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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小姚说着把胳膊上挂着的小木盒也放在圆桌上,“张太医还说了,这天儿太热,容易出汗,伤口得勤快些换药。” 白鸥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百个赞同;真是太热了…… 出了好多汗…… “知道了。”李遇端着粥碗已经回身往榻边走,“也搁下罢。” 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小姚便什么都懂了,行罢礼就退出了寝殿。 李遇捧着粥碗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捻着调羹舀起一勺,凑在唇边吹了半晌,还学着苏嬷嬷小时候给自己喂饭的样子,用上唇沾了沾勺里清粥的温度。 白鸥没有人被人照顾过,小时候烧得晕过去都没人发现,想喝口热水还得自己爬起来煮;昨晚发生过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印象,现在看着小皇帝一脸“温柔贤惠”的模样,总觉得夸张。 “你……”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干嘛呢?” 李遇尝过了粥的温度才往白鸥嘴边送,还不忘叮嘱道:“小心烫。” 白鸥心里实在软成一片,含着勺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么。 他挣扎着一把撑起上身,靠在床头上,“哪儿就这么娇气了。” 说着他接过粥碗,一仰头就灌了一半,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吃什么?” 李遇看着白鸥笑,只要是他的白鸥哥哥,狼吞虎咽、不拘小节的样子他也喜欢。 “我不饿。”他笑道:“等会饿了再教小姚端一碗来。” “不饿也得吃,吃饭要定时。”白鸥说着把粥碗递到李遇跟前,哄孩子似的说了句:“乖——” 李遇刚刚才退下去些的红晕一下又从两颊染道耳朵尖,白鸥已经把碗递到他嘴边了,好像就让他就着这个姿势…… 他低下头,嘴边刚要碰到碗沿,白鸥却把碗移开了。 “不行,烫!”白鸥拿过李遇手里捏着的勺子放进碗里,“慢慢儿吃。” 他话一出口才觉得哪里怪怪的。 搁在自己身上觉得矫情得夸张的事,搁在对方身上却只怕不够。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李遇接过粥碗搁在一旁的小凳上,转身去圆桌前端药。 “顺便把木盒递给我。”白鸥随口言语道。 他接过药碗,仰头间一饮而尽,李遇还在一旁翻找他平时吃药时小姚给他备下的蜜饯饴糖,白鸥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等李遇捧着油纸包回身,看见白鸥已经退掉了半边衣裳。 蜜色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精致流畅,腰腹间整齐的“豆腐块”被裹伤的白娟遮住一部分,随着白鸥宽衣解带的动作微微的突起。 李遇只觉得房间突然变得好热,好像突然点起了几十个炭盆。 “你……你要……做、做什么?” “换药啊。”白鸥自然地答着,抬头看见小皇帝脸红得血珠都快滴出来了,突然坏笑道:“不然呢,耍流氓吗?” 李遇被逗得手上的油纸包都攥不稳,掉在了脚边也顾不上,他走到榻边,微微撇过点脸去,“我……我来……” “粥该凉了。”白鸥偏头看着李遇,“你端出去赶紧吃了罢。” “不要。”李遇倔强地攥住白鸥的小臂,“我要帮你换药。” “怪吓人的,又脏。”白鸥拍拍李遇的手,“你赶紧出去吃饭。” “是因为我……”李遇说着喉间哽咽,“你才会受伤……” “不是你,是因为有人起了歹心。”白鸥揉了揉李遇的发心,“不怪你的。” 李遇一把抱住白鸥的手臂,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嘴里还是倔强道:“我要在这陪你!我哪儿都不要去!” “那你松开我。”知道自己向来只能把人越哄越哭,白鸥只好故作轻松地调笑道:“我得脱衣服啊——” 他褪去上衣,一圈圈解开腰间缠着的白娟,到里面几层时,已经能看见暗红的血迹。 他余光偷瞄着身旁的李遇,看着他竭力地咬着下唇忍着哭,其实连眼神都在发抖。 李遇很想看,想亲眼看看,可是眼神总不争气地躲闪。 那夜刚伤着的时候,医士给自己包扎,白鸥亲眼见过自己的伤口,利器割开的皮肉,伤口整齐地外翻,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看着是挺瘆人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红肿发炎,渗血结痂,可能还长出点新生的肉芽,肯定更难看。 李遇的性格,就算他母亲死于难产,他也觉得是自己的罪过,若是真让他瞧见了,就这么个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大概会自责一辈子。 白鸥想着,手里的白娟已经解到了最后一层。 他突然伸过手,从背后把李遇抱住。 他能感受到少年浑身都在颤抖。 他抬手,捂住李遇的眼睛。 “你陪着我,但是不要看。”他浅浅吻过李遇的前额,像是安慰,然后轻声道:“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日常了?节奏有问题可以留言告诉阿鱼,我可以加快点节奏进下一趴~ 阿鱼:评论区说你不行,要给你买“龙涎”…… 白鸥:那我也不能第一天就…… 阿鱼:是不行还是不敢? 白鸥:我行得很! 阿鱼:那就是不敢。 白鸥:我怕你不能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