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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基本原理,我将得出适合我自身的独特的技法。 自由搏击采百家之长,自成一派,白鸥小时候就是学跆拳道出身,逼着对方用腿法和自己过招才是他的本意。 将对方步步引入自己的陷阱里,白鸥看似节节败退,却靠着脚下诡异灵动的步伐没有让对方占到半点便宜;终于,在白鸥几乎要退到演武台边缘的时候,对方的攻势也开始显示出了一丝不易察的急躁。 白鸥终于被逼到台边,就在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他大势已去的时候,他却回身一记高腿,冲着对方左侧太阳穴的位置而去。这样高位的踢腿并不常见,因为一来被攻击者稍微矮身就可以躲过,二来出腿之人也很容易暴露自己防守的空缺。 可白鸥等的就是对方矮身的一个动作,他这一记高腿和最早前的一拳一样,并没有出尽全力,因为他为对方准备了后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的脚背不偏不倚地踢中了对方左侧太阳穴附近,对方几乎完全没有闪躲,他对这剧烈的撞击没有任何的准备,瞬间感觉小腿一阵麻痹。 他眉心一凛,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该不是古人真的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可以硬生生吃下他这一记飞踢罢? 他之前的部署全部被打断,防守之处空门大开,对方若是立刻反击,他恐怕没有还手之力。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甚至来不及收腿落回地面,对方一个趔趄,应势倒地。 就在他正吃惊之时,背后传来一声高內侍的大声疾呼—— “陛下!” 他一个转身,看见李遇已经倒在了龙座之上。 因为太过专注在演武台上,又背对着李遇,他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龙座之上的异样。 怪不得对方轻易步入他的陷阱,显得急躁难耐;怪不得对方反应不及……只怕他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对方时时刻刻都仔细观察着。 对方的专注点,一直都在李遇身上。 很快,嘉承殿前乱做一团。 由于之前种种,白鸥几乎可以断定,和自己过招的就是赵宏胤本人,所以现在北胤使节团的人团团围住一个“奴隶武士”,他丝毫也不意外。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野史里那一段关于赵宏胤在与李遇的初次交锋中铩羽而归的含糊描述,居然就这样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比武显然只是个由头,为的就是给赵宏胤一个大大方方近距离探查李遇虚实的机会;为此,北胤该是做足了准备,大概半路杀出的古怪的白鸥是他们这场周密计划里唯一的疏漏。 虽然没有改变任何结果,但这种无形中似乎书写了历史的感觉还是让白鸥觉得——有点刺激! 他喜欢极限运动,就是因为喜欢刺激,但这种刺激的快感并没有延续太久,大殿的另一头,李遇被众人搀扶了下去。 真的……这么严重吗? 李遇走了,殿前由周哲翎主持大局;白鸥根本不关心这些,敷衍地领了赏就要往广明宫去。 他之前就被认为是周哲翎面前的红人,眼下又刚做了挽回殇宁颜面的英雄,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他;很快,他便溜到了广明宫,摸到了李遇的寝殿。 空无一人的寝殿。 第7章 他怎么了? 入秋后的银杏树落了黄叶,在树边的土壤上薄薄地铺了一层,冷白的月光落在上面也变成了一种柔软的淡黄。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李遇走到树前蹲下,从身旁的小姚手上接过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摊放在面前的泥地上。 “是小鱼干。”他说话时眼中泛着点湿润的光,“你最喜欢的。” 他就这么蹲着,肩上披着的氅衣委地,沾上了泥。 “陛下。”小姚躬身将人扶起,细细地掸着李遇身上的泥土,“咱们就这么溜出来,真的不要紧吗?” “他都赢了,现在没有谁的眼睛还会留在我这个病秧子身上。”李遇安安静静地站着,由着小姚折腾,“太医也看了,药也吃了,所有人都盯着嘉承殿呢,我难得透口气。” “那您也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晕就晕啊,我在广明宫听见那些下人传话,差点儿跟着您晕过去。”小姚为李遇掸净尘土,叹了口气,“今天泰极殿的事儿宫里都快传遍了,那群北胤人说话那么难听,您再这么不明不白的晕一回,以后的话只怕更难听。” “小姚,赵宏胤明摆着派人来看我好不好,教他们瞧见我真不成了,他们更放心。”李遇拍了拍小姚的肩膀安慰道:“再说,我中午都传太医了,叫苏嬷嬷知道了她肯定得担心死,我不装晕溜出来,怎么有机会教她瞧见我没事儿?” “还说没事儿……”小姚嘀咕着,大概是这里真的没外人,他往日里谦卑恭谨的语气里也掺了点责备和心疼,“手上的红疹都让您挠破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留疤。” “嘘——”李遇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大黑天儿的苏嬷嬷也瞧不清,你可别说漏了嘴教她担心!大男人的,留下两道疤又有什么要紧。” 他说这话抬起脑袋左右望了望,“苏嬷嬷呢,怎么还没来?你可同她说好了?” “都说好了,每次不都是这里嘛——” 小姚正说着话呢,远处宫墙拐角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妪蹒跚的身影,李遇忙提起袍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