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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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骗的感觉实在难受,贺明涔急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急需要从她那里把被踩碎的真心给捡回来。 他气得直接丢掉了那份生日礼物,并要求她也不许捡。 看到她难过的样子,那一瞬间他报复了回来,心里只觉得痛快。 然而却在她离开之后,自己又跑回到垃圾桶,趁着垃圾车还没来,慌乱地找回了那份礼物。 回去后他拆开礼盒,发现那是一双篮球鞋。 后来贺明涔把这双鞋从国外带回到国内,直到工作搬家,都没有想过要处理掉它。 即使自己已经不再打篮球,而送他这双鞋的主人再也不会在篮球场上,大喊着替他加油。 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就算分开了,他的内心深处也仍是执拗地认为他们没有分手。 以前是那样想的,现在依旧是这样想的,又何来的重新追求。 自己就活该这辈子被她吃得死死的,已经认命了,她当然不需要再追求他。 贺明涔伸手替她擦掉了滂沱的眼泪,然而自己却也红了眼睛,压抑着声音,将自己的心第一次剖开告诉她。 “喻幼知,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第81章 喻幼知哽咽地、重重地嗯了一声。 她还唯恐自己的这一声嗯转达得不够准确,又凑过去亲他。 贺明涔眼圈还红着,有些诧异,等反应后先是故作高冷地任由她亲了几下,最后终于禁不住,喉间溢笑,张开了唇霸道地回应。 爱意彻底袒露,满溢而出的心情很快就化作了欲望,来不及回房间,喻幼知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两个人就这么委屈在一米五长的沙发上,他问她挤不挤,喻幼知老实说挤,横躺在沙发上,她的腿都打不直,只能曲抵着沙发沿。 单身公寓就是这样,沙发不会太大,于是贺明涔抱起她,跟她换了个位置。 可还是有点挤,靠着沙发外的一条腿随着起伏的动作三番五次快要滑下去,贺明涔摁下她的头和自己接吻。 交换的呼吸声中,喻幼知突然听见一身猫叫,她一个激灵,往声源的地方望去,果然是那只小橘猫。 一对金黄色的瞳孔正睁得圆咕噜,望着沙发上的他们。 一人一猫对视,它也发现喻幼知在看自己,张嘴:“喵。” 喻幼知说什么都投入不进去了。 男人这时候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语气难耐哄道:“一只猫而已。” 然而喻幼知对某方面的羞耻心特别强烈:“猫也不行。” 贺明涔没法,只能赶猫。 猫这种素来我行我素的动物怎么可能听他的,干脆蹲坐在了原地,继续看着他们。 “知知,”他说,“去那边,别打扰我。” 小橘猫又喵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竟然真的走开了。 不光是猫,连喻幼知对这个名字也是很有反应。 “……你刚刚叫猫什么?”她问。 贺明涔敷衍地嗯了一声。 她追问:“叫猫什么?” 他啧了声:“你管我叫猫什么,这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喻幼知才不管什么时候,刨根问底道:“你叫我全名,然后拿我的小名给猫用?” 本来挺好的气氛彻底被破坏,贺明涔伸臂挡眼,唇边吐出一丝叹息。 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喻幼知觉得有点好笑。 “别人找替身都是找人,你居然找猫,”她故意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贺明涔打了下她的屁股,低斥:“乱说什么。” 喻幼知笑了,低下身,将头靠在他胸口上。 “那你为什么会养猫?” “没为什么,”贺明涔说,“看它可怜,就养了。” 某次出外勤,路遇一所小学时,警车减速驶过,路边的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孩子冲警车招手,嘴里不断喊着警察叔叔。 他以为这几个孩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然而下车后,孩子们一人拉着他的手,一人扯着他的衣服,围着他把他带到了学校附近的某处小巷内。 一个用纸箱改造的猫窝里,居然躺着一只特别小的小奶猫。 那会儿也是像现在一样,天气冷得不行,简易的猫窝不足以御寒,孩子们用自己的毛巾把小奶猫包了起来,还给猫窝里贴上了好几片暖宝宝,才勉强保住了它的命。 孩子们说猫妈妈一直是他们喂养的流浪猫,几天前被汽车压死了。 小奶猫的几个兄弟姐妹已经冻死,他们把它们埋了,现在就剩下这只奶猫。 这几个孩子的家长都不允许养猫,他们也到处问过了,没有人愿意领养,正好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学校门口路过了一辆警车,便想起老师教导他们的,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这只小猫很可怜的,它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死了,是个孤儿,如果没人救它,很可能也会死掉,帮帮它吧。” 孩子们恳切的请求让人无法拒绝,贺明涔只好先答应下来,然后带着这只小奶猫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小奶猫就这样住了几天院,等贺明涔去看的时候,它已经恢复了活力。 隔着玻璃,它仿佛认识贺明涔,冲他嘤嘤地奶叫,叫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这么小的猫如果没有猫妈妈带着的话,让它在外面单独流浪,太危险了,最好是找个领养人。” 听着医生的话,贺明涔不知怎的,想起了家里曾经领养过一只“流浪猫”,也是这样,可怜到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也不知道这一只会不会也在养熟了以后,突然伸出爪子把他挠得头破血流。 沉默许久,他还是认命般地说,那我领养吧。 医生问他要给猫取什么名字,好给猫登记一下。 知知,知道的知。 …… 因为猫的打扰,贺明涔抱着喻幼知去了卧室。 意乱情迷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埋在她的身上,低喘着叫了一声知知。 喻幼知浑身酥麻,软软地应了他一声。 结束后,她照例像只猫似的趴在男人身上,突然提议道:“给猫换个名字吧,跟猫同名的话,以后你叫我小名,万一我应了,其实你是在叫猫,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贺明涔唔了声,懒懒道:“我刚叫的是谁不是很清楚么?” 她脸一热,强调:“我是说别的情况下。” 他唇角勾起,低笑两声,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跟撸猫似的。 喻幼知没耐心了:“换不换呀?” 就算是平时再难伺候的小少爷,此时也跟所有餍足过后的普通男人一样,很好说话:“你说换就换,换什么名儿?” 喻幼知想了想,说:“改叫涔涔吧。” 贺明涔:“什么?” “叫涔涔。” “……不行,”他拒绝,“哪儿有猫跟主人一个名字。” “也不是一个名字啊,你不是叫贺明涔吗?” 贺明涔低嗤,淡淡说:“那也带我名字的其中一个字,你都没叫过我这个,还叫猫?” 谁知话刚落音,喻幼知就从他胸口上抬起头来,有些不自然地喊了声:“涔涔。” 男人愣了愣,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肉眼可见的尴尬浮现在他脸上。 一看他尴尬了,喻幼知内心的小邪恶瞬间取代了羞耻心。 “涔涔、涔涔~” 叫顺口了,越叫越起劲。 贺明涔抿唇,喊了她好几次打住她不听,干脆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抓过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了起来。 喻幼知非要惹他,又去掀他的被子,非要在他耳边叫。 不作就不会死,调戏小少爷的后果当然是被恼羞成怒的小少爷一把给摁在床上,哭爹喊娘都没用,只能让他狠狠干了个爽。 - 因为被调查的缘故,平时习惯忙成狗的贺警官暂时调休了几天。 喻幼知心疼小少爷,这几天一下班就往他家跑,每次都说好只是坐坐就回家,然后坐着坐着,一块儿看了个电影,或者吃了个夜宵,时间晚了,坐坐就变成了做做。 做做之后,喻幼知哪儿还有回家的力气,贺明涔理所当然地抱着腿软的她让她留下来过夜,洗澡的时候也能闹,闹完了就抱着她睡觉。 放开了所有的欲望,他们甚至比当年感情最浓最好的时候还要如胶似漆。 喻幼知都忍不住谴责自己。 糜烂,太糜烂了。 没过几天,黎队给贺明涔打电话,通知他调查结束,没问题了,可以回来上班了。 贺明涔虽然嘴上说好,但语气里的那点不情愿还是没能逃脱黎队的耳朵。 “怎么?休息了几天就乐不思蜀了?” 贺明涔非但没否认,反而还懒洋洋地说:“是啊。” “……再乐也得给我回局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