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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昕雯对他交往女朋友的事情似乎毫不感兴趣,没再继续问下去,只叮嘱了句:“玩的时候注意点分寸。” 司柏燃对她的反应不意外,因此才敢告诉她。 但他还是难免有一瞬的失落。 随即,他便笑起来,说:“注意着呢。” 杨昕雯之所以不当回事儿,是因为她觉得司柏燃这么年轻,不会是认真的。 对于他“玩”的范围内的事情,她一向不关心。 杨昕雯不了解司柏燃,其实从小到大他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儿,从来都没有抱过“玩”的态度。 她无聊,问起司楚婧:“她还和那女孩儿在一起呢吗?” “嗯。”司柏燃说完,又有点不放心,说,“您别和我爸还有我姑姑说。” 杨昕雯轻嗤一声,“我和他们提干嘛,那帮老古董。” 司柏燃和司楚婧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告诉杨昕雯这件事,还是之前某次她去英国看展,意外撞破的。 司楚婧担惊受怕了很多天,过了一个月,国内也没起什么风波,她才安下心来。 事后,她对司柏燃说:“没想到舅妈还挺讲义气。” 司柏燃知道,杨昕雯不是讲义气,只是因为不在乎,而懒得理。 回国后,司柏燃再见到夏烟时,她已经穿上了短裙,修长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中。 那天是在一家网球场,两人都去打球。 夏烟他们学校的网球场,即使是本校学生使用,也需要提前预约,花钱租借。 她索性在校外找了家网球馆,办了一张卡。 原本想要撺掇兰思唯一起来打,结果兰思唯受够了当初网球选修课的折磨,坚决不来。 球馆在王府井附近,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因为价格较高,因此平时人不多。 那家球馆,正是司柏燃平时打壁球的地方。 他和付平津约好了一起打球,两人经过网球那边时,他一眼看到了夏烟。 付平津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夏烟。她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打,不落下风。 付平津由衷夸赞:“她这技术很硬呀。” 司柏燃勾了勾唇角,不语。 两人站在旁边,目睹了整场。 最后一球,夏烟没接住。 球拍悬在半空,和浅绿色的网球擦肩而过。 她表情懊恼地落下拍子。 打的时间很长,夏烟明显有些累了,弯下腰,扶住膝盖。 她的上衣本来就短,这样一弯腰,更是跑到了上边,露出雪白的背部,很勾人。 对面那男人是网球馆的私教,没课的时候,也会和顾客对打,但他只和技术好的打。 他拿了瓶水,走到夏烟身前,帮她把瓶盖拧开,说:“你是我今年见过技术最好的女顾客。” 夏烟直起身,道:“什么时候能让你把‘女’字去掉就好了。” 男教练笑起来:“男性和女性体力和体格天生存在差异,你已经够厉害了。” 夏烟不以为然,不过也没反驳,喝了口水。 “你明天还来吗?”那男人问。 却没听到回答。他一看,只见她正专注地望着另一个方向。 那边站着两个长相优越的男人,教练心中异样,问:“你认识?” 还没等夏烟开口,司柏燃就大步走了过来。 他站在夏烟和教练两人中间,挡住教练。 司柏燃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种清瘦美,但此刻站在这个高大的肌肉男身前,竟不显羸弱。 他问:“杀青了?” 夏烟嘴里含了口水,还没咽下去,猝不及防地看着眼前的司柏燃。 片刻后,她咽下矿泉水,点点头,“嗯。” 其实他早就在网上看到了她杀青的消息,还有她和众人的合照。 即使是在众星如云的合照里,她也依旧美得出挑。 司柏燃见那男人还站在一旁,不悦地皱皱眉,说:“您去别处忙吧,我陪她打。” 那男人见夏烟没什么异议,于是也没再说什么,悻悻地离开。 “你会打?”夏烟问。 司柏燃点头,“当然了。” 网球和壁球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最初还是先学的网球,才打的壁球。 后来还跟着施泠白在一个俱乐部里学过一段时间的橄榄球。 不过这项运动太剧烈。 除了赛车以外,司柏燃不喜欢总是让自己受伤并处于危险中的运动。 “那我再陪你打一场?”他问。 夏烟摇摇头,“不要,我要回去了,你去打球吧。” 她刚看到付平津也在,此刻,付平津知趣儿地进了壁球室。 司柏燃看着她,沉声问:“你是不是一见我就想走?” 夏烟不自觉蹙起眉,“我先走了。” 说着,她要离开,却被司柏燃一把抓住胳膊。 “你干嘛?”夏烟抬头问他。 司柏燃没说话,只是手落在她的领口处,温柔地说:“你衣领乱了,我帮你整。” 半晌,夏烟才“哦”了声。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细白的脖颈,像是碰到一块暖玉。她敏感地歪了下头。 “抱歉。” 夏烟却忽然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睛,问:“司柏燃,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