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浴火重生_第23章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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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知道我也进来了,但并没有回身阻止。 穿过宽阔的小院,她推开正堂门,直接到下头房看了眼孩子们。张婶说晚上与生产局的饭局,马建国和李秋月去了。她“哦”了一声,就摇摇欲坠地揉着太阳穴,俯身吻了一下雪儿的小姐蛋。 寒流南下,夜里气温地零度左右,正屋已经升起炉子。我捅开厅堂内的炉子,收拾了炉灰,再帮她们封好。进入她卧室,顺手打开空调。脱去外衣,走进旁边的大卫生间,打开两个法国赛蒙电热水器的阀门,向船型大浴桶内慢慢注水。 又从柜内拿出葡萄酒倒了两杯,放在船头的“甲板”上。 夏天时,李珉卫生间安装的是通过远洋货轮从日本带回来的直排式燃气热水器,因废气直排在室内,雪儿有一次头晕无力,李珉吓坏了,便让朱木匠带人给折了。这一次出访欧洲后,李珉见识到了欧洲热水器,便又从香港弄了二台法国赛蒙电热水器。 回到卧室,见她已经换上家居棉睡衣。室内温暖如春,我走上前,又将她一件一件脱光,并将她滑腻如玉般的侗体紧紧抱在怀里蹂躏一番。 “哎呀真愁人哪,一身事呢,我说你咋就没个够哦。” “姐你出差劳顿,小弟给你好好按摩按摩。” “开车不更累啊,知道你又打坏主意。” “知道你还废话,走起来,鸳鸯戏水喽……” 我将她抱起,走进卫生间,小心地放在大木桶内,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好。她端着葡萄酒与我碰杯,轻呷了一口,便闭目蹙眉思索着啥,我则细心地按摩她全身,当然要假装不经意间在关注重点部位。 很快她就星眸迷离,媚眼如丝,玉体变得粉红,主动开放自己,杯子放回台上,一双小手搂着我求欢。 “刚才还装,现在这是咋了?” “臭小子又调戏我,还不是你作怪,姐也是女人,你这样让我能咋办?” 我们在水里就融为一体,李珉不喜欢陶瓷浴缸,这种船型大木桶中的欢爱别有情调。水都溅出大木桶,于是我将她抱起擦干,战场又挪到她的大木床上。 事毕她头枕在我的胳膊上,我爱抚着她,只到她沉沉睡去,我才起来离开,巡视仓库和戴院安全。 1986年的冬天终于姗姗到来,寒冬时节风雪交加,滴水成冰,比往年这个时候要冷许多。城市的气氛也与过去不同,呼啸的寒风中总隐隐有一股不安的气氛,笼罩着公司也笼罩着天都,让人总感觉不知哪里要出啥事。 进入阳历12月,合肥、北京等地一些高等院校的学生开始上街,一些社会小痞子则借机闹事,在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下,对当地社会秩序和治安造成严重影响,并渐渐波及全国。 从中下旬开始,泰东省城和天都市各大高校学生也纷纷效仿,少数坏分子掺杂其间,已经发生数起严重的治安事件。混乱导致社会秩序受到一定破坏,为此天都公安系统加大了对破坏社会治安的整治和打击力度。 冬至那天,李珉、马建国和我三人,与基地生产经营局张局长会商组建商船队的具体事宜,返程中我开车经过大学路时,路被堵了,口号震天响,手臂举如林,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我们被整整耽搁了一个多小时。 等人群过去后,大学路一片狼藉,路面到处都是散落的标语、五颜六色的小旗子等,李珉和马建国唏嘘不已,面带愁容。搞企业的最怕治安乱,我从后视镜中看到李珉的神情十分冷峻,她扭头盯在车外,似在思索,但秀眸中分明有一丝复杂的气息。 那是恐惧! 她眼中分明透着恐惧。这让我心里硌顿一下,她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 晚上我躺在宿舍的沙发上看完央视的晚间新闻,将仓库巡视一圈,工人宿舍内吵吵嚷嚷,朱木匠等人在饮酒、打牌,我也小饮了几杯。回到宿舍,坐在炉边,我在等她的电话。果然电话便炸裂一般地响了,我的心“嘣嘣”跳着接起。 傍晚在车上,我就感觉李珉有心事,她对形势和对公司的处境有着天然的敏感! 凛咧的寒风中,远处家具厂切料车间机器在咆哮、歌唱着。戴院内一片安谧,张婶和孩子们早已经睡下,推门走进正堂,里面没人,里间亮着灯,我一边随手打开电视,不知是什么电视剧,边轻声道,“姐,我来了!” 只听里间李珉平静的声音传出,“看看院门关上了吗?” 我说关上了,忽然听到一阵哗哗啦啦的高山水流声,李珉的声音说道,“那就关了外间的灯,进来我有话说!” 虽然我们亲密无间,但这瀑布声仍让我脑袋“嗡”地一声,开始嘶鸣。 我知道这是李珉正在卫生间上马桶,那声音如瀑布从天而降,在静夜里很响,冲击力很强且充满诱惑。我关上电视,拉下电灯开关,厅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在瀑布的轰鸣声中我如机器人一般,掀起门帘走进里间,并循着瀑布声进入大卫生间。 室内灯光较暗,水流声中李珉坐在马桶上,她穿着碎花红睡衣,裤子褪到膝盖下,见我走进来她心事重重,毫无反应。 说起来这很奇怪,李珉其实很胆小,或许是小时候生活习惯难忘。她的卧室内就有大卫生间、抽水马桶,是一间小房子改建的。但她晚上洗漱上床后却很好用,夜里一直喜欢用马桶。那马桶也是从泰北带来的,她曾跟我说过是明代的,够得上文物了。 我对文物不感兴趣,我现在对坐在马桶上的人更加痴迷。 我象痴了傻了一般,更象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走到母亲面前。未听到她的斥责声,我的胆子便壮了起来,一直走到坐着的李珉面前,腿一软就跪在马桶前,头一下子伏在她的光洁如玉的大腿上,鼻子贪婪地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