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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远看了他两秒,一抬下巴,“去楼上客房待着,不许出来。” “好,我在房里等你。” 男孩踮起脚在秦文远脸上亲了一口,亲完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去,经过陶蘅身边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陶蘅撑着楼梯扶手站起来,也想上楼,被秦文远叫住,“陶蘅,我们谈谈。” “谈什么?”陶蘅抬手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肘,那里刚刚摔得有点疼,还有膝盖也疼,可能青了,等下洗完澡要上点药才行。 “你下来,我们去客厅谈。” 秦文远想拉他,被他避开,“就在这儿说吧,说完了我要上楼休息。” 秦文远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今天我是真心想让他跟你道歉,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但也不算什么大事,能解决的我都帮你解决了,你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他一回?难道还有第二回 ?”陶蘅突然觉得很好笑,“秦文远,你是不是很爱看后宫剧?” “什么?” 陶蘅觉得没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也赶紧上楼吧,别让你的小园等久了。” 说完,他忍着疼痛往楼上跑去,没再给秦文远拉他的机会。 回到房间,陶蘅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陶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秦文远和他那小情人已经走了,陶蘅下楼吃完中饭,躲回房间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律师的,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就挂了,两个小时后,律师给他回电话,说:“弄好了,怎么给你?” “xx茶楼,我等你。” 说完他换了身衣服,让司机送他出门,但车子开到大铁门处,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抱歉先生,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出门。” “我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秦爷不会知道的,”陶蘅试图打同情牌,“你们看我整天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我去超市逛一圈就回来好不好?” 保镖冷酷道:“不行,没有秦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您离开。” 陶蘅板起脸,“我是秦文远的合法丈夫,是这个宅子的半个主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拦我的路?” 保镖不说话,意思显而易见,我们只听秦爷的。 陶蘅烦躁得捶了一下驾驶座的后背,恨不得让司机直接冲过去。司机回头问他:“现在怎么办先生?” 陶蘅掏出手机拨通秦文远的电话,那头接得很快,“陶蘅?怎么了?” “我想出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陶蘅面无表情道。 秦文远那边有些嘈杂,过了一会儿,杂声消失了,秦文远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带着些回音,“哪个朋友?” “高中同学,你不认识,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约了一起喝茶。” 秦文远思考片刻,“你去吧,我让人跟着你,早点回来。” 半个小时后,陶蘅来到茶楼开了间包房,等了十分钟,律师到了,进来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门口的保镖怎么回事?有人要害你?” 陶蘅摇了摇头,朝他伸出手,“东西给我。” 律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份文件给他,“你先看看,哪里不满意可以改。” 文件上赫然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陶蘅翻看,一项项地看过去,“没问题,就这样吧。” 律师喝了口茶,八卦道:“你真要离婚啊?还是净身出户,很亏啊。” 他是陶蘅高中同学,一直默默为陶蘅负责各项法律相关,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初知道他要嫁给秦文远的时候觉得他赚到了,后来知道秦文远是那副德行,也想过劝陶蘅要不然离开他算了,秦文远那么有钱,就算离开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结果陶蘅却想要净身出户,这也太亏了。 “钱都是他赚的,我要来干什么?”陶蘅没所谓道,“我又不是没钱,够吃够喝就行了。” “也是,”律师叹了口气,沉默半晌,道,“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这次轮到陶蘅沉默。 他盯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律师慌了,连忙把纸巾递给他,“哎你别哭啊。” 陶蘅用纸巾按了按眼睛,吸吸鼻子,“我没哭。” 律师连叹了好几声气,说:“算了,离了也好,离了你就好好工作,你长得好脾气也好,以后说不定能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陶蘅扯了扯嘴角,“嗯。” 第7章 寿宴 两天后的周日是秦家老太太的生日宴会。 豪门所谓的生日宴当然不只是生日宴,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商人交际会。 这就是一个变相的商宴,到场的人都代表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觥筹交错间,成就一桩桩生意或姻缘,这也是上流人士结成联盟的好机会。 头一天,秦文远差人把陶蘅的礼服送了回来,陶蘅试穿了一下,一切都刚刚好。第二天陶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整理好下楼的时候看到秦文远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等他。 “起了?”秦文远朝他招手,“先过来吃点东西。” 陶蘅脚步一顿,“我以为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