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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司机总这么叫他,“鱼汤好了,你也别老坐着,过来喝点汤暖暖身子。” 唐霁没动,连一点声气都没发出,司机回头看他,唐霁就像一匹狼一样坐在车盖上,盯着这边一动不动。 司机给他舀汤去,捂着铁碗暖手,把汤递到唐霁面前:“狼哥你喝一口,我煮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你去边境干什么,但路上不能遭罪。” 盯着碗里的鱼汤盯了一分钟,汤都凉了,唐霁才抬手接过,小小地喝了一口,撇撇嘴,说了三个字:“没味儿。” 司机大受打击,哀哀回到火炉旁边,狠狠喝了几口鱼汤,要尝尝这汤怎么可能没味儿!鲫瓜子可是黑龙江三花五罗十八子里面的一子,唐霁居然说没味儿?暴殄天物! 唐霁这时猛地跳下车,手抄到后面卡住腰上的手/枪,回转身子扫视身后的树林,他的眼神像一匹狼,犀利的目光斧子似的砍过去,黑暗的树林沙沙作响。 司机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唐霁忽然走过去铲起一堆雪盖在烧得正旺的火焰上,火一下子熄灭了,江湾陷入可怕的寂静中。司机端着碗看他,在一旁急得跳脚,飞起一脚往唐霁大腿上踹。 “安分点小东西!”唐霁低声吼一句,转身避过司机的脚,一掌拍落他手上的鱼汤,死死把人的嘴捂住,“开车,我们得离开这里。” 轰一声关上车门,司机被狠狠惯在驾驶座上,唐霁很快从另一边跳上来,降下车窗,转眼就架起了一柄机枪对准外头,反手抬起手枪指着司机太阳穴。 “现在就开车,开快点,最快的速度!” “干什么,一天到晚莫名其妙!”司机不满地咒骂,咬着牙一脚踩下油门冲出去。 紧接着,司机就听见一声枪响,唐霁正偏头瞄准狙击枪,对着江边的树林射击。他看看后视镜,林中冲出几个人影,正往这边大声叫着什么,但很快就被甩开了。 这肯定是仇家找上门,司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看看导航仪,这里离边境只有两百多公里,要快点赶过去。找个加油站加满了油,司机开得飞快,唐霁还是老样子,缄默不语。 到达中俄边境,口岸的检察官过来检查,司机下车,用流利的俄语与检察官对话。唐霁提着箱子站在车门旁边,面前的检察官低头翻看文件。 “狼哥,你要自己坐火车去还是我送你去?”司机突然对唐霁说,“如果你要自己坐火车,出了口岸去找海兰泡的火车站,那里有从海参崴开过来的西伯利亚火车,你坐着火车就能到了。” 唐霁远远地看了一眼口岸对面的城市,再看看盖着雪的吉普车,说:“你送我去。” 检察官的表情有点奇怪,但他没有说话,抬起眼皮看看唐霁,若有所思地翻翻手中的纸,然后递还回去。司机大概是没想到唐霁会让他送,毕竟他已经把乘坐火车的方法都告诉他了。 “为什么要我送?坐火车不是很方便吗?我就是客套一下你居然就真的信了?” 唐霁瞥他一眼,转身打开车门坐进去,砰一声把司机关在门外:“火车上人太多,烦。” 边境检察官丝毫没有过多为难两人,挥手让人放行,按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看着吉普车消失在扫开了积雪的马路上,检察官才对助手说:“去通知时间局贝加尔湖基地的康斯坦丁先生,就说人已经入境了,其他不用你管,也不用多说。” 司机在城市中疾驰,两边的俄式建筑涂着清新淡然的色彩,每户人家的阳台上都种着花,不过现在已经被雪盖满了。唐霁侧着头看外面的路灯和紧闭的雕花门窗,城中正下着小雪, 沉默让气氛一再凝固,外头的寒冷似乎已经透过车身渗进来了,司机打开车上的广播,调了频道解闷,频道中正在播放全球新闻。 播音员提到:“明日就将启动人类历史上合作国家最多、跨度最长、任务最重的穿越计划,全部穿越跨度约有43.74亿年。人员包括来自中国、来自俄罗斯、来自保加利亚,来自加拿大的350余名执行员,还有来自五国的医疗队员、生物研究专家、地质勘探专家......” 司机听见一向不苟言笑像个死人的唐霁冷哼了一声。 第67章 今夕何夕 “狼哥你哼什么?”司机抓住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因为唐霁从来不轻易吐出一个字,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百公里,旅途寂寞得让人发疯。 唐霁叠着双手目视前方,高耸的邮政大楼、街角的老爹酒吧、挽着手抱着花在街边行走的俄罗斯老夫妻,全都化作一条条斜线、一个个斑点,被吉普车甩倒脑后去。司机开车开那么快,景色都来不及欣赏,活像是在玩命地逃亡。 司机等了很久没等到唐霁说话,他偶尔瞟身边的男人几眼,默默地转动方向盘让车子开进一条又一条的弯道。司机轻声哼起了歌,播音员继续在铁盒子里聒噪,车厢内好歹热闹起来。 等了约摸大半个街区的距离,唐霁才姗姗开口:“我哼他们人太多不好办事,必定累赘得很。” 司机哦了一声,这么久才说一句话,他都已经把自己刚才的问题忘记了。但司机没有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和唐霁聊不成文章的天,唐霁好像总要考虑很久才肯开口,每回开口总是只有简短一句话或者三五个字,生怕浪费了自己口水。司机觉得这个人有趣,这种气质是令人过目不忘的,而他说话总带着冷冷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