨露未歇的清晨空气里略发有些酸。 我吸了吸鼻子,道:“回去呗,不然他们要担心了。” 昨夜无眠,我无数次想象着和逍遥桀分开的情形,一个简单的拥抱,一个刻意的微笑,亦或是一个无声的转身。 怎么想都觉得是在分手,还是那种明明就喜欢对方偏偏不能在一起的分手。 有些后悔不该跟他一起上路,见到了那么多面的逍遥桀。 有拽得二五八万的嘚瑟德性,有坏得痞痞的流氓尿性,有才高志远的高雅情怀,有豪爽义气的不拘小节,还有细致入微的体贴温柔。 这种体贴不止是对我一个人,每到一处吃饭的地方,他都会最先嘱咐店家将碗筷煮一遍,每到一处住处,被褥也都会是新的,会将各种好吃的不经意间摆到我面前,会买些新鲜玩意儿给悦怿在路上解闷,甚至还给六戒弄了铃铛脖链,虽然五颜六色且粗糙不好看。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安安静静跟着,直到风吹干了汗浸湿的衣衫,凉意蹿遍全身,我才醒悟过来。 这...是哪儿呀! 就算知道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咋回去呀! 我猛地停住,转身,撞在了逍遥桀宽阔的怀里,撞的我鼻子一酸。 我没有躲,他没有退,只是静静地站着...... 漫天红叶飞舞,满地都是纷飞的绝美。 他的发丝被风吹起落在我的脸颊边,撩拨着我的肌肤,顺势撩过了心尖。 他的心强而有力的跳动,越跳越快... 我深吸一口气,将他的味道吸入,试图将这种味道留在心底,缓缓吐出,亦是将这份不是很深的情吐出。 “走吧。” 他伸出手将我环住,是在保留最后的温暖吗? 依依不舍又能怎样?眷恋不忘又能怎样? 我轻推开他,轻声逸出“走...”剩余的一个字被堵在嘴里。 他的唇很烫,仿佛要将我融化一般,炙热的吻让我在理智和情感间难以做出抉择。 他是站在权力高端的皇子,是驰骋战场的战神,身上散发着非同寻常的高雅贵胄,就连这个吻都是那么强劲霸气。 我伸手抵住他,呼吸有些凌乱,“走吧。” 他手上一用力,将我紧紧扣在在树干与他之间,霸道,“我想要你。” 他独特的雄性荷尔蒙窜进我的神经,我用力地深呼吸,强定自若的声音中带一些颤抖,“我也想要。只不过,这种风啊雨啊的事,想想就可以了。” 逍遥桀点了点头,“那我必定每日想,每夜想。” 我呵呵一乐,“我比你幸运,我不止可以想,还可以每日做,每夜做,谁让我有相公呢。” “我嫉妒了。” “那你嫉妒吧。” 两个不着调的人干着不正经的事,却说着最真实的话。 大家心知肚明,一时的激情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后果。 那四面的皇墙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他出生在里面,注定一辈子受着逍遥二字的捆绑束缚而不得真正的逍遥纵意。 在这个男多女少,女人被捧上天,拥有至高权利的国度里,他无论是作为凤帝的儿子,还是作为一个男子,除了战场上的驰骋,他都无法活出真正的自己。 所谓的几日自由,几日放纵,无非也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风渐渐静下,叶慢慢落下,心,亦缓缓沉下。 “走吧。” 这次是他说的,握着我的手,除去脚下的索索声,再无其他多余的声音。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太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有一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被好多双幽绿的眼睛盯着,来自心里一个叫做不安的小火苗瞬间腾起,我小声道:“好奇怪,为什么连鸟叫声都没有?” 逍遥桀轻笑,“你的感觉总是这么灵吗?” 心里踩马千万遍,怪不得千羽让我不要和皇室子弟扯上关系了。皇宫内的风起云涌电视里看得还少? 逍遥桀好不容易落了单,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在等着啃这只狮子的肉呢。 我故作漫不经心从包里掏出一颗解毒丸塞到他嘴里,笑眯眯道:“我会保护你的。”给他一个心理安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