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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蘅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空空荡荡,只装了一样东西,一只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和结婚时秦文远亲手为他戴上的婚戒。 这枚戒指在他们离婚时被他带走了,一直藏在离他最近却轻易看不到的地方,就像过去五年秦文远这个人,留在他心里,却不敢轻易想起。 陶蘅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举起来对着灯光看,当光影从指缝中射下来,陶蘅恍然意识到,他只有在放过秦文远的同时,才算是真正放过了自己。 刻骨的爱情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未经考验就不会破茧成蝶,陶蘅相信这世上或许会有完美无缺的爱情,但经历了痛苦和破碎后的他和秦文远,未来也许也能携手到老。 早上陶蘅起床,发现秦文远不见了,他的东西还在,但人不知所踪,连张纸条都没留。他给秦文远的手机打电话,关机,又打给孙朗,孙朗没接接,直到一个小时后孙朗给他回电话,告诉他秦文远已经在公司了。 秦文远的伤还没好,原本打算这一个月都在家里办公,现在还不到半个月,就招呼都不打一声跑去了公司,孙朗不知道缘由,想问不敢问,看到陶蘅给他打电话,连忙回了过来,“董事长他早上很早就过来了,一来就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这都快看了两个小时了,给他买的早饭也没动。” 孙朗躲在厕所打电话,现在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自家老板和陶先生好好在一起,这些年看着他折磨自己,连他都快疯了。 陶蘅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好。”孙朗连忙道。 挂了电话,陶蘅收拾了一下,打车去秦文远公司,路上他下车买了早饭,用保温桶装着,拎着从公司后门进去,在孙朗的带领下来到秦文远办公室门口。 孙朗小声道:“董事长在里面,不吃不喝坐了将近三个小时,连厕所都没去过,您进去劝劝他吧,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陶蘅点了一下头,“嗯,你去忙吧。” 孙朗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吧嗒”一声,门开了,然后转身离开。陶蘅推门进去,发现秦文远坐在办公桌后面,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头也没抬,“说了不吃,拿出去吧。” “怎么了,想饿死自己,让我心疼你啊?” 陶蘅话音还没落,秦文远猛地抬起头,眼睛倏然睁大,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蘅蘅,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人不吃不喝不休息,可能是想绝食让我心疼他,我就顺他的意来喽。”陶蘅把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顺道借你个地方吃个早饭,不知道秦董事长愿不愿意借。” “当然可以!”秦文远激动地站起来,可能是坐久了腿麻,扑通一声又坐了回去,“嘶”了一声,紧张兮兮地望着陶蘅,一脸的尴尬。 陶蘅哼了一声,把他桌上早就凉透的早饭推到一旁,将带来的保温桶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那秦董事长愿不愿意陪我吃点呢?” “好!”秦文远站起来,绕着桌子走到陶蘅那边,和他一起把早点摆好,当陶蘅把一次性筷子递给他的时候,他一把抓住陶蘅的手,下一秒,他看着陶蘅的手,满眼的不敢置信。 陶蘅手指上戴着戒指,他认得出来,那是他们的婚戒,他也有一个,在离婚的时候被他收进了保险柜,和他最重要的那些东西收在一起。 “蘅蘅,你……”还没说话,他的眼眶就红了,他按了按眼睛,“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我没有原谅你,”陶蘅说,“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原谅你吗,那你就用一辈子来向我赎罪吧,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秦文远想都没想就回他,“别说一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愿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是真心的吗?”陶蘅看着他的眼睛。 “当然!”秦文远几乎要把陶蘅的手捏断,他太激动了,激动地眼泪几乎要流出眼眶,陶蘅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反悔,秦文远一定会跪下来求他,“你相信我蘅蘅,这辈子我再也不会骗你,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我发誓,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我一定做到,如果做不到,就天……” 陶蘅捂住他的嘴,轻声说:“我相信你。” 秦文远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使劲蹭了蹭,闷着声音说:“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蘅蘅,你真的答应我们在一起了是吗?” 陶蘅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费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丢不丢人?对了,你早上干嘛一声不吭就跑了?” “在你面前丢人不怕。”秦文远非但没放手,张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怕你生气不想看到我,就不在你面前碍你眼了。蘅蘅,你现在不气了吧?昨天是我不对,我改行吗?” 陶蘅差点被他说笑了,“没有生气。你先放开我,早饭要凉了。” “不放,”咬变成了吻,一下一下地,痒痒的,“蘅蘅,你怎么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不值得我对你好吗?” “值得,”秦文远立马说,“你还可以对我更好一点。” “那就看你的表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