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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韶颜“嗯”了一声,又问小午:“那你所见的,京兆府尹一行人去渭水河畔做了什么?” “他们去了那些连接在一起的花船那里,”小午说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还不知晓,那里围了好些官兵,我等一靠近便被驱逐了,看不到里头的情形。” 姜韶颜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对小午摆手道:“你继续做事吧!”说罢便带着香梨走了。 小午点头,复又跑过去帮忙打井了。 如他们这般开始砸井备水的自然不再少数,长安城内有,长安城外,大周中原土地之上,处处皆有这样的状况。 不过最严重的,却是禹城。 又一口井挖了出来,丈量了一下井水的深度,挖井的兵将叹了口气,摇头道:“只有半米,吃不了几日了。” 说罢这话,目光便落到了面前的空地上,空地之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井口,皆是他们这几日打出来的,可每一口井,皆只半米的深度,想也知晓,当是这禹城地下的井水告急了。 这个盛夏,不止长安城鲜少下雨,有些地方更是滴雨未下。 不过挖不出井水的兵将虽是有些无精打采的,却还不至于太过担忧。 毕竟,他们身后的江南道号称水乡,到处都是河道,还不至于为水之事烦忧。 真正要为此事烦忧的,怕是对面已经开始借调别城之水的大周兵将们。 只是虽然不比他们江南水乡不缺水,可也并非借调不到,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这天怎会如此炎热?”站在井边的兵将抬头望天,“真是怪了!” “去岁还好些,前年不也如此?”有个兵将接话道,“大半年不下雨,险些酿成旱灾了!” “若是起了旱灾,这仗怕是暂且打不了了吧!”最先开口的兵将看着头顶的日头出神。 “不知道!”接话的兵将将凿井的工具抱回了帐篷里,说道,“主将营中也不知在做什么?一切还是要听主将营的。” 可主将营好些天没有动静了!近些时日,对面将帅神勇,叫他们连吃好几个败仗了。 “少主!”掀开帘帐走入帐内的将帅对着坐在主将营中的人抱拳施了一礼,开口问道,“接下来我等怎么做?” 虽然承认技不如人有些难堪,可对面将帅的用兵确实有些诡谲莫测,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前后变化之大,恍若换了个人一般。 接连的败仗确实有些动摇军心了。 面对不安的将帅,坐在正中主位上的杨衍这些天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无妨!”他说着伸手向上指了指,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天,也在帮我!” 这样的滴雨未下很快在长安城中引起了议论,虽说只是百姓私下的小声议论,可话既然说了,还告诉了旁人,便不定能守住了。 很快,钟会便带着人出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开始抓起了私下议事的百姓。 几个百姓被官兵从家中拖了出来,带上枷锁、押上了囚车,开始大声喊冤。街道旁香料铺子的老板探头偷偷往外看去。 抓人的官兵似是忘了堵人嘴了,任那百姓高呼:“我不曾!我不曾私下议事啊!” “不曾?”抓人的钟会闻言却是莞尔,“那‘陛下无道,老天也不容’这话是谁说的?” 钟会笑着顿了顿,不等被抓的百姓开口,又道:“‘前年就是如此,今岁亦如此,可见老天也看不过去呢!’这话又是谁说的?” 一席话说的喊冤的百姓哑口无言。 “带走!”钟会挥了挥手,道,“再去下一家!” 这些时日,凭借不断“抓人”,整个长安城对这钟阎王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抓完百姓抓官员,抓完官员抓百姓,成日不是在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就连京城各部衙门的主管官员都对此怨声载道。 才抓完人,正要离开,一辆马车便朝这边冲了过来,直至钟会面前停了下来,刑部尚书从马车里下来。 “钟会!我这刑部大牢里头都人满为患了!”刑部尚书找到钟会,想要他适可而止,“一间大牢里蹲六个成年汉子,吃喝拉撒都在里头解决,你觉得可行?” 钟会抬了抬眼皮,雷打不动的搬出陛下来:“我奉圣命行事,大人若是有意见不若去寻陛下收回成命!” 刑部尚书被这一席话堵得顿时一噎,能让陛下收回成命的话他早做了,若是有用用得着来寻钟会? 只是就这般空手而归到底有些不甘心,是以想了想,道:“我这刑部衙门大牢满了,你抓的人莫要再往我这里送了。“ 钟会却翻了翻手里的册子,道:“大理寺衙门大牢里一间牢房呆了八个,你这里尚有余地,且再借我用一用!” 刑部尚书:“……” 看着哑口无言的刑部尚书,钟会倒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老大人,宽心些吧!你便是参了我,叫陛下将我舍弃在一旁,还会有下一个‘钟会’的,大人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未见便是了!” 刑部尚书瞪了他一眼,气的胡子吹了吹,转头拂袖而去。 看着无可奈何离去的刑部尚书,钟会大手一挥:“把人送去刑部大牢,再去下一家!” 一行人出了巷子,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而后向另一处民宅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