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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宽也要了杯酒,你不挺忙么? 最近这不闲下来了么,哎对了,你那歌怎么样了?录了没? 录了。 我靠,这么快!袁奇搭上陈郁宽肩膀,一曲成名指日可待了啊。 陈郁宽笑了声:得了吧你。 没跟你开玩笑,袁奇收回胳膊,那导演圈里挺有名的,而且这剧还是个上星剧,你这又唱的主题曲,能不火嘛。 陈郁宽拿杯子跟他碰了碰,笑道:借袁老板吉言。 袁奇笑着跟他碰了碰,他摩挲着杯身,想了想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 你跟边语挺好的吧。 陈郁宽:怎么? 袁奇:就是最近跟几个导演吃饭,听到了一些关于她不好的事,所以我这不寻思该不该跟你说说,让你劝劝。 陈郁宽放下酒杯,什么事儿? ...... 你是一点娱乐圈也不关注啊。 没兴趣。 所以什么事? 你那朋友吧,挺多花边新闻的你知不知道? 陈郁宽笑了,那圈子里有新闻少的么? 不一样,袁奇犹豫着该怎么说,这么说吧,我前几天跟几个导演一块吃饭,饭局上喝多了都口无遮拦,一导演说自己女一号定了,就是你那朋友,旁边有人知道你那朋友,就说长的挺不错,那导演说当然不错,自己都看腻了,所以,你懂我意思了吗? 他再傻也听懂了袁奇话里的意思,但他不相信,笑了笑说:那傻逼胡说八道吧。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袁奇说,反正你这朋友的事儿在圈里都传开了,我今儿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告诉你朋友一声,适可而止,要多红才算红啊?差不多得了。 陈郁宽沉默了很久,不知想起什么,他扯了下唇角,说:她不是那样人。 袁奇叹声气,意味深长道: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啊。 他说完这句好似就翻篇了,哎?你们今天没有唱歌的啊? 陈郁宽还有些愣神,嗯? 怎么啦?袁奇睨他一眼,还想刚才那事呢。 陈郁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哎?我挺好奇的,你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成好朋友的? 陈郁宽静了静,说:当初她帮了我很多,我刚出去那几年,被人骗,穷到没地方住,还是她给我找的地方。 袁奇啧啧两声:患难见真情啊这是。 就是因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不信。 袁奇:怎么说呢,这事圈里也不少,但又有多少人能明哲保身顺风顺水红一辈子啊,眼红的人多着呢。 陈郁宽没说话,他确实不太懂他们圈里那一套,但他也不能相信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会这样。 袁奇看出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找了个话题把这一章揭过。 你们这唱歌人呢,让人干坐着喝酒啊?多没意思。 陈郁宽暂时把心头的疑惑放下,他瞥了眼袁奇,说:你去唱啊。 去就去。说着,袁奇就往那边走。 陈郁宽又倒了杯酒,看着袁奇在台上风骚的鞠了个躬。 大家晚上好啊,今天由我这个不正经的人给大家献唱一曲。 庄棋这时正好路过,我靠,他要唱歌啊。 陈郁宽笑着骂了句傻逼。 寒龄这边忙完,一直在看着陈郁宽。 这会儿,看旁边的人走了,她过去,要了杯水。 忙完了? 陈郁宽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寒龄:嗯。 陈郁宽:还不回家? 寒龄:再玩会儿。 陈郁宽:玩吧。 灯光这时暗下来,只剩下吧台处浅浅的一排壁灯。 台上的袁奇找好伴奏,开始唱。 他唱的是一首老男孩。 寒龄看着陈郁宽,朦胧的黑暗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后背靠上吧台,手里慢慢晃着酒杯,小声哼着。 这首歌很有感染力,副歌部分,台下的人开始合唱。 陈郁宽笑着,举高酒杯,唱出声。 或许是今晚听了庄棋说的那些话,也或者是这首歌,他忽然有点怀念从前了。 怀念从前那个纯粹、干净、心无杂念的时候。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脑海中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回到眼前,他看到了自己背着吉他行走在车水马龙街道,看到了白天黑夜交替,他在漆黑潮湿的地下室写歌,也看到被拒后散落一地的A4纸。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告别 他看到了学生时期的自己在操场奔跑,抱着吉他在跨年晚会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