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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的想上车,我可以帮你问问施泠白,他爱捣鼓这些。” “你呢?”夏烟问。 司柏燃:“我不炒房。” “那你爱什么?”她盯着他,问得坦荡荡。 司柏燃一顿,他不知她问这个问题是何居心,但他忽然不敢看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边的路,用有点发僵的声音回答:“以前就想当个无业游民,拍拍照片,混混日子。” 夏烟笑,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以他的身份,口中的“无业游民”,也不会是真的无业游民。 “今年可能会去创业,想自己赚钱。” 司柏燃没骗夏烟,他以前是真的没什么目标,也有点理想主义,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多事儿家里都已经安排好,他没什么需要去奋斗的。 是今年司松芮出了事儿后,他才发觉,其实自己的能力很弱,如果一直靠家里,那么就会一直被束缚。 正逢大三,课很少,他便生出了创业的想法。 除了施泠白,他没和别人聊过这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告诉夏烟。 夏烟没想到司柏燃这么坦诚。她忽然觉得司柏燃身上有股底气,这种底气可能与生俱来,就是在他说他想创业时,莫名让人相信他会成功。 她冲他眨眨眼睛,笑着说:“你要是创业成功了,记得捎我一把,让我也吃吃肉沫。” 司柏燃也笑起来,他发现夏烟对赚钱还挺感兴趣的,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欲望。 那会儿还不像后来,不分男女,大家几乎天天把“赚钱”“暴富”等词汇挂在嘴上,稀松平常。那几年社会对女性还存在着很严重的刻板印象,似乎女性想赚钱,就是拜金,女性赚到了钱,就是靠男人、走捷径。 司柏燃不赞成这种刻板印象,他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性,他大姨、姑姑都是很优秀的企业家。 他很喜欢夏烟身上的这种坦荡劲儿。 司柏燃看着她,说:“一言为定。。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司柏燃心中忽然有些不舍。 他把她送到了宿舍楼下。 她下车要关门时,他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 司柏燃顿了顿,摸了下后颈,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说:“没事儿,就,祝你假期快乐。” “假期快乐。”她冲他挥挥手。 司柏燃今晚还是回姥姥家,不知付与和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一见到他,就问他是不是和小姑娘出去约会了。 司柏燃扯了句“没有”,然后去问了问阿姨老太太白天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阿姨说还行,就是咳嗽了两声。 老太太年轻时受过伤,每到冬天都不好过,也就是她人豁达,每天看起来都很开心。 司柏燃先去洗了个澡,他有点轻度的洁癖,每次回家基本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从浴室出来,他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随意地擦着头发,上身裸`露在外,水珠顺着肩膀、胸膛缓慢地往下滑,汇入紧实的腰腹间,他也没在意,只一出来就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付与进来拿东西,没敲门,乍然看到这幅情景,猛地咳嗽起来。 司柏燃扭头白他一眼:“呛住了?” 付与停住,上下打量着他:“哥,我电影里缺一个角色,你要不要来?” 要搁平时,司柏燃肯定直接拒绝,今儿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什么角色?” “裸模。” 司柏燃:“……” “滚蛋。”司柏燃把换下的衣服扔他身上,他坐到沙发上,又忍不住翻起夏烟的朋友圈,忽然抬头对付与说:“借下你手机。” “干嘛?”付与说着,掏了出来。 “查个东西,我的卡住了。”他说得像模像样,接过付与递过来的手机,然后悄咪咪打开他的微信,找到夏烟,点进这姑娘的朋友圈。 也是白的…… 行。司柏燃安下心,没搞什么分组屏蔽他就好。 他飞快地在后台清除页面,还给付与,付与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司柏燃没继续擦头发,待付与出去后,他坐在沙发椅上,等着头发自然干,心中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想着想着,又回想起夏烟帮他整理帽子时的情景。 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他的心跳。说这姑娘没歪心思,司柏燃不信,偏她眼神又特纯,让人总觉得是自己多想,身上那股子冷淡淡的劲儿,让人欲罢不能。 司柏燃打住乱想。 他原本想把陈凛的信息发给他爸的秘书,后来又觉得这点事儿不至于惊动他爸,于是发给了施泠白,施泠白他表姐是律师。 White:「这人谁呀,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White:「我想起来了,是不夏烟那个新男友,你干嘛要帮他?」 一棵燃烧的柏树:「顺手的,助人为乐。」 White:「我背后干活,你挣妹子的人情?这叫顺手?」 施泠白很敏感:「司柏燃,你不对劲,你是不又想当小三了?」 一棵燃烧的柏树:「滚」 他刚说完,夏烟发来了条消息,是个链接,司柏燃忙点进聊天框去看,谁知她又撤销了。 搞心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