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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椅上,一抹倩影逐渐现行,白色的睡裙坠到脚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遮去了小半张脸。 柏坠面上划过一秒诧异,这女鬼他还记得,是附在刘清身后的那只。 她身上弥漫着一团黑气,腹部最为浓厚,柏坠视线在她腹部停了两秒,道:溺死的女生,只怕已经被她吞入腹中了。 什么!?林路汶惊呼,溺水女生被她吞了,他把这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随即又想到,她就是杀死溺水女生的怨鬼了。 本意是想把溺水女生找出来问问情况,没想到这一召唤,把凶手给召唤出来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女鬼在最初怔了怔,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她抬头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两个人,认出了柏坠就是用灵符伤到她的人,她方才突然感受到一阵召唤,魂体就不受控制的赶往这处,这怪异的事项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女鬼不想和他硬对硬,转身就要跑,哪想柏坠早有预料,拍出手中的灵符,灵符贴在了女鬼的后背,女鬼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见识到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转眼之间,林路汶发出一声惊叹。 桐、桐薄,你这什么符纸?这么厉害。 柏坠:降鬼符。 他踱步走到女鬼面前,蹲下,看着她赤红的眼睛,她脸上的皮一块块脱落,身体变得畸形,面目全非。 这是她死时的模样,她怨怨不平发出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为什么! 林路汶插嘴道:你杀了人,成了厉鬼,你觉得为什么。 她该死,她该死!女鬼如同一滩烂肉,白裙被血染成了红色,她嘶哑着声音大笑两声,充满了悲凉,为什么都要和我过不去--他们该死,该死 女鬼惨厉的叫着,柏坠垂眸,像一尊佛像,冷眼看着人们的悲惨,不予置评,他道:刘清呢?他和你也无冤无仇。 女鬼冷冷的看着他,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柏坠从她满是血的眼睛里,品出了几分嘲讽,她说:谁让你们和姓顾的走的近啊,和他搭上关系,你们就该死! 什么意思?柏坠眼神一凌,如有刀割般落在他身上。 若女鬼是因为顾松义才找上刘清,那还真是柏坠的锅了。 不过这会儿,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劲,女鬼为什么隔了一年才对溺水女生报复,还正好是柏坠过来的没几天,桐薄死了以后。 把这些和顾松义联系上,零碎的信息在柏坠心中串了起来,问女鬼的问题,答案从心里浮现。 下一秒,女鬼的话应证了他的猜想。 女鬼咬牙切齿怨恨的说:你帮顾松义摆脱我,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令人作呕 林路汶冷得不断颤抖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 柏坠抬眼:收了吧,回去再说。 林路汶点头,再冻下去,他手指都要僵硬了,他拿出一个锦囊模样的东西,把女鬼收了进去,她未说完的话也顺着被收了声。 周遭又恢复了寂静。 女鬼看起来是误会了柏坠是帮顾松义的人,零碎的疑点被柏坠连在一起,顾松义身体逐渐衰弱的,大概就是被女鬼所缠上了。 结果中途跑出来个程咬金,把她苦心经营的报复都给毁了,但她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说明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存在,并且有意没让她看到他。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林路汶隔天带着女鬼回去交差了,柏坠和林延约好的钱下午就到了账。 柏坠想,他有必要主动出击了。 他这想法刚冒出来,顾松义就给他发了信息约他,这几天,顾松义找他倒是找的频繁。 临近黄昏,顾松义开着车到学校来接他,柏坠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气质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顾松义对他这身打扮很是满意,夸赞了他一番。 柏坠抿嘴笑了笑。 这回顾松义没有带他去吃饭,而是带着他去了一家娱乐会所,见柏坠四处打量,他看着这张脸,愈发喜欢,心中蠢蠢欲动。 他舔了舔唇,温声和他说:今天朋友生日,带你出来玩玩,晚上可能会晚点,要是到了学校门禁时间,你就去我那里住一晚吧。 这样的聚会顾松义以前也带着桐薄来过,柏坠尽量表现出局促又强装沉稳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顾松义就喜欢他这样,在不熟的环境下,只能跟着他,依靠着他他眸色深了一度,心中欲念没有伴随着这些日子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 顾松义带着他推开了一扇门,里面人声嘈杂,不少人怀里都抱着女人,不知谁说了一句:顾少来了! 随后打趣声接连而来。 喔!顾少,这又是带着哪位小情人来了啊? 不介绍介绍? 小朋友,成年了吗? 顾少福气好啊! 这里面烟雾缭绕,全是二手烟,桌上摆着酒杯,已然不知道哪杯是谁的哪杯是自己的,柏坠从外面呼吸着的新鲜空气,一下进入到这种环境中,憋住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