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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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人的成功,便是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阻挡不了的。” 温瑜微微一笑:“即使在这样逆风的情况下,朝净宗仍旧被吕清芳给建设出来了,势头虽暂时不及御兽宗,但上升势头很好,长久下去,两方宗门之间,必然会有所冲突。” “吕清芳被控制,不会愿意与御兽宗冲突,但是朝净宗其他的门人没有被控制,他们不会愿意永远这样无原则的退让,会奇怪宗主这样异常的行为,无论怎么看,留下都是祸害。于是,这样的风险祸害,最终被巫振锋给除掉了。” “整个宗门被卷入到蚀滞疫风中,没有一个活口剩下。” “这里,不只是有朝净宗而已,那些曾被卷入到蚀滞疫风中的人,在这里,都能够看见些熟面孔。” “人们只当蚀滞疫风是疫魔的造物,随机随心出现,根本无法预料,即使想要怨恨和仇恨,也只会面向那本就成魔的东西。”温瑾笑笑,不无讽刺:“对他们来说,真是完美的替罪羔羊。” “在我们揭露巫振锋时,这位他曾经的朋友,就变成了万广海口中的恶人,而此前他在莲花楼中的所有,也都变成了故意试探和查案,如此这般,又是清清白白。” {我知道了!}无边台上有人惊呼:{前阵子不是出了个百目真人和那个来路不明的掮客吕庐的影像吗?看背景就是在莲花楼里,后面没了声息,只隐隐听到消息说是百目真人深入虎穴调查御兽宗的。现在看,这不会是内讧狗咬狗吧?} {那影像根本就是巫振锋放出来威胁他的吧?} 这样的猜测,基本上已经是目前修真界中多数人的主流想法,只是,多数人不会是说出来而已。 单从温瑾的第一句话开始发酵,到现在已经有一些时间了。 对修真界来说,这样的时间,完全足够判定一个人的生死,尤其是,在樊长鸣那样明显的灵茶有毒的指认和证据之下。 可是,两个台上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上弦宗也安安静静,明清峰也一切如常。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目前为止说出来的所有话,都没有实际的证据。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万广海安然无恙。 因为没有证据,即使有再多的怀疑,再明确的指摘,这一切也都是捕风捉影。 说破天了,也只是一阵风,而这阵风面对的,是盘根错节、树根深深扎于地下的大树,纵然狂风如潮,可能掉落,也只有几片叶子。 动不了任何根本的。 这修真界的人,在两个台上,隐匿着姓名,平常会逞个口舌之快,可在这样更实际的大人物身上,关键时刻,就会分外乖巧。 没什么人多说话的。 温瑾与折堂的对话还在继续,随着她的说话,越来越多的,以樊长鸣为名的帖子开始被发出来。 数量上,并不比之前少,围绕的也是沐颜和万广海。 虽然讨论的热度还在,可因为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消息传来,人们慑于现实,说话也都小心了不少,反而没有了最开始的尖锐。 【冰晶的增长变慢了。】系统皱着嘴,不太开心:【你现在说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万广海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就像你能想到提前预防,现在的他应该也是。】 【是吗?】温瑜笑笑,带点漫不经心,并不将系统的担心放在心上。 她余光轻掠,一旁,下衣失踪、抱着裤子、潦倒磋磨得仿佛一个破布娃娃的袁霄正拿着一细缕的香蕉皮,逗弄着一只猴子。 香蕉皮已泛了灰色,飘忽细弱得像是一条营养不良的蚯蚓,至于那只猴子,它对玩弄袁霄的兴趣,比那条破香蕉皮的兴趣,要远远大得多。 真可怜啊。 她没什么同情心地想着。 同时回应了系统的担心:【系统,你知道,对付一棵盘根错节根基腐朽身后的树,要做什么吗?】 【刮起再大的风,不动它的根本,那怎么都是无用的。】 【可风的作用在于,让树自大,让树轻狂,让树自以为是,以至于以为它敌人的能力,只是这样看似凶狠、实则不伤筋动骨的风而已。】 【可实际上,它的对面,早已架好了同样大小的电锯。只要一下的轻慢和失神,打在最痛的那个点,就可以将它潦倒。】 系统挠挠头:【有点没听懂。】 【你在这里,他在那里,说再多也都是风,这电锯怎么架起来呢?】 温瑜目光轻移,看向不远处那抹白色身影:【电锯,这不就来了吗?】 她迎向了折堂的目光,颇为自恼的轻笑:“前辈,我一说起这些事就没边了,现在被困在这空间中,说这些也无用,鞭长莫及,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着眼于现下的事情吧?” 她眸光温和,颇为认真地讨教:“晚辈身上的毒,前辈一探便知,甚至知这疫障气能化解,可此前晚辈寻医整个修真界,晚辈斗胆请教,这到底是什么毒?” 折堂双目微阖:“这是栖火罗蔓藤的毒。” 他脸上肌肉有细微的抖动,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但因为掩饰克制得很好,只有温瑜注意到了。 她没有问询,而是佯愣: “栖火罗蔓藤?此物竟然有毒吗?《药植杂记》上可从未提过。前辈久居不周城,不知修真界如今境况,一年前,海角城的无双拍卖会上,压轴拍卖品就是早已绝迹的栖火罗蔓藤。” “说来有趣,”她仍旧是笑,像只是在说一句寻常趣事:“那次拍卖会上,本来的压轴拍卖品是传说中用凤凰羽织成的朝朝潋羽衣的,整个修真界都很期待,没想到,最后则是栖火罗蔓藤。” “莫非,这最终拍走栖火罗蔓藤的人,才是对我下毒之人?”她状似思索。 可是,从听到朝朝潋羽衣这个词开始,折堂的心思,就已经不在温瑜的话上了。 他像是有些发怔,却很快很清醒地否定:“只一株藤条,下不了这样的毒。栖火罗蔓藤修行成妖入魔,才能操纵这样的毒。” “拍走栖火罗蔓藤的人,不是下毒之人。栖火罗蔓藤本人,才是下毒的人。” “折藤为药之苦犹如鱼剥鳞人刮骨,让他肯折藤换下朝朝潋羽衣之人,与他关系不浅。换言之,找到朝朝潋羽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下毒之人。” 温瑜佯装叹气:“世间之大,栖火罗蔓藤都无处可寻,这朝朝潋羽衣,又怎么能寻得到呢?前辈说笑了。” 她说这话时,本正要靠近过来的沐颜,在某一个时刻,似乎被路边的乞儿所吸引,一脸关切地走了过去。 像是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像是自然的打断和转移,甚至因为对那乞儿的关心,脚步还快了些,几乎就要追随过去,隐入到那巷子中。 她轻薄如纱的白色裙摆拂过地上的尘土碎屑,不染纤尘,如邀月仙子般圣洁纯净。 可就在要迈入巷子时,有人迎面冲出来,大呼小叫地喊着:“不就是三十二把豹子吗!我就是运气好了点而已!穷苦人不骗穷苦人!别追着我扒衣服找老千了!” 他呜呼哀哉,迎面衣服松散,露出半块白花花的胸膛,打个照面的功夫,硬生生地在那条小路上,让沐颜的迈入巷中的脚步,慢了那么一息。 可只是这么一息,也够了。 折堂只是看过去了一眼。 只看到了遗留在外飘荡的衣角轻纱。 那曾是沐颜的特色,在书中大大小小的场景中,塑造着美感和仙气,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因为这飘飘欲仙的遗留感,都能高出别人一头去。 哪怕离开,却能让人只看到衣角,都浮想联翩。 这一次,它被折堂看到了。 在场的温瑜,疫魔空间外的修者们,在这一时刻,都听到了来自他的笃定话语。 “那位姑娘身上穿的,不就是朝朝潋羽衣吗?”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第118章 栖火罗蔓藤是给温瑾、给樊长鸣下毒的罪魁祸首。 无双拍卖会前, 栖火罗蔓藤折藤换下了朝朝潋羽衣。 栖火罗蔓藤妖是下毒的高手。 找到朝朝潋羽衣,便找到了栖火罗蔓藤。 这一刻,伴随着这句问话, 所有的逻辑, 串联成了一条线。 而似乎还嫌这锤锤得不够死,医者折堂收回目光,又补了一句:“修行化形的栖火罗蔓藤妖得益于血脉天赋,都是用毒的行家, 最绝的一招,便是明明下毒, 可只要在周围气息催化,那毒, 便能消失于无形,天下难辨。” “但万物相生相克, 这无形之毒,也有一味克星。” 折堂笑笑,似是感叹,似是嘲讽:“藤妖与紫沐梧桐相生相伴, 梧桐得凤凰火妖栖息,因而凤凰翎羽天生克制栖火罗蔓藤之毒。” “在朝朝潋羽衣旁,此毒无可遁形。” 这话在本就已沸腾的修真界讨论中,又滴了一滴热油般,两个台几乎炸了。 若只是折堂的话,还不至于如此,毕竟, 他的话, 仍旧只是推断。 或者, 也可以说是线索。 是一条将沐颜、万广海、藤妖借由朝朝潋羽衣和无双拍卖会连接起来的线索。 可若说温瑾与樊长鸣所中之毒是出自藤妖,本身这层出发点关系并不好找,在没有实际的证据的情况下,影响的结果只有热烈的讨论。 可是,此前樊长鸣变着花样留下的帖子中,在点出灵茶有毒的其中一个帖子中,有这样一句话—— {我曾经觉得这灵茶有些异样的。那日是师妹沐颜的十八岁生辰,师父送了她一件灵衣,师妹穿着那衣服经过师父房中备好的灵茶时,那灵茶之中,隐有青墨色之气氤氲。} {只是当时,我从未有过怀疑自己师父图谋不轨的想法,再看时也并未发觉什么异样,便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可说来也巧,掌门房中那么多师父送过去的灵茶,就唯有在一罐中,让我查探到了问题,而那一罐,就是在师妹生辰后不久师父送给掌门的。} {我知道,这是证据,却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揭露的证据,因为,就连我这个已经直面丑陋的人,都不肯相信他们做了什么,那些将师父当做楷模敬仰恭顺的人们,又怎么会相信呢?相信师父且与师父情同兄弟的掌门,又怎么会相信呢?} {我将这证据与阵法联动隐藏,当你们在两个台上的讨论触发我留下的布置时,当你们看到这句话时,那证据也将重新显露,显露于掌门的眼前。} 当看到最后这句话时,两个台的修者们或是纷纷失语,或是纷纷咒骂感叹,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只是看个热闹,事情最后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这时,九谷樊家也在其中一个樊长鸣的帖子中回复,验证了这确实是樊长鸣留下的布置,并不是什么人冒名顶替。 这也代表着另一件事—— ——樊长鸣的死因也许另有可能。或许,正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一切的丑恶,才被万广海杀人灭口的。 而这,又与此前温瑾与那医修所说的,万广海罪孽深重,是召唤蚀滞疫风的罪魁祸首,不谋而同。 人人都可恨,这画框同步竟然只连接到那个异界,却不能连接到上弦宗,他们可实在是太想看看此刻上弦宗的情况了。 此刻的上弦宗中。 门人弟子们守在同步画框前,也没有错过手中两个台上的各路消息,如今被纷杂的消息和变化几乎都给砸懵了。 樊长鸣是人人敬爱的大师兄,在门人弟子中颇有威望,因而他的死亡,让上弦宗的人,恨不得对温瑾生食其肉。 门人们都相信樊长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