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农业系统在古代当国师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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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是怕的要死,本来作为升斗小民的时候,就已经很害怕那些官吏了,如今虽然落草为寇,但是骨子里的惧怕却还是没有消除。 几人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来历和今晚的打算全盘托出,只求这些官老爷们留他们一条性命。 韩统领倒是觉得这几个小贼演技手段确实不错,那个开箱子的家伙也挺厉害的,这些箱子可是朝廷内造的,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打开了。 就是蠢了点,经验不足。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行路时负责夜间值守的人,以防别人在吃食中搞些小手段,是不可能全部吃同一种食物的,总会有一部分人只吃些自己随身带的干粮和水,如此才能保证一部分人即使中了招,另一部分人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而且他们假扮的猎户兄弟,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们走的这些时日里,根本没几个家伙敢主动上前攀谈,毕竟这支队伍一看就大有来头,这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打劫的山匪,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却没想到原来只是几个想偷点东西跑路的小贼。 正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几个人的时候,负责搜查他们的一个护卫,将他们包裹翻了个底朝天,突然发现了一件兵器。 护卫连忙将这柄刀呈了上去,韩统领却是目光一凛,这种样式的刀分明是官营生产出来的制式刀剑,民间向来不允许私造,即使自己私下里造了,技艺也不比官营。 两者天差地别,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分别。 作者有话说: ? 第36章 韩统领一下子把那个小头目周前拎到自己面前来, 指着那把搜出来的刀,厉声质问着,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见这位官老爷一脸凶煞的样子, 周前也被吓得慌了神,愣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急忙开口辩解。 “这,这不是我的, 不是,这刀之前不是我的。” 他有些语无伦次, 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中, 韩楚清倒是听明白了,这刀之前确实不是他的, 是跟他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某个山匪的。 不过这个山匪在上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死了, 这把刀也是周前看着眼热,觉得实在威风气派, 所以偷偷摸摸藏下来的。 而且据他所说, 寨子里这种类似的刀兵还不在少数,只是平日里出去打家劫舍的时候会分发到他们手上,但是像他们这种小喽啰,一般在回寨子之后, 手里的刀兵就会被收回去。 之前和他一个屋子里的那个山匪, 也算是寨子里的小头头, 因而手里也能有一把这样的刀。 听得他说出来的话,韩楚清的脸有些发黑。 这样官方制造的兵器, 一般来说是不会流通到民间的, 更不要说会出现在这些山匪手里了。 这岂不是正说明了有官吏和这些山匪勾结, 还偷偷贩卖了兵器给他们。 韩统领虽然一直在宫中行走,不曾到过地方任职,但是毕竟是武将世家,从父辈那里也听说了不少事情。 若说只是官匪勾结,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过令人稀奇的事,毕竟贪官污吏总是层出不穷,打也打不尽,杀也杀不完的。但是眼下涉及到兵器,那可就严重多了。 这岂不是正说明了,肯定是有地方的官员私自铸造兵器,并且足够富余到能将多余的兵器贩卖给这些山匪,或者说,有人暗地里将官营兵器私下里偷运出来,卖给别人,这才到了这些山匪手上。 无论如何,这可都是能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实在不是他能解决的了。 他再问下去,这几个人也说不清楚这些兵器是从哪儿来的,毕竟他们投了山匪也没多久,还没混到能得知这种重要情报的位置,根本不清楚这些事。 韩楚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夜半,周围好几个手下都已经困得打哈欠了,这时也不好叫醒那几位,此事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 于是他便下定主意,让人将这几个家伙捆起来,分了几组轮流值守,盯紧这些家伙,明日再行汇报。 第二日一早,他便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国师和四皇子。 姜虞一向是不管这些事情的,毕竟她也不是为皇帝当官,这些事情也不属于她管,她也不想管。 她只是出声应下,意思自己知道了。 四皇子反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便将这些人先一起带去通州,再慢慢查。” 说实话,他其实也不太想管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能搞到如此地步,连一伙山匪手中都能有刀兵,却能被瞒得严严实实的,这肯定是地方官吏欺上瞒下,或许还和朝中一些人有勾结,如此才能瞒天过海。 可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手里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势力,这种事情即使是有心也无力呀。 更不必说,他可没有这个心思帮老皇帝铲除蛀虫,只是如今这个事情都摆在自己面前了,也不好装作不知情。 算了,换个念头一想,这件事情能用来膈应膈应老皇帝,也不错。 韩统领也是打算将这几人一同带去通州的,这一伙山匪所在的位置离通州并不远,若是真有什么官匪勾结的话,那必然是通州内部的官员。 而他们现在也并不清楚这伙山匪的具体人数,他们手中又有这样精良的兵器,若是真打起来,难免造成较大的伤亡,还是得先按兵不动,暗地里查探好具体情况再说。 因此,这几个倒霉的山匪就只能随着队伍一路前去了通州。 而黑风寨里,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发现值守岗哨的那几个家伙都不在了,去了他们的房间,一看床上桌上家伙什儿也都没了,便料定这几个人肯定是偷偷跑了。 禀报上去之后,成老大心中恼怒,以为是昨日里周前汇报完那伙朝廷队伍的消息,见自己根本没有打劫的打算,于是一气之下便带着兄弟一起跑了。 他倒是也派了人去追他们,要把他们绑回来好好敲打惩罚一番,但是追查回来禀报的人却说,根本没见着他们的踪影。 这下子他也没了办法,只是在寨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骂着这几个不思恩德的家伙,要不是当初留了他们下来,这几个人早不知饿死在哪里了。 …… 此后,队伍的路上倒没出过别的什么事,顺顺利利便抵达了通州。 不过来到城门口时,城门紧闭,并不像之前那样,早早的便有本地官员来门前等候接待。 队伍停在了城门前,便有人上前出示令牌,大声告知城门上的兵士,自己一行人乃来是朝廷派来赈灾救疫的。 城门上倒是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匆匆离开了,等了好一会儿,厚重的城门才慢慢被打开了。 然而来的官员却稀稀拉拉的,领头的居然还是一个看上去年纪极轻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温和俊秀,风度翩翩。 他快步上前几步,出声告罪,“见过诸位大人,在下乃是通州通判严文华之子,严斐,未能及时为大人接风,还请恕罪。” 身后的官员也一一上前报出自己的名头,但算不上城中高官,只是中流而已。 通判算是一州的二把手,名义上来说是辅佐州政,可视为知州副职,职位也比知州低,但并不只是简单的副手。 一般来说,通判都是由皇帝直接委派的,而且还能能上报天听,监察知州。 通判官职比知州低,但是却有监察知州的权利,并且若是知州想要下公文调动兵马钱粮,不仅需要自己的印鉴,还需要通判的印鉴一并才能生效,因而二者可以相互制约。 四皇子身后的下人倒是有些不满,这次的队伍可是朝廷派来的,除了国师,还有皇子。这样的队伍,城内不说知州通判都该前来拜见,也该派些正经官员来接待,怎么领头的才只是一个通判之子,甚至身无功名。 或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满,严斐苦笑一声,为父亲辩解道,“非是通判不肯前来拜见诸位,实在是父亲他,前些日子已经去了。” 这消息倒是震得众人一下子没了不满,反倒诧异起来。原本这通州的知州就已经抛下烂摊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如今这通判居然也没了,他们也没得到消息。 “城内瘟疫横行,许多官员家里也遭了疫,实在是无法前来拜见。” 听得这番话,众人的脸色好了许多,既然不是城内官员刻意怠慢,那他们也能理解一二。 不过众人心中暗想着,看来通州的情况确实比青州严重得多,居然连这些官员也多有中招。 因而一行人也并没有在城门多费时间寒暄,便进了城。 入城之后,众人便立时感觉到,这里确实比青州严重多了,大街上根本见不着半个人影,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如同一座鬼城。 向严斐了解过情况之后,大家这才知道,通州疫情发展得极为迅猛,到了后来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往往今日一人染病,几日后便阖家全亡,如今城内已经死伤近半了,他们却根本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而且许多官员家里也中了招,知州跑了,通判又没了,能抵得住事儿的官员,不是已经得了瘟疫,不敢出门,就是害怕染病再三推脱。 实在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严斐出面,带着人将染疫的病人全都安置在一起,又带了人清扫街道,稍微控制住了情况,但是得病的人还是在增加,死去的人也不断死去。 城内原本已经十分绝望了,却没有料到,朝廷派来的队伍竟在这时来了。 了解大致情况之后,队伍里带来的兵士和医师大夫们倒是非常有经验地立马分发下去了任务。 既然这位严公子已经将病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起,那就好办多了,这些大夫便将带来的药草全部拿了出来,为那些病患治病去了。 姜虞依旧拿出了自己手上的浓缩药水,吩咐了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投到水井中去。 大家已经是第二回 做这些事情了,都熟门熟路的,做起事来很有经验了,非常迅速。 反倒是城里的这些官员民众见他们这副样子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这个药水可以让人不必担心染疫?而且已经有大夫研制出来治疗瘟疫的方子了? 众人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晕了头,有些缓不过来,这样的好消息乍听得甚至让他们不敢置信,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毕竟虽然青州和通州离的比较近,但是当时在青州治病的时候,下令封锁了各方出口,消息并没有那么快传到这里来,因而他们也并不清楚,青州的瘟疫已经解决了。 城内一下子忙碌起来,而且由于人手不够的原因,许多官吏也被拉出来干活了,那些被率先治疗,症状较轻,刚刚康复没多久的官员,立马被拉到岗位上继续做事去了。 没办法,城里实在是缺人的紧,之前染病去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积压了许多事务。 秦安则依旧恪行自己仓部郎中的职责,来到本地的粮仓盘点账目。 毕竟虽然通州情况更加严重,但是患病的人数其实并没有青州多,因为重病立时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剩下还活着的病患反倒没有那么多。 而且现在又有已经行之有效的治疗药方了,估计这场瘟疫很快就能平息,之后更重要的便是放粮赈灾了。 他的任务也非常紧迫,毕竟人一时半会儿或许死不了,但总是要吃饭的,总得先把粮食清点好再说。 然而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账目,却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秦安紧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了一番通州的粮仓情况,这才发现了问题。 一州粮仓其实有数十处地点,他不可能每一处都去巡视,一般来说只会择两三处探察,主要的还是清点账目。 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却敏锐地发现了,他手里的账册,分明和之前青州的那本相差无几。 作者有话说: ? 第37章 秦安在发现不对劲之后, 便仔细盘查了一番如今正在清点的仓库,令人将仔仔细细地全部重新称量过一遍。 负责掌管这一处仓库的庾吏, 见到他这副阵仗, 都被吓住了,生怕是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自己的位置保不住, 说不准还要下狱呀。 他颤颤巍巍地看着其他人脸色严肃地清点着粮仓的样子,心里砰砰直跳, 忐忑无比。 秦安神色平静地检查了附近的两三处粮仓之后,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这几处探查的地点, 所查出来的数目和账本上的数字并不对应, 但是粮仓实际中数目略有损耗,略有盈余, 也是常理之中。 一般来说, 负责审查的官员略微查探之后,大致上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便不会再仔细查看了。 但是本就性情严谨负责的他, 在发现账目的不对劲之后,便立时命人将其余的几处粮仓也进行了细致的审查。 果不其然,其余的几所粮仓跟对应账目上的数字也不尽相同。若不是他恰巧之前便在青州州核实过粮仓情况,见过那里的账目, 而且过目不忘的话, 恐怕他也意识不到什么问题。 这样的账目毕竟是一本真的账册, 并没有丝毫作假,只不过并不符合此处的粮仓情况罢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 秦安便立马将庾吏唤来, 询问他此处掌管粮仓账目的负责官员是谁。 庾吏此刻也确定了, 肯定是这几处粮仓出了什么问题,不然这位郎中大人怎会如此大张旗鼓,耗费时间将之重新检查一遍。 他脸色有些发白,背后还冒着冷汗,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正是庾司宋鸣大人,不过这位大人如今重病在床,正在家中养病,已有些时日不曾上值了。” “哦?这位庾司大人是得了什么病?” “下官并不清楚,只是听闻这位大人前些日子就已经昏迷不醒,甚至听同僚提起,如今已是重病在身,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