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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小朋友洗澡就洗澡,关什么设备,我想看苏美人啊!】 【邵律师,你手里那颗香菜叶子已经被扒光了……高抬贵手吧,美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唐医生好像也有点沮丧,她都没发现绍律师在旁边逮一根香菜薅】 【她们真的同病相怜】 锅里突然爆开的油声将厨房里两人的注意力移开,绍晨吓了一跳,从地上起来,却见唐笺雪仿佛突然回神似的,要去关火。 她下意识地把唐笺雪往后拨开,拿着锅盖过去挡住飞溅油的同时,将火给关了。 站在她后面的医生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很近地跟她说道,“我……自己可以。” 绍晨也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分怜香惜玉。若是叫别人看到,肯定要以为她是中央空调,但想到唐笺雪的职业,随口应道,“你那是握手术刀的手,要治病救人的,还是多注意安全比较好。” 说完,她抬手揉了揉自己靠唐笺雪近的那只耳朵。 无意识地想。 这声音确实好听,苏明绣定力不错。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又往客厅走廊的方向看去。虽然知道这里离卧室的方向还有很远,却还是忍不住朝那边看,仿佛这样就能早点看到那道身影从房间里出来。 而被她惦记的人,正在水声愈发沥沥的淋浴间里。 半掩的浴室门后。 一道人影被头顶落下的水花淋得透湿,雪色的衬衫紧贴着她的肌肤,黑色猫咪的花纹因为布料黏成一块,倒像是在她身上被绘出的墨。 而她的双手被一条同样打湿的丝质绑带拴在了挂花洒的墙上,叫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得。 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她的头顶落下,打在她的要背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弓了弓腰,像是下雨时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芭蕉叶。 但这并非是最让她窘迫的—— 最叫于念难以置信的,是她刚才眼睁睁看见苏明绣在洗手间柜子里翻了翻,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截半透明的细长水管,把她拴在这儿之后,径自在旁边的洗手台很有闲情逸致地洗起了那截不足拇指粗的长管。 “你……放开我!” 于念不知这屋子的隔音,被水淋得格外狼狈,不知她是要做什么,只能这么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怒道。 就在这时,洗手台边的水声停了,一身红裙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后,仿佛没听见她的命令,见到她因为双手位置太低,而不得不将身躯半弓的窘迫模样,目光扫过她穿着的这条裙子。 过了会儿,她在于念身后缓缓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要洗澡?看你这模样也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 于念:“?” 把她搞成这副不能自己洗澡样子的人到底是谁啊? 话又说回来了,她从小练的跆拳道,而这个小妈则是养尊处优、弱不禁风,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将她制住? 小牛皮做的A字黑裙被水冲到了脚踝边。 于念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尤其是她侧身时瞥见对方扬了扬手里那截并未使用过、还被特意清洗过的水管,就像是……在扬鞭子。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等到那有别于热水的冷意从后腰顺着脊柱慢慢往下的时候,于念终于感觉到自己骨血里泛起的战栗,那是一种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她终于不再平静,“你……你想干什么?” “于宛如既然教不好你,我不介意代劳。”苏明绣盯着她的后背一路而下,好像该思索要从哪里下手,才能叫这小兔崽子长个教训。 被她困住的女生神情空白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她话里透出的意思,许久才有些不可置信、连语调都扬高了问: “你要打我?” 她怎么敢? 其实小时候,于念刚被于宛如接到家的时候,也不是没吃过教训。但是比起动手,于宛如更喜欢罚她跪,或者不让她吃晚饭。 除非她能完成那些布置好的学习任务,将事情重新做得圆满漂亮为止。 但……于宛如是从来没对她动过手的。 以至于联想到自己挨揍的可能性,于念整个人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不敢相信。 水花落在地上,又飞溅起来,让苏明绣那双白色的长靴外面都被打湿,像是穿着这双鞋在雨天泥泞里行走似的。 可她浑不在意,只在听完之后,略一思索,忽然扬起那截管子,在自己的左手手心抽了一条,破空的声音让听者本能头皮发麻。 于念甚至努力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直到看见她的左手手掌很快肿起一道刺目的红痕,本来还在挣扎要往外扯、想把手腕禁锢扯掉的小孩儿,这会儿便拼了命地往墙边贴,好像再慢一分,这可怖的伤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重了。 苏明绣想,这力道估计小孩抗不住。 但她心中已经有数,垂下左手,漆黑得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小朋友。 若说方才初听于念的讥讽,她气到面无表情,现在听完那些混话,她已经能笑出来了。 “躲什么?” “刚才不是骂得挺开心么?继续啊。” 于念:“……” 她目光变了又变,但最终,想到苏明绣在这节目里跟其他嘉宾的诸多互动,还是强忍住害怕,“我又没说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