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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说句话。”任斯钦咽咽口水。 乔铮的眸光如火。 任斯钦手放在他头顶,边摸头边笑容满面地说:“我喜欢你,在追你之前,我要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很少喜欢什么,但只要我喜欢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所以你肯定是我的了。” 如果不是喝了酒,任斯钦大概不会用这么生猛的方式表白,起码得含蓄点。 这得归功于任京平从小对他的教育:人生在世快乐就好,如果选择题太纠结,那就选能让自己快乐的答案。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题就有两种解答。 A.像乔妈说的那样,与乔铮渐行渐远,让这份感情渐渐淡去。 B.追。 任斯钦没怎么纠结就选择“追”了。 乔铮凑近他,缓声道:“你追吧,我不走就是了。” “那怎么不让我一步追上?” “让你享受一下‘追’的过程,太轻易得到怕你不珍惜。” “行吧,那等我多跑几步追上你。” 乔铮又想亲他,任斯钦偏头躲开,道:“你还没回答你喜不喜欢我!” 乔铮捏着他的下巴,把人反压墙壁,落下的吻更用力了些。 任斯钦惩罚性地咬着乔铮的下嘴唇,他这个动作让乔铮一顿,再然后撬开唇关,没有规则、没有规律,凭借一股“我要比你强”的信念,与乔铮进行着更深层次地“切磋”。 在半夜的时候,任斯钦醒过一回,觉得嘴角有些痛,身上没盖被子有些冷,手不停地在边上摸索着,他的动静让躺在旁边的人动了动。 乔铮用被子裹住任斯钦,把人拥在怀里,喃喃道:“我的。” 任斯钦睡得迷迷糊糊,不忘问道:“你的什么?” 乔铮没有回答,呼吸沉沉,显然是睡着了。 任斯钦正要入睡时,乔铮脑袋在他发丛中蹭了蹭。 “任斯钦。”乔铮说。 翌日,在活闹钟赵同不要命地催促中,众人不情不愿地起床,收拾昨晚的酒桌残局。 任斯钦醒的时候,大脑宕机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昨晚他干什么了? 酒后乱性? 这倒没有。 但他对乔铮说的那些话,足够让他羞耻至死,更别提主动亲乔铮这件事了。 不是说喝多了会断片吗? 他为什么酒醒后记得这么清晰! 因为这个原因,任斯钦连乔铮的脸都不敢看,逢人说话低着头说,让李流觉得很怪异很不对劲。 “铮哥,你下嘴唇怎么破了?上火了?”李流关切道,“看这伤还挺严重的吧,要不要去拿点药?” 乔铮用指腹摩挲着伤口,“被牙磕到了,不碍事。” 吃饭时都会咬到舌头,嘴唇被牙磕破皮很正常,思维简单的李流没有多想。 赵同:“可是,内部的牙怎么咬到外部皮肤?” 任斯钦用力咳嗽了两声。乔铮收敛道:“獠牙有点尖锐,破皮很正常。” “傻逼,这叫虎牙!”任斯钦指着自己的小尖牙说。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直白的任斯钦赶紧低头。 严旭把腰弯成90度,才看见任斯钦的脸,“你的嘴角怎么也上火了,你们上火的位置好对称,不会是亲一起了吧?” 任斯钦捂着下嘴唇,借口道:“没亲,撞伤的,昨晚上喝多了没站稳。 他们的脑子比较直,任斯钦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也没真往暧昧的方向想。 在逛B大的时候,任斯钦时不时摸摸嘴唇,脑海里的记忆片段在不停回放,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异性的手没牵过,却和一个帅逼又牵又抱又亲,还说要追他。 追他。 乔铮走在任斯钦前方,在认真地看着B大的一草一木。 B大的主校区大得离谱,单靠走的话,走一天都走不完,处处可见的名人纪念碑,浓厚的学术气息,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栋梁之才。 停在一片人工湖前,乔铮看着偶有涟漪的湖面,陷入沉思。 任斯钦背挺得笔直,负手而立。 李流道:“任少爷,你这站姿是跟哪座伟人雕塑学的?” 任斯钦深吸一口气,“别管我,我在宁静致远。” 李流转头又问同样在深思的乔铮,“乔帮主,你被B大给震撼到了吗?” 乔铮收回视线,“我在想我未来的学校食堂怎么样。” 李流:“……” 有人在担心高考完有没有书读,有人在担心能不能考上心仪的学校,而有人坚信自己一定能考上并且开始挑三拣四,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在逛学校的时候,任斯钦没多少特殊的感觉,但从学校出来后,望着B大古色古香的巨大拱门,还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太阳校徽时,有一种强烈的期待感油然而生。 在不久的将来,在这里和乔铮一起读大学。 趁着没人注意之时,乔铮悄悄对他说:“昨晚说的话都还记得吗?” “说太多了,哪句?” “最重要的那句。” 任斯钦装作认真努力回忆,余光看着乔铮表情一点点地转变,憋足了笑意。 乔铮又问了一次,“记不记得?” “记得,”任斯钦用手挡着,在他耳边说:“喜欢你,追你。” --