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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的那些话已经彻底搅乱了寒龄的心思,她刚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此刻,她心里莫名烦躁的厉害,急需找个空旷的地方透透气。 没时间。 说完,她直接站起来拿上包走了。 从绪一脸懵逼,哎?咋还说走就走了呢?我哪儿知道你那么讨厌他啊,行了行了啊,以后不说了,哎!等等我! 寒龄最后去学校湖边坐了半个下午。 她其实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厌恶自己每次听到一丁点关于他的事就会心猿意马。 明明他伤害你那么深。 * 晚上的时候,寒龄被林书雯她们拉着去了操场。 初夏的天气还算凉快,操场上人很多。 她们四人胳膊挽着胳膊,沿着最外圈的跑道散步。 姚玉感叹说:哎!不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一起散步了,呜呜呜要毕业了好舍不得你们啊! 林书雯说:行了,这不还没毕业了么,再说了又不是以后不见了。 齐琳琳说:哎呀别伤心,毕业了还是能一块聚啊。 姚玉吸吸鼻子,看着四人被灯光拉长的身影,难过不已。 可是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琳琳和龄龄保送了研究生,我和雯雯就要工作了,那时候我们哪儿还能像这样腻在一起啊,说着,她抱住寒龄,呜呜呜以后再也没有人半夜给我盖被子了。 寒龄笑着拍拍她,好了好了。 行了,林书雯说,别搞得这么伤感,我们以后在一块的机会还有的是,大不了定个日子,每周或者每月一聚,反正大家离的又不远。 姚玉:这样也行哎,那我们定哪一天呢? 齐琳琳:都行啊,我尊重大家的意见。 寒龄:都可以。 林书雯:那咱们就定每个周末凑一块吃个饭,聊聊天,怎么样?都同意吗? 姚玉狂点头:同意同意同意。 不过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林书雯感慨道,这四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还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到寝室的,然后就是寒龄,琳琳,姚玉是最后一个。 我最后一个到是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啦,不然我可以第一个到的,而且我家就在隔壁市,离那么近。 说着,姚玉晃了晃寒龄的胳膊,龄龄,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今晚的风不冷不热,吹的人有些晃神。 寒龄把侧脸的头发别到耳后,看向姚玉,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这么远上大学呀?她问,两千多公里哎,要我,我肯定舍不得家。 齐琳琳说:是不是因为分数啊龄龄? 寒龄笑了笑说:没什么原因,单纯想换个环境。 你好勇敢呀,姚玉说,当初报道也是一个人来,要换我,早哭死了! 行了吧你,林书雯说,你就知道哭。 姚玉哼一声,人家是妈宝女啦!恋家嘛! 听到这两个词,寒龄眼眸稍动。 好像有挺长一段时间寒程良没联系她了。 没有她在。 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过的挺好吧。 哎!不知谁感慨一句,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车到站了都要下车啊! 车到站了都要下车。 寒龄完了弯唇,没说什么。 她视线远眺,看着被路灯照的不太明亮的操场。 因为大学临近小区,所以不少居民晚上也会过来散步,宽阔的操场上人来人往,每个人好似都有最终的归宿。 她呢? 归宿在哪儿? 正晃着神,寒龄突然被人喊了一声。 她应声看去,看到从绪朝她跑了过来。 哎!姚玉叹声气,痴情种又来了。 晚上好啊美女们。从绪穿着身球衣,看样子是刚打完球。 姚玉跟她打了声招呼,晚上好痴情种。 啥?痴情种?从绪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过奖了过奖了。 说完,他又看向寒龄,不是说今晚不出来吗?我还去特意去你们寝室楼下等了。 寒龄没回答,只说了句嗯。 从绪说:美女姐姐们,能不能让我们俩单独相处会儿啊? 林书雯挑挑眉:行,但你别太烦我们家寒龄啊。 我知道我知道,从绪笑笑说,谢了啊姐姐们,明天请你们喝奶茶。 姚玉立马拉上林书雯和齐琳琳,得嘞!我们马上走! 三人走后,从绪走过去寒龄旁边,陪她一块走。 宝贝儿,你喜不喜欢看篮...... 一句话没说话,被一旁经过的人生生打断。 从绪:干嘛啊?不长眼啊! 那人飞快留下一句抱歉,然后跑走了。 快到寒龄没有时间听清他的声音。 ...... 她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