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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生神看起来很担心的坏消息?

    右手捏拳轻敲掌心,鬼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表情冷漠:“照你这么说,的确有一件。”

    “什么?”

    “就你之前提出的策划,我最近又挑选了一批忍者。”

    其中有一对儿夫妻,名为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

    ※※※

    “……啊?”

    鲤阳的表情有些呆滞。

    就这?

    “就这?!”

    【就这。】

    “哥哥姐姐在为这种事情担心??为什么,我非他们不可的态度难道表现的还不够?”

    鲤阳不敢置信的捂住小脸低声尖叫:“天呐,天呐天呐天呐,我居然让哥哥姐姐一直处于不安之中,我、我、我……是我说我爱你还不够吗?是我没有告诉他们只想要他们吗?没有给够哥哥姐姐安全感的我真是罪大恶极,我要每天多加三个亲亲!!!”

    “俱生神是第一次养小孩,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当然会忍不住去胡思乱想,关心则乱罢了。”

    鬼灯淡定捂耳朵:“毕竟养子被迷途知返的原生家庭挽回的事比比皆是。”

    即使这样,他们也选择了放开双手让鲤阳自己选择。

    “他们在试着去做父母。”

    阎魔大王轻轻抚摸鲤阳的头顶,看着小孩儿对他露出十分赞同的神情:“即使自己伤心也想让你快乐,他们很爱你哦,鲤阳酱。”

    “我当然知道啦,可我更想我快乐的时候哥哥姐姐也快乐。”

    鲤阳嘟囔着生闷气:“……两个大笨蛋!”

    ——恩,决定了。

    每天再对哥哥姐姐多说十遍我爱你叭!

    第54章 五十四

    可是再怎么感动, 也无法改变这其实是一场关于信任的重大危机。

    鲤阳噘着嘴,准备回家用最严肃的态度控诉哥哥姐姐对他的不信任。

    鬼灯当然也没打算挽留。

    毕竟鲤阳没送完的礼物明天还可以继续送,他现在只对那位玛丽小姐念念不忘……所以这位七大校园怪谈之一该如何安排才能尽其所长压榨完全呢?

    抖s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

    鲤阳:“……我猜鬼灯先生不知道自己把心理活动都说出了声。”

    可怕, 居然能把压榨两字运用的如此得心应手,可见此人,不,此恶鬼乃是惯犯无疑。

    阎魔大王:“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推开理发店门大喊我想剪这个杂志封面上稳重帅气模特发型, 鬼灯就是这样的人。”

    可怕,压榨什么的,绝对百分百纯度是真心话,玛丽小姐,快逃!

    “……我还是回家了。”

    突觉头顶发凉的鲤阳打哆嗦, 摸着脖子上激起的鸡皮疙瘩果断抱拳告辞。

    可怕, 溜了溜了,就留鬼灯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展望未来吧,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比如说现在在家里局促不安等待最终审判的俱生神。

    哼!

    哼哼哼!

    越想越气不过的小孩儿捏紧拳头, 坐在胧车里开始凭空打直拳,‘呼呼’破空声叫胧车心惊胆跳。但是,稍微有点身手的人在这里都能看出, 小孩儿明显是空有力气的花架,看着唬人,其实什么用都没有。顺便偷偷一提,要不是有着预知能够提前作弊,鲤阳连闪避的lv.1级别都练不出来:)

    对, 他就是这么废, 看似能一拳打碎石头很厉害, 但这其实只是神明的正常水准,几乎是把天赋点一股脑全点在了法术上嘻嘻:)

    ……哈哈哈人无完人,就算现在是神明但原本也是人嘛,对吧ヽ(>ω·*)

    向哥哥姐姐发脾气,鲤阳心是这样想的,结果带着一脸的兴师问罪刚进门,就对拐角处探头探脑一脸踌躇的俱生神红了眼眶。

    “你们、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俱生神扒着墙吓懵了。

    何止俱生神啊,沙发上咬着鱿鱼条打游戏的萩原研二都懵了。

    这、这这这怎么哭了?

    “别哭,你别哭啊鲤阳,谁这么告诉你的,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

    俱生神手忙脚乱的飞过去替他擦眼泪。

    “可你们都没想挽留我一下!”

    小孩儿眼角的胭脂色都仿佛在泪水中晕染开,红红一小片,连带着胭脂色的泪痣一起衬得白白软软的小糯米团儿委屈又可怜:“宇智波鲤阳不想要的,难道我换个名字就想要了吗?”

    要说道理谁都懂,就像阎魔大王所说没有经验的俱生神在摸索着怎么去做父母,被各种众说纷纭的信息量带偏,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做不到。

    曾经有人说谎,说看不见也没关系,爸爸会保护好你;有人说谎,说弟弟不要怕,哥哥们会保护你。

    “倒是再自私一点啊。”

    一路上的委屈终于爆发,小孩儿抓着衣服下摆,垂着眼睛啜泣:“我只想是最重要的……对我说不要走不可以吗?”

    你们明明说了我就会同意啊,你们明明不舍得我啊,为什么要把我推开呢?

    “自私一点吗?可我看到的那些资料、还有我们只是觉得你可能会高兴才……”

    神明着急的想解释些什么,话到了口边又觉得是如此苍白,只是什么呢?不管自己真心如何,对自己在意的孩子造成伤害已经成了事实,事到如今,无论说什么都只像狡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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