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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苏明绣跟于宛如以前还存续过一段婚姻。 但是,想到这里,于念又不禁联想到昨晚苏明绣床上的模样……那样的她,也曾经被别人看到过吗? 她控制不住地将脑海里的画面代入其他的面庞。但下一刻又把自己给雷得够呛,面红耳赤地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自己不要探究比较好。不然这问题一出,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恰在这时,走在旁边的人悠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前可以,以后怕是不行,毕竟跟你在一起,这辈分就矮了一茬啊。” 前妻变女婿,那不是一般的抬不起头。 于念刚抛开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思绪就没在她的话上,所以囫囵回了一句:“要不各论各的?” “恩?” “我管她叫妈,你管她叫于宛如。” 苏明绣被她这“各论各的”建议逗笑了,恰好带着她走到停车场附近,摸出车钥匙开锁,在闪烁的车灯里,注意到于念的脸色好像比之前红一些,不禁问道,“在想什么呢?” “啊?” 于念拉开副驾驶,飞快地给自己系安全带,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对坐到旁边的人若无其事地应,“没、没什么呀。” “没想什么面色这么古怪?” 苏明绣侧过身来,左手手肘轻轻支在方向盘边缘,指尖抚着下巴,观察着她的神态,末了给出选项,“你是想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严刑逼供’?” 怎么个严刑法? 于念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旋即她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越来越脏了。 又甩了下脑袋,这才老老实实地开口,“就是……刚才本来想问,你以前跟妈妈……唔,算了,我也没有在意,就是突然想到的,我并不计较你从前的事情……” 苏明绣抬起右手刮了下她的下巴,失笑着道,“我还当你打算憋到什么时候,终于问了。” 于念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些,但有所动作才意识到自己就靠着椅子,早退无可退,只能抓紧身上的安全带,清了清嗓子,想要故作大方地再次强调自己不在意。 下一秒,驾驶座上的女人就凑近过来,身上很浅淡的、像青草、也像竹林般的香味传来,“我看你不光是想问于宛如吧?别的人不一起问问?比如盛天珩?” 被她的香气环绕,感觉自己有些头脑发昏的小朋友再无法抽出思绪去掩饰自己的心思,魂不守舍地说着真话,“都想知道……还有以前那些,很多很多。” 对于念来说,苏明绣就像是她使用的这些不同种类、不同感觉的香氛,神秘莫测,叫她永远也猜不透、更摸不准,不知道这个女人下一刻会做什么,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她盯着苏明绣耳朵上的配饰,看着那六边形的雪花形状,非但没觉得这雪花冰冷,反而生出一股很想将它融化的冲动—— 于是她张开牙齿,很轻地去咬对方凑近时右耳下摇晃的雪花耳坠。 苏明绣感觉到耳垂顺着对方的力道拉扯,便从着侧头更靠近一些,感觉到小孩儿幼稚地在咬她的耳环,有些无奈,却还是没忘记回答:“逢场作戏,都没有像对你这样同他们相处过。” “不论是感情,还是身体。” 于念愣了一下,改而去亲吻她的耳坠,吻顺势往上,又到那柔软的耳垂,呼出的气息都到了苏明绣的耳廓里,又潮又热。 她似乎觉得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毕竟苏明绣车停的位置太偏僻了,周围又没有车辆经过,“那你之前说的,喜欢我比我想的时间还要早,又是什么意思?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苏明绣这次没先回答问题。 而是掐着小朋友的腰,将对方牢牢按在椅子上,“你是不是仗着在外面,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在这儿可劲儿地点火呢?” 说罢,她倾身过去,与于念身躯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同时低头吻住对方双唇。 因为驾驶座的门还开了条缝,小朋友便紧张地不得了,拼命地想要推苏明绣。可是因为两人挨太紧,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被磨出越盛的渴望。 到后来,连口中吐出的拒绝,都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但苏明绣真放开了她,靠回自己坐的那边,甚至还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这才漫不经心地回她之前的问题。 “你就当……同于宛如离婚之后的我是全新的我,在那之前,人生都是糊涂的、并非受我所控的另一个人。” 于念整个人都惦记着刚才那烈火烹心的感觉,哪里有理智去思考她回答了什么,只迷迷糊糊地应下,然后在苏明绣把车开出去的过程中,又是开窗通风,又是换坐姿,等到旁边的人把车开到目的地,都没忍住问她:“要不……还是先带你去买套衣服?” 于念:“啊?” 她想到上次逛街时候刚买的一套衣服,不知道苏明绣怎么又提这茬,还以为她格外有这方面的喜好。 直到听见女人笑吟吟的下一句:“我怕你一会儿饭还没开始吃,裤子就湿得坐不住了。” 副驾驶的小朋友腾然红了脸,知道自己方才那坐立难安的姿态都被她看去了。 当即没忍住,拉过苏明绣的手咬了一口,声音里含娇带嗔,“还不都怪你!” 苏明绣轻吸了一口气,收回手的时候看见上面半圈的牙印,却没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