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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刹那,苏明绣的话又恰到好处地钻入她的耳廓。 “现代社会医学发达,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狂犬-病例了——” “要是让我找到一个,肯定会申请严密控制起来,好好观察发病过程。” “呃……”omega的脸色变了又变,正想说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但想到苏家的权势,还有自己现在这板上钉钉的未婚妻身份,再想到诸多连社会新闻都无法登上的omega被欺负的事迹,她的神情最终定格为屈辱,根本忘了要强调自己没病的事实,而是强忍着颤抖,由着对方指尖动作。 但苏明绣很快就放开了她,语气里还带着促狭的笑意,“牙齿清洁工作做得很好,牙龈颜色健康,没有龋齿。很好,去漱口吧,卫生间在刚才那间房对面。” 楚软:“……” 直到被那怀抱松开、脚尖重新踩在地面上,她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她就跑进洗手间,只要能让她离这个变态远一点,她做什么都愿意。 - 躲得了一时,楚软躲不过一世。 在洗手间龟缩了半个多小时,发现这楼高十多层,且墙体上没有任何能供人移动的设施之后,omega不得不遗憾放弃逃跑念头,磨磨蹭蹭地开门出去。 苏明绣仍在厅堂里坐着,只是此刻用右手小指将左手手套扯下,再自己给自己重新找了根棉签,蘸碘伏在伤口上消毒。 听见动静,她颇有些讶异地扬了下眉头。 “你还在?” “怎么,没琢磨出来怎么从二十楼安然逃跑的方法?” 被说中想法的楚软目光游移。 很快,她又虚张声势地对苏明绣道,“我……我不想跟你结婚,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非法同居是不对的,你得放我走。” “好啊。” 苏明绣笑眯眯地看着她,应得很干脆。 正在搜肠刮肚、想组织出更多道理的楚软被她的干脆弄得一愣,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倒是苏明绣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只见那白玉无瑕、骨节分明的漂亮手背图,被好一片碍眼的棕黄色玷污。 而那片棕黄的中央,还有几颗齿印。 苏明绣左手手肘压在扶手上,手背支着下颌,深黑色的桃花眼朝她看来,以格外讲理的态度同她道:“在婚姻方面,我向来支持互相尊重——” “但基因检测的结果和规定,是法律定下的,我自问对楚软小姐没有任何不礼貌的地方,可之前的初次见面,楚软小姐就浪费了我宝贵的两个小时,让我在本该休息的时间得不到休息,以疲惫的姿态回到工作岗位。” “今天,楚软小姐是被家里人以暴力手段押到这里,这并非出于我本意,而楚软小姐将我与他们视作一丘之貉,无辜迁怒于我,将我咬伤。” 顿了顿,她又以随意的态度补充道,“哦,答应给我上的药,还是我自己完成的。” 说到这里,苏明绣似笑非笑地用目光上下扫过站在不远处、已经有些局促不安的人,“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我凭什么帮你解除这桩婚约呢?” “我认为没有挟私报复,我已经表现得足够礼貌了。” 楚软的双手不知何时交握,不安地搅在一起。 看着这样可爱的小朋友,苏明绣突然觉得面对这样单纯、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忽悠瘸的主角,自己真是太可恶了。 她刚想打住欺负人的行为,忽听小姑娘讷讷地道出一句:“对、对不起。” 诶? 楚软似乎已经忘了,刚才拿着擦药的借口将她拉进怀里,甚至还占了她便宜的人是谁,面色涨红像是蒸笼里快要破皮的热包子,强撑着又说一句:“你说吧,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等原谅了,就能聊不结婚的事情了吧? 苏明绣:……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困了.jpg 她迟迟没有提出条件,只用那双格外深情的眼睛,上下打量楚软,可omega被她看得更加不安,甚至忍不住出声道:“我不会再反悔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条件,我都会答应。” “你随便提!” 在她的催促下,苏明绣缓缓抬手打了个呵欠,似是为了遂她意,用随意的态度出声应答:“哦,那你今晚留下。” 楚软:“!” - 一小时后。 苏明绣从主卧的卫浴里洗漱出来,穿着雪白的浴衣,黑发稍显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隐约有一缕在滴着水。 瞧见几乎想抱着门框的人,她扬了下眉头,饶有兴致地问,“又想反悔了?” 楚软看着主卧的那张床,几乎能猜到自己羊入虎口的下场,脚尖不愿踏入主卧一步,死死站在那界限分明的瓷砖外,“我……我可以睡客房。” “这间房子里没有第二张床,”苏明绣抬手用毛巾将发尾的痕迹擦干,随手将毛巾叠好,放进旁边的衣物篓里,随后又似恍然,“哦,想起来了,你之前帮我拿药箱的那个屋子,倒是还有一张,你喜欢睡那个?” “呃……!”想到那无影灯,还有那个手术操作台,楚软浑身汗毛都根根竖起。 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苏明绣走到床边,状似无意地落下一句,“我明天早上要坐诊,晚上再送你回学校的话,来回车程要两个多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