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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乾清:“救人。” “救人?”薛将军奇怪问她,“救人还需要用兵符?你一声招呼,弟兄们都跟你走。” “他被当成反贼关了起来,”何乾清急得跳脚,“太傅说必须要兵符才能放人。” 薛将军顿时瞪大了眼,一把拉着何乾清,小声道:“乾清,你平时也喊我一声薛伯,作为长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们虽然是你兄长,但也是反贼,以他们两个人德行,难保将来不会拖累你。” 何乾清:“我知道的,我救的不是他们,是我喜欢的人。” 薛将军一脸严肃,他看何乾清是完全不知道后果,跟一头牛一样就知道往前冲,不由又叹了口气。 “不管你救谁,用兵符救叛贼若被有心人传出,将来是要被戳脊梁骨骂的,没了兵权,日子不会好过。” 何乾清知道薛将军是为她好,但无论什么都比不得林彦如的命重要:“薛伯,我现在也管不了以后了,我必须救她,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看何乾清如此,薛将军只好妥协,说道:“成,你想好了就成,跟我来吧。” 何乾清随后跟着薛将军离开军营,去了薛将军的府邸,薛将军很快拿出了兵符,交给了何乾清。 没想到的是,何乾清离开薛将军府,走到了已经热闹起来的大街上,就撞见了将军府主母蔡夫人亲自带人来寻她。 因着何大将军和二儿子战死沙场,蔡夫人被授封为一品夫人,虽然此次两个儿子谋逆,但何乾清又大义灭亲,将军府除了何耀宗和何易焕被关了起来,并没有受到其他的惩治。 何乾清看到蔡夫人,立即把兵符贴身放好,随后僵硬笑着看了过去,恭恭敬敬喊了句:“娘。” 蔡夫人看着何乾清防贼一样的动作,顿时面色铁青:“乾清,娘已经帮你退了刘家那小子的婚事,还给你寻了一门更好的婚事,现在跟娘回去见见媒婆。” 刘本续关入大牢才几个时辰退了婚又寻了婚,这是多着急把她嫁出去? 何乾清不由冷着脸回道:“我有喜欢的人,不想嫁人。” 蔡夫人看着何乾清竟然定妆他,板着脸怒斥:“你个逆女!现在竟敢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何乾清低下头,不语,她想起先前不听话被她用家法惩治,次次都是禁闭,挨打,饿饭,顿时阴沉着脸不说话。 蔡夫人没想到她竟然执拗起来,大声喊了一句:“你个不孝女!是要在大街上让人看我们何家的笑话是吗?你爹才死多久,你就无法无天的是不是?拿了你爹的兵符打赢了仗,就觉得自己长本事了?!” 何乾清看着她都快把满大街的人喊来看热闹,随后叹了口气,妥协:“我跟你回去看看可以,但我绝不会答应这婚事。” 蔡夫人没好气看她一眼,转身回将军府,何乾清又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回到了将军府,何乾清也见到了媒婆,给媒婆奉茶时,只听她对蔡夫人说:“蔡夫人放心,张尚书的聘礼是不会少的,而且他那幼子是家里最受宠的,何将军嫁过去定然也不会受苦。” 张尚书,礼部尚书?何乾清顿时惊呆,他幼子,张毳? 任谁都知道张毳脑子是有点问题的,从小到大一直仗着他爹恃强凌弱,处处仗势欺人,奴仆不满意被打死喂狗不说,强抢民女的事时有发生,虽没有妻,但妾纳了几房。 何乾清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答应这门婚事。” 这话一出,媒婆顿时惊讶看向何乾清,又看了看蔡夫人,蔡夫人立即打圆场,先呵斥何乾清一声,尴尬对媒婆笑了笑:“孩子的婚事哪儿由得他们答不答应,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媒婆看着何乾清十分不情愿,知晓她现在功高权重,便敷衍回了几句,离开了将军府。 蔡夫人被何乾清气得不行,媒婆一走,何乾清的大嫂和三姐四姐都出来了。 何乾清把她大哥三哥送入了天牢,已经成了家里众矢之的,大嫂已经哭得双眼红肿,指着何乾清就骂她狼心狗肺,另外两个姐姐更是你一句我一句附和着骂她。 何乾清早已听习惯了,冷笑一声后冷着脸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翘起腿,开始左耳听她们骂,右耳把这些垃圾倒出去。 将军府三小姐看着何乾清居然如此嚣张,气得走过去要把桌上的茶水倒她身上,刚拿起来,就被何乾清抓住了手腕。 “好了,闹够了没有?闹够了都好好休息去,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活着的人就好好活着,晚上一家人吃个晚饭,把这事翻篇,你们要知道,今后我们全家都得靠着乾清。” 蔡夫人这一发话,都安静了下来,何乾清夺了她三姐手上的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站起身,随即离开。 一心想救林彦如的何乾清片刻不留要出府去,却被人给拦在了府门口,没多久,蔡夫人就来了。 “刚从战场回来就好好休息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解决。” 她主母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何乾清奇怪听着只觉得怪异,全身起鸡皮疙瘩,但被拦着不让离开,只能明天上朝时把兵符交上去救林彦如。 …… 叛乱平定之后,叶少卿立即把丞相夫人送到丞相府,但也只是门口,把人交给了侍候的丫鬟,就直接溜走,一路跑去了许夷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