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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她怂,害怕痒痒鼠是每只圆刻在基因里的恐惧! 乌米汤圆掏出了笼子,他也非常小心,小短手只拎住笼子最上方的挂钩,避免自己中招。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圆滚滚的衣服真正意义上都裹成球了,他们一个个身上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物品的?] [格局小了,这年头哪个玩家还没有玩家背包?] [哈哈哈,是我入戏太深。] …… 笼子上有一行说明,像多余干扰信息,白莲并没有重视,乌米汤圆也老老实实读了出来:“鼠鼠温馨小笼,三餐自动喂食,定时放风遛弯避免鼠鼠抑郁,是鼠鼠们居家出门杀圆放火必备的温馨小窝。” 而笼子上最重要的小牌子一面写着“痒痒鼠”,另一面是使用说明书:“痒痒鼠,杀圆法宝,被痒痒鼠咬一口,汤圆会浑身瘙痒,一直挠到破皮露馅也不罢休。痒痒鼠的解药,相传只有古老的元宵家族才拥有,所以如今已经失传了。” 乌米汤圆读完后,白莲骤然捉住个念头:“你是元宵?” 紫薯汤圆没明白:“元宵……不就是汤圆以前的叫法么?” 白莲:“你可以仔细看看剧本开头的背景介绍,代代相传的汤圆基因已经发生变化,我们如今的皮馅构成已经不是传统的元宵基因了——我们的皮是烫面包成的,更糯,馅也更多彩,传统的元宵皮却是一层水一层粉滚成的。” 花生汤圆匀了匀气息,低笑一声:“黑芝麻汤圆大小姐果然聪明啊!” 他认了。 紫薯汤圆稀罕得上下左右打量他:“啧啧,没想到我还能见到纯纯的元宵,真是活久见。” “所以说他嫌疑有这——么大。”鲜肉馄饨咬住他不放,“老牌家族的底蕴深厚,你元宵私藏解药,难道就不会违法豢养痒痒鼠吗?” 花生汤圆摇头,瞪大双眼,想让每一只圆都看清他诚恳无辜的表情:“虽然说我家有解药,传到我这一代,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痒痒鼠了!保留解药只是以防万一,我们怕死啊!” 怕、死、啊! 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多么振聋发聩。 [好像他真的很冤枉,看起来都要哭了。] [好烦哦,那花生不是凶手,还能有谁是凶手?] [三赌三输的我心如磐石,已经不相信玩家的任何演技,现在的我是冷酷无情的扭咕噜汤圆!] …… “呦,都在这儿呢?我可找到你们了!”与此同时,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胖嘟嘟的身影逆光而来。 屋子里的圆转头看去,发现来者是警探。 警探迈着小短腿信步而入:“嗬,一二三四五……你们五只开小会,不叫我这个侦探,是要密谋造反啊?” 紫薯汤圆恍然大悟:“啊,我说怎么觉得少了个谁?” 警探:“……” 他这个警探当得真是太无助了,所有的嫌疑圆都凑一堆,不带警探玩。 他开口:“我有些事要问芝士汤圆。” 白莲为迟到的叔叔介绍:“他现在不是芝士团圆了,应该叫他鲜肉馄饨。” 这名字真是鲜美,她咂摸了下嘴,突然有点肚饿。 警探疑惑:“鲜肉馄饨?” 白莲迅速解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警探听到后如醍醐灌顶,喃喃道:“那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你房间有一只冰墩墩了……” “什么?冰墩墩!”紫薯汤圆耳尖,一下子支愣起来,“谁有冰墩墩?!” 警探用手掌压了压她:“让我先一一问来。花生汤圆是元宵?房间里还有痒痒鼠的解药,但他不认痒痒鼠是他养的?” 花生汤圆再度解释:“纵观元宵王国历史,呃,我就长话短说吧——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听懂了吗?” “我们元宵家族不得不隐姓埋名,伪装成汤圆,以保存最后的纯洁馅脉。我祖宗也不知道能瞒多久,结果一干不回头!已经将将百年了!” 警探点头,接着确认:“芝士汤圆是战士馄饨的一员?” 鲜肉馄饨道:“各为其主罢了,我和元宵一样,不得已为之。” 花生汤圆冷酷无情:“不,我们不一样,叛徒!” 鲜肉馄饨杠上他:“NO!我刚才质证环节也说了,我可不是叛徒——鄙人只是一只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卧底罢了。” 警探:“最后,我问你个问题……”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毛绒玩具,玩具拥有圆滚滚的身躯,黑白相间的图案,看起来憨态可掬。 紫薯汤圆的眼神“唰”地亮起来:“这是冰墩墩汤圆!我在网上看到过,你怎么会有现货?!” 警探也问:“这是人类最近才研究的汤圆花样,你房间怎么会有?你也和人类世界有勾结?” 鲜肉馄饨不满:“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叫勾结?馄饨王国与人类世界又没有断交!” 警探拍了拍脑袋,懊恼:“哦,对,我忘了你是馄饨了……” 紫薯汤圆捧哏:“对嘛,他是馄饨!馄饨大佬,能不能帮我代购一只冰墩墩……”她声音逐渐悄咪咪。 他是馄饨! 这句话仿佛一直穿云箭直射进白莲的脑海,“咻”地一声,她脑海中有万千烟花炸开,亮如白昼,乱如线团的线索根根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