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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柏坠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这宰含烟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他看了看庆杨,说:在下不敢高攀,我不过一介路人,哪里当得起渺仙阁少宗主的邀请。 庆杨又是一声冷哼,算你识相。 宰含烟眸色沉了沉,嘴角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她道:是我们唐突在先,再说,不过结伴而行罢了,难道道友是看不上我们渺仙阁? 她话锋一转,角度陡然变得尖锐,柏坠要再拒绝下去,还真正就是不识好歹。 他无声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渺仙阁的弟子们虽不喜柏坠,但这是师姐亲自邀请进来的人,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柏坠就宛如一个行走的挂件般,遇上危险都是渺仙阁的弟子上,他则找个位置躲起来,等危机过去了再走出去。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身体力行风朔嘱咐的能躲则躲。 一路走下去,在途中他们也遇到过别的门派的人,只是在秘境中,每个人都对别的门派防备很深,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更别说组队了。 他们收获也颇为丰盛,夜深了,渺仙阁弟子找了个山洞,夜间的秘境是白天危险指数的三倍,大部分人求稳夜晚会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 山洞里亮着微弱的光芒,一团小小的火堆在中间,山洞里的人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庆杨拿着药粉,给受伤的师兄弟们上药,他看到坐在角落事不关己的柏坠,气火一下涌上心头。 他开口嘲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进来的,连简单的清尘诀都使不出来,真是个拖累。 柏坠盯着眼前的地面,正在想事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这山洞的地上那层厚厚的尘土,中间似有被什么拖过的痕迹,上面踩了一些他们的脚印,柏坠也无法辨认。 他的视线里忽而多出了一抹白,柏坠抬头,庆杨站在他面前,脸上恼羞成怒:你竟敢无视我! 柏坠皱眉:有事? 庆杨看他不顺眼,忍了他一天,此刻忍不住爆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无视我,我定要给你点颜色 宰含烟不知何时走到庆杨身后,开口:庆杨,慎言! 师姐!庆杨转过头,你看如宵师弟,今天都受了伤,而他呢,他一直躲在我们身后坐享其成,凭什么! 你这话就不对了。柏坠插嘴道,坐享其成敢问我是和你抢夺天地灵材还是绝世法器了,我什么都没要,不过是在你们中间占个位置罢了,这位小道友说话未免太难听了。 庆杨被他这一翻言论气得嘴都快歪了,闭嘴!你给我闭嘴! 柏坠嘴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小道友好大的威风。 庆杨直咬牙:师姐,你莫要拦我,我定要好生教训教训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拔剑,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山洞内众人的视线顿时被转移了过去,感到气氛不同寻常,宰含烟立刻上前。 庆杨狠狠的瞪了一眼柏坠,也跟上了师姐,柏坠抿着嘴笑了笑。 引起喧闹的地方是洞口,山洞有一个弯,在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有人的。 半夜引起骚动,在这种环境下,不是好事,众人打起精神,柏坠挤开人群,看到了洞口的模样。 洞口趴着一个人,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那人浑身是血,左手的手臂不翼而飞,他没有死,还撑着最后一口气,满脸的惊恐。 救救我,救救我 白衣修士们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唯恐被他碰到,他眼下的样子略微有些可怖,整张脸的表情失去了控制,仿佛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宰含烟上前,蹲下身,却也保持着一段距离,没让他触碰到自己,她柔声道:道友别怕,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像是找到了救赎,脑中断掉的那根筋又被连上,他身体不断的颤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死了,他们都死了,铁、铁甲蛇出洞了 柏坠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眼他身后深深的夜色,这人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止只有他的,他的同伴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 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定然是跑不了太远的,也就是说,他口中的铁甲蛇,就在附近。 柏坠神色一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他一开口,庆杨就想反驳: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要走你一个人走,众人皆知,秘境晚上是最危险的,我看你走出这个洞也活不了多久。 他傻宰含烟不傻,她一下就听出了柏坠话里的意思,她即刻站了起来:别吵了!听他的,我们赶紧离开此处。 师姐!庆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站在柏坠那一边,啪啪打他的脸。 宰含烟耐着性子同他说:庆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慢慢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庆杨不解:为什么?你真要听这半桶水的话吗?宗主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