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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有些为难的点点头。 见自己猜中,李婉萍轻啧了一声,转身看看其他正在注视着她俩的舍友,话语里带了些不屑。 李婉萍:“要我说,拾柒你就别管了,你这个哥哥又不是亲生的,空长了副好看模样,你说你这一个月,都出去找他几次,每次都是一身酒气回来。” “不是...是他家里出了点事。”拾柒一句话带过,匆忙的把鞋带系好,拎着门口垃圾就急急忙忙跑出去。 拾柒一直都不喜欢跟别人聊江择,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在误会他的时候。 因为只有自己知道他背后的事情,又没法子解释。 最开始的时候,拾柒也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因。 还是前段时间江择第一次醉酒,被朋友打电话将她去接江择,拾柒才听出电话那头人的反常。 那段时间拾柒也总感觉不对劲,江择似乎变得特别依赖她,法学院学业那么忙,不上课的时候他就回来找拾柒。 可他的眉头总是紧皱在一块,要是跟他说话,他的反应也总会慢半拍。 他一切的反常都被拾柒看在眼里,开始拾柒以为他只是最近要准备辩论太累,直到陈双慕告诉她了一件并不是很好的事。 拾柒才明白了,这段时间江择的失魂落魄。 是江阎良病了,具体什么病陈双慕也不知道,只听说是癌症晚期。 陈双慕跟拾柒不同她还留在安川,上次她路过安川实验,正好赶上他们放学,江阎良还像当初那样会儿一样,每次放学时候都会守在校门口。 但现在再看到他完全变了个人,才过去短短一年时间,原本健硕的身材好像一夜之间被抽空。 还记得上次誓师大会时,他已经长出的乌黑头发,全部因为化疗掉光,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江秃头’。 拾柒不知道江择和江阎良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作为一个学生,听说自己曾经的校长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都会一空久久不能平静,更何况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知道江择的难受还有自我折磨,一定是因为这件事,但是她不能问也没法问,她不想去触碰他的伤口,她能做的只有默默陪伴。 拾柒到街边酒吧的时候,江择那群所谓朋友都已经散场,只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江择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手掌难受的抚在胃上,是他之前从未经历过的狼狈。 “江择!”拾柒喊着他的名字,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这么折磨他自己。 拾柒的小身板,扛起江择来实在是有些费力,路上好几次都险些要跌倒,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拾柒扛着江择,他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拾柒个子小,扛着江择走起路来就非常艰辛。 最难的那段路就是回小区的时候,江择租住的小区管理严格,不允许出租车进入。 拾柒只能扛着他,走路到最里排的那栋楼,江择188的身高压的她直不起腰,两分钟的路程走了十几分钟才到, 很艰难的把江择扛到沙发上,才终于能直起腰来顺顺气。 可沙发上的人,很明显的并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江择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勒住的脖领并不舒服,他伸手去解领口的扣子,醉酒的手却并不灵活,烦恼的不知嘴里嘟囔着什么。 拾柒连忙放弃了,自己想要喘口气的想法,伸手去帮江择解开他领口的扣子,又帮他把鞋子袜子脱掉。 她把他蜷着都腿摆正,又从屋里拿出来条夏凉被替他盖在身上,拾柒才来得及喘口气。 她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眼睛却控制不住的看向江择,跟高中时一样,只有每次他睡着时拾柒才能大着胆子看他。 醉意把他的脸熏得微红,也总算是让他冰冷的脸颊,他的冷白皮终于有了些凡人肤色,细长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就算是睡着他的每天也是紧紧皱在一起。 拾柒:“可不可以不要为难自己?” 她喃喃着,也不知道是讲给江择,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拾柒都手指轻轻抚在他的眉间,试图帮他抚平紧皱发眉头,但却没有丝毫用处。 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拾柒抚在江择眉间的手指瞬间弹起,她被这突然出现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江择的住处,好像除了她没人知道,况且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了十点,这时候还有谁来? 拾柒心里满是疑惑不解,外面的敲门声没有丝毫停止意思,反而更加急促的催促着。 紧跟着一个娇软里还带着些做作的女人声音,从门外响起:“江择,你以为你藏着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这声音,拾柒该死的熟悉,正是江择女友的声音,一个洛北的富家千金。 她是个典型的白富美,名字也叫白富美,除了有点作,大概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当初来了洛北,拾柒原以为江择会变,可事实证明拾柒错了,浪子终究还是浪子。 他永远不会舍弃他的花天酒地,更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 不管在安川还是洛北,江择一直没变的就是他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变。 白富美也是被江择的魅力折服,主动送上门来的一个,大概也是个情场高手,是跟江择在一起少数撑过三个月的,所以拾柒也对她印象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