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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

    我不知道他的话里所指,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接过了他邀请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去吃米花町群众点评美食排行榜第一名。”

    我们飞一样地像逃离一样离开了旋转餐厅。

    撑着伞在马路上一路狂奔。

    雨伞似乎早就失去了它的用途,雨滴斜着飞进来,雾气笼罩了我的头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已经湿的透透了。

    路上我一边奔跑,一边问带着我一路狂奔的安室透:

    “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还有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不然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吃波洛的三明治。

    安室透头也不回,大声说:

    “是啊,我在读你的心。”

    “叮铃铃——”

    推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挂在门上的门铃轻响。

    “欢迎光……”榎本梓的话才说了一半,及时卡壳。

    进来两个湿漉漉的落汤鸡。

    “怎么会淋成这个样子啊,你们不是带雨伞了吗?”小梓哭笑不得,忙去找了两条干毛巾给我们递过来。

    安室透一边向她道谢一边接过毛巾,顺手就盖在了我的头发上,还不忘趁机揉了两下:

    “快擦擦,别感冒了。”

    我被他按在毛巾里滚了两下,勉勉强强擦干了水珠,才得以重见天日:

    “唔,知道了……”

    我闷闷地说,心里其实还在惦记着我还没吃的的三明治。

    安室透一边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拿着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帅气。

    “怎么样……”小梓跑到我身边附耳过来,偷偷说,“安室先生很帅气吧,来这里的很多女孩子都是慕名来看他的呢。”

    我看着他帅气的背影,点点头表示认同,连淋雨擦头发穿围裙的动作都能像拍电影一样行云流水,安室透的美貌攻击也未免太强了。

    原本我只是想吃一个简简单单的三明治的,但是最后摆在我桌上的,满满登登——

    从餐前面包到正餐到餐后甜点,叠得毫无空隙。

    我真的不是又误入了一个大餐厅嘛?我来的不是普通的咖啡厅吗!

    “不好意思……”

    安室透站在我身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本来是想把刚才餐厅里那道红酒鹅肝改良一下,用上日本的清酒作搭配的,但是这里没有鹅肝,就只用了蟹肉……”

    他停顿了一下又飞快地补充说:“不过味道应该也不会差的,你快尝尝看!”

    我怀着无比震惊地眼神看着一桌子堆到快要叠起来的菜,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大口送入嘴中。

    眼睛顿时开始散发出光芒:“好好吃!!”

    我感觉面前的食物已经自动添加上了小当家的光芒特效,精致美味地闪闪发光,令人幸福得快要飞起来。

    “真的嘛!”安室透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高涨起来,他忙推上来前面的另一道菜,“你快试试这个……”

    “等等!”我挥手阻止了他热情端菜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虽然刚才的我确实没有吃饱,但是也算是垫了肚子。这些菜也太多了,都要满出桌子了。”

    我还生动形象地做了一个双手画圈圈环抱的动作,形容了一下场面的夸张程度。

    这两天安室透不仅给我做了plus版三明治,还给我做了能溢出桌子一样的满汉全席,我都要怀疑我的形象在他眼里是不是只会吃。

    虽然我是觉得美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为此吃撑伤胃也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用手一指安室透,他就像上课被老师点到名一样微微怔了一下,立正站好

    “你!”

    我指了指眼前的座位,

    “给我坐下,一,起,吃。”

    安室透像个木头一样被我手指一戳,呆呆地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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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实在是有一些抓马。

    明明是我邀请我的救命恩人安室透吃大餐,最后却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安室透为我做大餐。

    明明是我们一起在旋转餐厅里解决晚饭享受美食,最后却变成了我们在咖啡厅里才吃饱了肚子。

    明明咖啡厅里提供的都是三明治和咖啡,但是最后我们吃的却是蟹肉大餐。

    不过最后我还是吃到了三明治,压在重重叠叠的菜盘子后面。

    安室透是知道我最爱这一口的,他不会忘记给我做一份。

    不过前面的大餐吃的我肚子圆滚滚的,恐怕我只能留下半个三明治的位置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把剩下半个三明治塞进了安室透的嘴里,他嗷呜嗷呜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被美味三明治堵嘴了。

    还是波洛最得我意啊。我揉着肚子满足地摊在座位上想到。

    什么旋转餐厅,什么红酒鹅肝,还是三明治最最最最好吃,我恐怕是吃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来来回回吃了两顿饭,中途还奔波了很久,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雨也有点点小了。

    小梓小姐拜托了安室透锁门,先行离开了,咖啡厅的人也渐渐散去,到最后也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通过玻璃窗的反光看到自己的模样,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完了,只不过是自然风干的缘故,有一些卷卷得翘起来,没有妆没有打扮,朴素地像是路边随便进来吃饭的悲惨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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