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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静,她说:你说话好直。 陈郁宽笑了声,揶揄道:那你说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寒龄说,她表白的是你。 所以你觉着我说的不对? 寒龄说:对...... 这不就得了,陈郁宽说,不喜欢就别给机会。 寒龄: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么? 陈郁宽:哪样? 寒龄:不给机会。 目前是这样,陈郁宽说,因为还没有喜欢的人。 还没有喜欢的人。 寒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说还没有喜欢的人。 也就是说,他不喜欢自己。 * 年后开学,校规有了些变化。 新校规要求住校的学生要留校上晚自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便进出。 学校说,这是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也是鼓励大家积极学习。 此消息出,班里哀嚎阵阵。 什么破规定啊,能不能有点自由了。 白天学习还不够啊。 什么狗屁规定,大不了不住校了! 寒龄也不满意这条新规定。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只有周末才能看到陈郁宽了。 可学校这次是铁了心要这样做,学校给了大家一个周的缓冲时间,下个周立马实行。 从今往后,凡是住校生晚上出学校都要有老师的请假条才行。 寒龄提早给陈郁宽说了这件事。 陈郁宽没当多大事,只是跟她说,店里来不来无所谓,你干你的事就行。 就这样,寒龄周一到周五被关在学校,只有周末两天去店里看陈郁宽。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到了三月。 高二下学期的课比上学期更紧张,寒龄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学习中度过,脑子有时感觉都转不动了。 在这日复一日的枯燥学习中,她靠每天晚上找些蹩脚的话题和陈郁宽聊两句天儿得以缓解。 三月中旬有场月考,周五的时候出了成绩,寒龄这次考的特别好,进了班里前三,班主任还找她谈话表扬了她。 周五放学,寒龄没回家,直接打车去了陈郁宽店里。 周五晚上店里人很多,庄棋正在吧台里忙。 寒龄心情不错,笑着喊他一声:琪哥! 哎呦,妹妹来啦? 寒龄应了声,问:陈郁宽呢? 在楼上呢。庄棋说。 我去找他! 先别去了,庄棋欲言又止,他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寒龄心里一跳,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 哎,怎么说呢,庄棋叹了声气,就他之前不是给电视剧录了首歌嘛,前段时间人家说这剧审核没过,一时半会儿上不了了,所以宽儿吧就有点郁闷。毕竟为了这歌准备了大半年,费了那么多心血.....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 我上去看看他。说完,她就走了。 哎你...... 她走的快,几乎是跑的,庄棋叹声气,收回嘴边的话。 去吧去吧,好好安慰安慰。 寒龄在上楼梯的时候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因为她怕,她怕看到陈郁宽脆弱的一面。 推开门,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人。 寒龄放慢脚步,走到他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陈郁宽,是我。 寒龄。 我来了。 里面并没有动静。 寒龄更急了,她慌张的又敲了几下门。 陈郁宽,你在吗? 我有事找你。 还没动静。 寒龄更慌了,她怕陈郁宽一个人出什么事。 她急忙跑到客厅,翻桌子下面的抽屉想看看有没有钥匙。 这时,卧室门咔哒一声响了。 陈郁宽出来,声音很哑,什么事? 寒龄抬头看向他。 幸好,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狼狈。 只是头发有些乱。 寒龄站起来,朝他走去,你在干嘛? 睡了会儿。他说,找我什么事儿? 我...... 寒龄很想说,庄棋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别难过,也别气馁。 可当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陈郁宽眼里的颓败。 而他好似也察觉到,稍微偏了偏头,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寒龄心里顿时更加酸涩,她好怕看到这样的陈郁宽。 或许别人不知道他对这首歌花了多少心思。 可寒龄知道,她见过陈郁宽半夜发给她的微信,说写歌太忙没看到。 也见过他散落一地的费稿。 更见过他录完歌后欢喜的给她发红包,豪气地说,奖金。 希望落空的滋味她比谁都了解,也比谁都有所体会。 她不想,不想让陈郁宽体会这种痛苦。 慢慢地,寒龄发觉鼻尖有点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