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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感慨,却仍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做点什么,宋斐推门进来,只看到一个魂不守舍的她。 他抬手,将宋衿符不知飞到哪里去的魂魄招回来,往她面前递了一张东西:赵怀思喊小鬼帮忙送进来的,问你比试就定在十日后,可不可以。 十日后?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叫她重新做回剑灵吗? 她心绪复杂,接过宋斐的字条,上面的确是赵怀思写的话,说是十日后的东海竭石山,不见不散。 宋衿符捏紧了字条,眼底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惨白的脸色没有一点活泼少女的气息,反倒暮色沉沉的,很难看。 宋斐道:还有十日,也不是来不及 这十日你教我,我什么都学,好吗?宋衿符蓦然抬头,水做的眸子泪盈盈地看着他。 宋斐一顿,好。 宋衿符突然冲过去抱住他:我只有你了,宋斐。 所以求求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不想要做剑灵,我还想跟从前一样,能肆无忌惮陪在你身边,能开开心心陪在你身边,我死也不要做剑灵。 你说我会输吗?她在这一瞬间想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最后只能拖着哭腔,默默抬头去与他对视,看他凌厉的下巴。 现在开始担心会不会输了?宋斐也没有要把她推出去的打算,反而将手轻轻搭上她的后背,将她环在自己身前。 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我早早叫你要自己修炼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 那,那时候也不知道还要比这个呀,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早早知道了一切,却都不告诉我么? 宋衿符说着说着便又委屈了起来,挤出更多的眼泪,贴紧在宋斐怀里。 她的脑袋毛绒绒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弄得他有点痒,胸前衣襟还沾上了她大片濡湿的眼泪,贴着身体,不大舒服。 可宋衿符还没哭够,哪里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他抬起手,终究还是又放了下去。 宋斐。等她终于哭够了,又哑着喉咙抬起头来道,接下来十日,你再教教我修炼好不好?我想,想再努力一下。 宋斐自然没什么不好,那你撑得住吗? 撑得住!宋衿符连连点头。 从前行军打仗那么苦,她都撑过来了,没道理如今短短的十日修炼,她就撑不住了。 宋斐遂松开她,试了试她如今的资质。 还行,没必要日日都困在万爻宫里练,等你练得差不多了,就去万窟山自己找对手。 万,万窟山? 那,那宋衿符还是觉得不行的。 可是鬼王的决定不容置喙,万窟山上多的是修炼多年对鬼王之位虎视眈眈的厉鬼,你去那里找对手,只会遇强则强。 宋衿符大言不惭:那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找你做对手? 宋斐眯了危险的眼眸:你想试试? 那倒也不是!宋衿符见好就收,心里做好了准备,叫宋斐即刻教自己开始修炼。 觉醒了前世能量的灵力就是与寻常不同,宋衿符觉得自己如今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宋斐教她任何关LJ于剑术的本事,她也能更快地领悟,且将它驾轻就熟。 也许是刻在骨子里身为剑灵的本能也在帮她,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叫飞速前进,而该是叫极速前进才对。 宋斐给她的计划是先学五日,剩下五日就将她扔到万窟山去,自己找对手修炼。 可是宋衿符对万窟山总有种莫名的恐惧,也许是上次跟鹤汀州对上的影响太大,叫她总是不寒而栗。 她突然想起鹤汀州上回给自己的狠话 最好是不要找到剑灵,否则,那也就意味着,她的死期将至。 那是何意思呢? 如若她这次赢了赵怀思,那算是她找到剑灵了吗?鹤汀州又会来找她麻烦吗?她到时候刚打完赵怀思,居然还要马上想着应付鹤汀州吗? 那也太不可理喻了。 宋衿符觉得自己如今进步虽大,但也仍旧不足以应付人家堂堂一个鬼王,要不,到时候请宋斐去边上观战,要是鹤汀州突然出现,她就喊他帮忙? 不错。 她正想着,宋斐便推门进来了。 见她没什么坐相地趴在榻上,他拧起眉头:又偷懒? 不是。宋衿符赶紧坐起来辩解,我就是想到一些要紧事,正打算跟你商量。 宋斐直觉不是很好:何事? 就是之前鹤汀州不是对我说了一些狠话么?我如今想想还是有些担惊受怕的,万一他趁我与赵怀思交手时乘虚而入怎么办?万一他又趁我们俩不知道哪个输了的时候突然出手怎么办?我如今这点修为自是还不能对付他,赵怀思估计也不行,所以就想请宋鬼王你 想请他过去帮她看场子。 合着他还是借了鹤汀州的福,才能有幸被她请去旁观她人生如此重要的时刻。 宋斐微有些不悦: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