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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辛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紧绷着蓄积满最大的攻击力,只要对方一旦有异动,她就能迅猛如虎的跳出去,一口咬在对方咽喉。 然而,十分钟过去,兰诺身躯轻晃了下,他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几分。 气势溃散,他鸦羽半掩,抬脚很慢的往前走:不想出来?随你 颌下缠枝纹理的银扣松落,薄披风啪嗒落地上。 修长冷白的手指,按住金色的玫瑰花纽扣,轻轻一旋就解开,指尖顺着衣襟往下,依次解开每个纽扣。 精致玉感的锁骨,在松弛的衣领间若隐若现,像隐藏在夜下才会绽放的白昙,有着不为任何人所知的靡艳俊色。 他踩着地毯,走向了一扇墙壁,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时辛的视野中。 咔的轻响,银色的金属墙面洞开一扇门,透亮干净的卫生间就出现了。 时辛目不转睛注视着皇帝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金属墙面再次恢复平整。 三分钟后,小奶猫从门后走出来。 她先是到卫生间门口嗅了嗅,毛耳朵贴上去偷听。 没有任何动静,暴君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随后,小猫猫翘着尾巴,又走到地上的披风前嗅了嗅。 没有异常气味,只有一股很浅淡好闻的植物清新味。 小奶猫摇曳的尾巴顿了顿,时辛分心想着,不知道暴君用的是什么香水,有点子好闻。 她踱步到大床边,纯白色的床上用品,整齐的没有一丝皱褶,就像是从没人躺上去过。 小猫猫多看了两眼,抖了抖猫须,忍着想跳上去弄乱的冲动。 她飞快移开视线,在房间里一边梭巡一边查探。 当时辛在房间里走第五遍的时候,在她背后蓦地响起了暴君的声音。 兰诺:你在找什么? 猝不及防,小猫猫被惊的喵呜一声蹦起来。 她弓着背,尾巴也弯着,肉垫弹出爪钩,警惕的盯着声源处。 待看清是暴君后,小奶猫松懈下来,她摆摆尾巴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心虚,而是理直气壮的从皇帝面前经过。 走过去时,小猫猫还高傲的瞥兰诺一眼,仿佛她才是天宫的主人一般。 就,十分反客为主。 兰诺薄唇轻勾:上一个潜入我房间的人,已经连骨灰都不存在了。 他俯身去拎小奶猫后颈肉,时辛这次有了防备,轻松跳开躲过。 小猫猫压低耳朵,圆溜的蓝色猫儿眼盯着暴君,带着呜呜的警告。 手下拎了个空,兰诺也不介意,他施施然站起身,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出去,兰诺嗓音很低,去找皮埃尔。 面容俊美的帝王,闭上点漆如墨的眼睛,安静的躺到床上,像沉入棺椁的神祇,连同月光都沉寂了。 时辛没有走,小小一只毛团子蹲在门口,用澄净的蓝色猫儿眼看着兰诺。 兰诺睡姿也是极标准的,平躺着双手交叠自然放在腹部,铂金色的长发铺泄一床,甚至有丝缕从床边垂落到地面。 时辛眼不眨地看了五分钟,甚是无趣的舔了口爪子,转身就要走。 但她才一转身,脑门啪叽一下,撞上一面极光墙。 小猫猫被撞的一个屁股蹲坐地上,毛毛脸上茫然又懵圈。 她回头看看床上没动静的人,又看看不知何时拦在身后的极光墙。 明悟如闪电,时辛忽的反应过来。 呔,说一套做一套,狗暴君真奸诈! 小奶猫:喵呜! 她想也不想,直接挥着爪子冲上去就干。 瑰丽的极光速度更快,往前一卷一拦,就把小奶猫拦腰卷裹起来,送到兰诺手边。 帝国陛下睁开眼,他看了时辛一会,蓦地伸手落到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时辛无法动弹,只能压着飞机耳,全身都在表示抗拒。 冰凉的指尖抚触上猫猫头,纯白无杂质的毛毛细软好rua,透过那层皮毛,是极温暖的体温。 那是一种充满朝气和生命的温度,顺着接触的地方,像热烈的绯红颜料,染上他的指尖。 于是,连他的指腹也开始有了暖意。 时辛浑身紧绷,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来回摸了摸,随后停在两耳中间,犹豫着朝毛耳朵动了动。 小猫猫飞机耳压的更低了,拒绝给撸:哈! 指尖停住了,兰诺对上猫猫的眼睛,月光隐约朦胧,也让他的眼神很飘散朦胧,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倏的收回手,复又闭上了眼睛:出去。 极光卷裹着小奶猫飞出了房间,将时辛放到门外,啪嗒一声关死了房门。 时辛: 小猫猫爪子摸摸脑袋,结果爪爪太短,连耳朵都碰不到。 时辛作罢,她哼哼冷笑两声,回头目光不善的盯着房门。 须臾,小奶猫弹出爪钩,照着门板就唰唰挠上去。 猫猫毛毛不准摸! 再有下次,她拆了暴君的床,叫他睡地上去! 把华贵的木质门板挠出无数道抓痕后,小奶猫看着这杰作,这才满意的扬着尾巴离开。 星际原始木材极昂贵,总要叫暴君大出血一番,时辛心头才觉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