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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秦文远摇头,“除了离婚,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不行!不好!不可以!秦文远永远都在说不!陶蘅崩溃了,“你拴着我干嘛呀,你有那么多的情人和床伴,哪个不比我好,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秦文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明白。” “什么?”陶蘅抬起头。 “你是在介意我有很多床伴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介意这件事,”秦文远皱着眉,看上去真的很不理解陶蘅,“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不是一直这样吗?你从来没有意见,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陶蘅忍不住哼了一声,鼻腔酸得不行,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他是突然不高兴的吗?他一直就不高兴,只是忍着没说,而秦文远竟然从来没有察觉过,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些事情……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吗?”窗外倒退的霓虹灯光飞速地从陶蘅脸上滑过,秦文远捧起陶蘅的脸,拇指在他眼睛下方的颊肉上反复摩擦,“陶蘅,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们的婚房只住着你一个人,我们财产共享,你是我遗产的唯一继承人,我们会一直生活到老,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所以你不会为了我放弃那种事情是吗?” “我说过了,这种事情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在同别人乱搞和我之间做出选择,是吗?” 秦文远没说话。 没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陶蘅闭了闭眼睛,整个人泄了气,他挣开秦文远,歪着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秦文远捏了捏他的后颈,柔声道:“你不用多想,我说过会对你好就不会食言,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只要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就好。” 陶蘅缩了缩脖子,被秦文远手指捏过的地方像被注入了寒气,冰得他整个人开始发抖。 秦文远再次把他捞进怀里,用下颚摩挲他的头顶,“乖,累了就睡吧,到了我抱你回房。” 陶蘅很累,又或许是秦文远的怀抱太过温暖,竟然真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窝在秦文远怀里,秦文远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是一个将他禁锢在怀里的姿势。 陶蘅看着这个32岁男人过于俊美的睡颜,心脏止不住地砰砰跳动,却又疼得厉害,他闭上眼睛将脸埋进男人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正要退出来,男人醒了。 秦文远十分自然地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用睡醒后仍旧沙哑的嗓音道:“宝贝儿,早上好。” 陶蘅“嗯”了一声,推开他想起床,却被秦文远一个翻身压在身下,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秦文远想干什么,但他实在不想在说完离婚的第二天早上就毫无芥蒂地同他做这种事。 “我饿了,想起床吃早饭。”他给自己找借口。 “就一次,宝贝儿,做完了再吃。”秦文远不顾他的意愿,压着他做起了晨间运动。 第5章 道歉 婚没离成,陶蘅还被秦文远关在了家里,除了大宅一圈,哪里都出不去,大门外安置着几十名保镖,插翅都难飞。 午后,秦文远去了公司,陶蘅午睡一个小时,起床后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看书,看着看着,他发起了呆,想起昨晚闹的那一场,就好像小孩子跟大人发的小脾气,转眼连水花都没有,可笑极了。 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电视台的台长打来的。 他想起秦文远说要给他解决台里的问题,心里对这通电话有了数。 “台长,”他接起来,“您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小陶啊,”台长故作深沉,“最近在家休息得还好吗?” “挺好的,”陶蘅没打算给领导难堪,温和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陶啊,是这样的,上次那件事呢,台里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有人蓄意破坏节目录制,你也是受害者,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来上班吧。” 赶他走的时候让他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回去,现在却说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关他的事,台长亲自请他回去上班,除了秦文远,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陶蘅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如果不是秦文远,他根本不必经历这件事,而秦文远为他解决这件事,真的是为了他吗,恐怕只有秦文远自己心里清楚。 他在花园里一直坐到太阳落山才起身回到大宅,厨娘们正在准备晚餐,管家陈伯上前对他道:“先生,秦爷说今晚回来吃饭。” 陶蘅习惯性问道:“他一个人?” 陈伯视线落在地上,点了点头,“是,秦爷一个人。” 陶蘅挑眉,这倒稀奇了,昨天在办公室和今天早上都把他睡了,按理说,今天秦文远该带别人回来睡,或者直接睡在外头,怎么反而一个人回来了。 直到秦文远到家,陶蘅才想通,大概是因为他昨天提了离婚,秦文远觉得有必要安抚他。 晚餐就两个人吃,却做了半桌子的菜,秦文远吃饭不说话,正好陶蘅也不想说,饭桌上一时间只能听到碗筷碰撞声,直到两人都放下筷子,秦文远说:“郑明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吧,明天开始你可以去台里上班,顺便我让小园来跟你道个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