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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诚嘴里还堵着东西,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耶耶地挣扎,可他哪里挣脱得开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一直到他被按着压在了公堂之上,他都没能挣脱开。 洛潮汐就坐在一边,怀中抱着洛进宝,抽空看了一眼陆铭诚就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 可他这毫不在意的视线放在陆铭诚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可惜嘴被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隔不到一个月,这陆家兄弟竟然都出现在了公堂之上。 过来吃瓜的人一看这公堂上,除了周节度使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大官,除此之外,他们康州城驻守军队的几个将军也都在此。 这是出了什么事? 陆铭诚,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周节度使毕竟是这座城的主人,此时坐在主位,厉声喝问道。 有人把陆铭诚嘴里的布拿了出来,陆铭诚咳嗽了两声,矢口否认:不是我! 那两个影楼的人此时被压坐在地板上,神志不清,眼里还有血丝,见到陆铭诚就癫狂地扑了过去,又被人压住,不让他们去袭击陆铭诚。 就是他,就是陆铭诚给了我们这封信,还有康州城的布防图。 这两个人被梦魇符折磨得不行,感觉全世界都是来找他讨债的亡魂,听到有人问话,忙不迭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他觉得只有自己说出来,才能得到解脱。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陆铭诚怎么敢承认。 不是说影楼的人嘴很严吗?不说替自己隐瞒,怎么还这么主动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招供? 是他三天前来找到我们影楼,拿出了五千两的报酬,让我们将这封信和这个地图放进洛潮汐的房间里,第二天他再报官说洛潮汐偷走了康州城的布防图,污蔑洛潮汐投敌叛国! 他们忙不迭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哗然。 这可不是吴根生那种杀人的案子,这是直接通敌叛国了!这个陆家不是有名的大家族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除了这个之外,他们还说了很多影楼以前接的陆家的活。 以前陆家搞不定的活可不是这种简单的栽赃陷害,那都是牵扯到了一方势力和百万两银子的重案。 这些案子都是悬案,当初人们只当是这些人运气不好,实力比不上陆家才会被吞并。可现在听来,分明是陆家用了恶意竞争的手段,甚至杀了不少人! 周节度使和韦太尉两人越听越是心惊,一时间这个场面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陆铭诚雇凶杀人并栽赃陷害这个案子板上钉钉,凶手已经直接承认,不需要再调查些什么,直接就能宣判。 外面的人都快疯了。 他们康平城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接二连三地冒出这种事。 吴根生是,这个陆铭诚是。 陆铭诚在康州城呆了没多长时间,但他的名声却异常的差。他对康州城的人带有极强的偏见,觉得他们是蛮夷之族,连城主都看不起,甚至能做出当街打人,随意侮辱人的事情。现在康州城百姓又听到陆铭诚买凶杀人,更是觉得这人可恨得要命。 现在手里怎么没有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呢?要是有烂菜叶子他们一定把手上的东西全都砸过去!让他知道康州城也不是好欺负的! 洛老板那么好一个人,他怎么敢欺负洛老板?!还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此罪已定。陆铭诚,你如何解释这份布防图?!这份布防图我们三天前才更换,你竟然已经拿到,还拿到了北狄布鲁图部落族长的印章!你勾结北狄!偷盗布防图!是为叛国奸细!周节度使厉声道,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这不是我做的,这是我伪造的。陆铭诚脸都白了,只能徒劳无力地解释,站在旁边强忍着怒气的将军终于忍不住,大步上前揪起了他的领子就是一拳:你少他娘的放狗屁!这布防图是老子亲自设计的!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巴鲁图的印章我也见过,全都是真迹,怎么,我还能冤枉你一个小兔崽子?! 陆铭诚被连着打了两拳,顿时头晕目眩晕了过去,又被人泼醒。 布防图是真的,但他以为那是旧的派不上用场。那个印章也是、也是随便找了个北狄商人伪造的,怎么就变成了真的呢?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哪怕是他再巧舌如簧,也不能在这如山铁证面前辩驳,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做的事。 陆铭诚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暴露的。就算自己没有忍耐住提前去他面前炫耀了一下,可洛潮汐完全不可能知道啊! 他和影楼交易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啪! 半晕过去的陆铭诚再次被泼醒,只见周太尉又拿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那是陆家的信。 这是陆家本家给你寄的信,让你贿赂我们,把你犯了大不敬之罪的弟弟陆梁救出来,要是失败了,他们打算另组一队人马将人救出,怎么?你们还豢养私兵? 不,我没有,那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来得及 洛潮汐抚摸着洛进宝后背的手慢了下来,却也没开口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